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的开封府,宁静异常,自从景天这个麻烦精到来之后,这种宁静已经是久违的了。
换句话说,今夜的展景天特别地安静。他现在正蹲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喂着鱼,脸上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离开。”在他背后看了好一会的人,终于开了口。
景天回头,是齐岳。
还是拿着象牙骨的折扇,还是那身白衣。
站在那里的,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个齐岳,但又似乎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哦。”景天点头,“有空常来玩。”
“呵……”齐岳苦笑,“如果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会不会愿意?”
景天摇头。
齐岳走到他身边蹲下:“听说你长得和当年的展昭一模一样?”
景天点头。
齐岳抓住景天还在往河里扔馒头屑的手道:“要是在这里不开心,或者有人欺负你,就来鄱阳找我吧。”说着,放了一块小巧的令牌到景天手里,“水月派的囧囧只要看到这块令牌,就会听你的调遣。”
景天看了那枚小巧的令牌一会儿,突然说:“那我以后出去吃饭就专找有水月派囧囧的地方,让他们给我付账!”
齐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我有还些不明白。”景天突然问,“陈霏霏为什么要害你?”
齐岳背对着他站在院子中央,抬着头看了看天空,说:“十年前,我和她在学堂里看到山火下来时,我让她在学堂门口等我,然后自己跑上山找亲人们。只是,等我再回到学堂时,她已经被稼逃难的人流里,走失了。如果我当时带她一起去,或者在原地陪她一起等,她现在应该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你知不知道贺一航就是当年放火的人,而贺嘉齐就是害死你亲人的人?”景天继续问。
齐岳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直道那天在五里坡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才去调查,最近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景天想了想,又追问了最后一句:“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找贺一航报仇?你不恨他了么?”
齐岳回过头来,对着院墙的方向说:“十年的煎熬好像还不太够,不过一刀杀了他又实在太便宜他了,最好他能长命百岁,内疚一辈子。这样,我会感觉比较痛快。”说完,转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院子。
景天笑了笑低头接着喂鱼。
院墙后站着的赵普拍了拍一直垂着头的贺一航,说:“有空去请那只小野猫喝顿酒吧,他大概是特意为你问的……”
贺一航垂着的头用力地点了一下。
赵普心情大好地伸了伸懒腰,道:“回王府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啊。”
“元帅?”贺一航惊异地抬起头,望着赵普,“我……我还可以留在您身边?”
赵普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用一中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抬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开封府,赵普一如以往的悠闲,贺一航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个黄半仙,我让赭影去找来了,准备好好和他聊聊……”
“元帅,你不是要宰他全家么?”
“不行~~那可是人才……”
“……”
众人纷纷离去,开封府里的各人也都分头忙开了自己的事情。
包拯还在烛火下奋笔疾书,写着明日早朝要用的奏折。
公孙在药炉房里研究着他的药方,
小四子正给大黑狗梳毛,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这只大黑狗的主人,狗狗就算正式落户开封府了。
展景天扔完了最后一点馒头屑,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头,却见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他身后的一棵老槐树下看着他。
见景天转回身,白玉堂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怒……当我是什么??
不过怒归怒,景天还试乖地走到了他面前。
“明天我要回陷空岛,可能要去一个月。”白玉堂说。
“一个月啊……”景天在心里点了点手指,他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只剩下十一个月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白玉堂的问话,让景天瞪大了眼睛。
“你要带我一去?”不太相信地小声又确定了一遍。
“陷空岛很漂亮,还可以吃到很多海鲜……”
“呀!!”白玉堂还没说完,就见景天激动地跳了起来,扑过来就是一个熊抱,随后,认真地说:“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我去收拾行李!!”说完,转身欢天喜地地奔向了房间。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出颈间挂着的那枚白金戒指,仔细端详了起来……
白金冷色的光,在月光的作用下,变得柔和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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