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你是在追求鹃尾花炮的威力吗?这个口径已经超出一般的手铳了!”穆勒一眼就瞧出了关键。
“嗯!我只是一个见习工程师,完全没有自保的手段,只能追求这种操作简单易上手的破坏型武器了。”乌翎一副无奈地模样。
“但是你有考虑过实际制造出来后的重量吗?”穆勒抛出了一个乌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乌翎楞了一下,这个问题自己确实没有想到,但是以自己的体质应该能拿得动一把手铳吧?况且鹃尾花炮自己也有把玩过啊,重量似乎不是问题。
穆勒一眼就看出了乌翎的想法:“这个问题如果你不解决的话,上手后可是会吃不的苦头的。”
海茨堡也点零头,道:“穆勒的没错!你应该有见过鹃尾花炮吧?不然也不可能把每个部件都设计的这么到位,但是你有想过材料的问题吗?清庭能够购买到的最好的材料比起我们本国拥有的也要低一个档次,而这一个档次就能决定很多问题,强度、刚度、重量、耐热性,这些都不能忽视。”
一直很少发言的施耐德发声道:“你还要考虑到制造机械的问题,机器的稳定性以及切割的精度比起其他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在拿出图纸前,乌翎的内心还有着一丝得意,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就如此完美,应该能让他们大吃一惊吧?
事实是他们的话反而让乌翎大吃一惊,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眼光毒辣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自己忽视的关键问题,清庭的制造工业是比不上那些欧罗巴国家的。
乌翎眉头紧皱,即便他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也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因为事实就摆在这里,清庭最顶尖的机器就在这个制造局里,然而这些机器在海茨堡等人眼中也只算得上马马虎虎。
“嘿!子!这就把你难住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可都是气动工程师,难道还有哪里的机器比我们手中掌握的更精密吗?”海茨堡得意地挺直他的胸膛,强大的工业让他有这样的底气出这么一番话来。
乌翎眼睛一亮,确实,清庭的机器指望不上,自己可以向海茨堡借用啊!
海茨堡这时候露出一副奸猾地模样:“乌!只要你答应让泵神甫帮我加工一个零件,我就把我的机床借你用几。”
乌翎有些为难地道:“我的主啊!你这可把我难住了!泵他可没有那么好话,如果他不愿意,即便是主都不能让他为你工作。”
“不不不!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想要泵为我工作,只是加工一个零件,嗯,这个零件的精密度要求很高,因为用料特别珍贵,我实在没把握一步到位,所以希望泵能够帮我这个忙,而且这个零件对他也有帮助,在加工过程中可以任他观看,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如果这样的话,你完全可以直接找泵帮忙就是了,他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吧?”乌翎有些将信将疑。
海茨堡讪讪道:“实话,这个零件对他的帮助不是特别大,只是我和穆勒的一点创意,所以我没法确定泵愿意帮我们加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们问一问,他答不答应就不好了。”
“哦!那可太好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泵一定不会拒绝。”
乌翎摊了摊手:“那可不好。”
海茨堡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起身拍了拍乌翎的肩膀,道:“走吧!先带你看看你的工作场地。”
乌翎喝了一口牛奶,赶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枪厂的入口处,两名持枪警卫对众人敬礼示意,海茨堡摆了摆手,回头对乌翎道:“很难相信,这些士兵和外面的那些官兵居然都是清人!他们中随便挑一个都能把外面的那些人打翻,有他们在,其实你没必要担心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真正可靠的还是自己,不是吗?比起祈求别饶保护,我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枪!”
“理智!”施耐德平静地道。
穆勒笑了笑:“这话一点没错!就像武道家们相信自己的拳头一样,我们的机械才是最值得托付的伙伴。”
海茨堡有些一副第一次认识穆勒的样子:“我的主啊!如果你把刚才的话在弗兰克侯爵的宴会上出来,不知道多少姑娘的心会碎成一片又一片啊!”
众人嘻嘻哈哈走进了枪厂,方索此刻正带着一名通译与一名工匠交谈。
看到他们走过来也只是略微点头示意。
“方索虽然是个不错的工程师,但是这个家伙太傲慢了,和他在一起工作我只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我的鼻子已经失灵好几了。”海茨堡还做出一个扇风的手势,脸上一副忍不住想吐地样子。
“哈哈!好了好了!这些浪漫法兰西人也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在战场上,我们已经教会他们怎么做人了。”穆勒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哦!介意让我了解一下铁血德意志的强大吗?”乌翎表现出一副好学又带着崇拜的模样让人很是受用。
海茨堡忍不住卖弄道:“在俾斯麦宰相与威廉陛下的带领下,我们铁血德意志将这些还活在梦里的法兰西人一举击溃,甚至在他们的凡尔赛宫里为陛下加冕,还有比这个更能振奋人心的吗?”
施耐德虽然没有话,但斜着眼看了方索一眼,态度不言而喻。
“欧罗巴陆军第一的名头可不是靠吹牛得来的,那是我们的士兵用鲜血与刺刀一枪一炮打出来的”穆勒也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