两人赶往陈岚的住处,却被告知陈岚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白玉堂听后微一皱眉,带天天假意离开,半道又折反了回去,悄悄潜入了陈岚的别院,把书房里的陈岚,堵了个措手不及。
刚一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影,陈岚吓得一蹦,待看清是白玉堂后,又长长出了口气,道:“是你啊……吓死我了。”
天天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你以为是谁?把你吓成这样?”
“呃……”陈岚脸上有些尴尬,没说话,笑笑道:“你俩怎么来了,进来坐。”边说,边往房里让。
白玉堂举步往里走,却见景天站在门口不进去,只是直直盯着陈岚看着:“你怕穿白衣的人,不是小白那是谁,谁想要你的命?”
陈岚站在门里,有些沮丧,白玉堂听到景天的话也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陈岚,蹙眉,冷冷问:“齐岳?”
“呵呵……”陈岚干笑两声,摊摊手道:“我被他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不刚脱身回来躲一会儿。”
“齐岳为什么要追杀你?”景天不依不饶,走上几步,“你干什么了?”
“我……”陈岚挠挠头,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沉默。
“你给他吃的药是不是?”天天冷下脸盯着陈岚,“吃了药他才会那样不正常!”
良久,陈岚点点头,刚想说话,不料景天抬手就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陈岚被打得有些发懵,咬牙喘了半天,看看天天又看看白玉堂,点点头:“打的好……”说完,转身进了书房,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天天打完人气也消了些,就站在门口对白玉堂说:“我要问的问完了,我在这里等你。”
白玉堂看了看他,伸手摸摸他头,凑到他耳边问:“手疼不疼?”
天天脸上泛红,瞪了白玉堂一眼,就见他微微一笑:“何必亲自动手,想揍人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但房里的陈岚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铁青着脸端起杯子灌凉茶。
白玉堂说完话,对着墙外招了招手,一直跟随着两人的赭影和紫影迅速出现在了天天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走进屋里,白玉堂在陈岚对面坐下,看着他不语。
陈岚抬起头,摸摸红了半边的脸,道:“手劲还不小,你也不赖,有了情人连兄弟都不管了。”
“兄弟?”白玉堂冷笑了一声,“你有把我当兄弟?”
“……各为其主……”陈岚略一沉默,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说该打么。”
“各为其主,什么意思?”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是向来自诩掀野鹤的么,什么时候有了主子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不是汉人的。”陈岚淡淡道。
白玉堂有几分吃惊,盯着陈岚看了一会儿,问:“莫非你是匈奴人的后裔?也是四大家族的后人……难怪胸前有纹身”
“嘿嘿。”陈岚呵呵笑着凑到白玉堂跟前,“记xing真好,小时候见过我光着的样子,一直到现在还记得……”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口的天天咳嗽了一声,两人同时转头望过去,就见天天一脸怒气地瞪了陈岚一眼,扬扬手。陈岚摸摸自己半边红肿的腮帮子,乖乖退了回去。
随后,天天又瞪了白玉堂一眼——你敢白杏出墙?!他调戏你你不会抽他啊!
白玉堂哭笑不得,转回头继续问陈岚:“元骆青死了么?”
陈岚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能说。”
“也就是说没死了。”天天插嘴。见陈岚不做声,白玉堂又问:“那么,孙胜呢?”
陈岚叹口气,又摇摇头:“不能说。”
“这么说也死了。”天天接着插嘴,“那就是说圣母令真的在元骆青的手上,不对,确切的说是回纥的皇族。”
白玉堂点头,转身往回走,就听陈岚说:“我只答应他做三件事……尽完力,就恢复自由了。”
天天微微一愣,脑中灵光一闪,随即对陈岚说了声:“你保重吧。”说完,拉鬃玉堂快步往外走。
“你慌什么?”白玉堂不解地看拉他出门的天天。
“你俩都过来!”天天把他拉进一出小巷子,对赭影和紫影招招手,众人聚到了一起,天天问:“你们有没有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
其他的三人一愣,白玉堂微微皱眉,看着景天:“你说什么不舒服?”
天天想了想,道:“你们觉不觉得陈岚最后一句话讲得有些古怪。”
“古怪?”紫影一愣,“他说答应做三件事,做完了就自由了。”
“他说的是尽完力,就自由了。”白玉堂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说尽完力呢……”
“不是尽完……”天天抬头,“是今晚!他说的是今晚。”
其他三人都是一愣,白玉堂轻轻道了一声不好……说着,伸手揭开袖子,就见手腕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红点。
赭影和紫影也揭开自己的衣袖一看——都有,唯独天天没有。
“这怎么回事?”天天不解。
“着了他的道了。”紫影咬牙道:“这叫赤留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中了这种毒之后,只要一天之内不用内力,毒xing就会自己退掉,但要是一天之内动了内力,就会受很重的内伤……
“那你们是怎么中毒的?我为什么没事?”天天摸摸头——赤留香,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这药对没有内力的人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