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乎陈易的意外,这次孙思邈并没“失踪”多天,而是在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
孙思邈一行三人回来时,陈易和宁青刚刚在用早饭。原本他们还想用了早饭后再出去游玩一下,正讨论一会去哪儿,乍看到孙思邈带着王冲和刘海出现在客栈内,很是惊喜。
孙思邈好似有急事,回客栈后,马上唤陈易过去说事儿。
“子应,今日贫道有一些事想问询你!”孙思邈开门见山地说道!
见孙思邈如此说,还一副很严肃的样子,陈易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不敢追问,只是恭敬地回答:“孙道长有什么事拒问询,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贫道还想听听你关于气疾和喘症方面的论述,特别是如何区分,及更多对症的治疗,”孙思邈说着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贫道知道你还有很多医理不曾讲出来,特别是关于气疾、喘证的治疗方面,你一定要言尽其详……就算是帮贫道一个忙吧!”
“孙道长为何如此说?”陈易万分不解。
孙思邈微叹了口气,看了看陈易,欲言又止,最后带点无奈地说道:“子应,待过些时候,贫道再择个机会,与你详细讲讲你想知道的事,能说的贫道都会告诉你,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
“孙道长如此客气,折煞小子了!”陈易说着起身施了一礼,非常恭敬地说道:“在下受伤后得孙道长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虽然说大恩不言谢,但道长的恩情会永记在心。在下与道长也一见如故,需要在下做什么,道长请拒吩咐就是,不必如此客气……不然就太见外了!”
听陈易如此说,孙思邈脸上绽出了笑容,抚着胡须呵呵笑了两声,“你既然这般说,那贫道也不与你客套,今日就想听听你说说关于喘证、气疾方面的医理,越详细越好!”
“是,道长……”
陈易答应了声,正襟危坐,理理思路后准备开始讲述前些日子不曾讲过的、他非常熟悉的一些呼吸系统方面疾病的诊断和治疗。只是还没开口,孙思邈的大弟子王冲过来敲门。
“师父,有一名气疾病人到来,说是是你的故交,希望得到你的诊治!”面对孙思邈严厉的眼神,被允进屋的王冲战战兢兢地禀报!
“哦?!故人?”孙思邈的神色缓了下来,看了一眼陈易后再吩咐王冲道,“请他们进来吧!”
“是,师父!”王冲应声而去。
看着王冲走出门,孙思邈脸上绽出非常和善的笑容,笑眯眯地指着摆在案上的那个简单听诊器说道,“子应,有一名气疾病人上门来求诊,需要查听呼吸情况,贫道想用你制作的听诊器听一下,一会贫道诊看后,你也听诊一下,看看我们两人的诊断有什么差异,也让贫道见识一下你的诊病手段!”
“道长,这……”陈易还想推辞,但与孙思邈目光一接触,也只得变了口气,小声说道:“是,道长!”
孙思邈也不再吩咐陈易,而是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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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见过孙道长!”一名年轻公子模样的人很恭敬地对孙思邈几人行了礼。
“原来是孙道友和孙公子!”孙思邈对向他恭敬作礼的来人回了礼。
“孙道长,真不好意思今日来打扰,家父的旧病又犯了,服了一些药后没丝毫见效,所以……就……来向道长求诊了!”孙姓公子非常恭敬地请求。
“这没什么,既然来了,贫道怎么也要看一下,这边坐下吧!”孙思邈答应后也没再说什么,即在案上坐下,并吩咐患者移近身边,准备诊看。
来求诊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看似还是富贵人家,还有多名随从跟随,陈易在走近这名患者身边时候,已经听到了比较重的喘息声,他基本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名老慢支或者是哮喘的病人。这两种疾蚕难区别诊断,只有在问询发病前后的情况,并仔细听了肺部的呼吸音及喘鸣音后,才能做出大致的诊断,但也极意引起误诊,甚至有时候根本不能绝对区分。
那名年轻的孙姓公子在孙思邈准备开始诊查前,再次非常恭敬地说道:“孙道长,事情是这样的……家父三年前曾找你诊治过,服了你开的药,这几年都没犯过病,但刚刚前几天受了寒,病症一下子加重了,找了一些医生看过,服了一些药,也不见效!原本想到终南山找道长求诊,听闻道长这些天在长安,我们马上就过来了,还真是凑巧……”
“无须客气,你们来的是巧,今日贫道恰巧有闲,要是昨天来,或者今天再迟一些来,就寻不着贫道了,呵呵!来,让贫道给你慢慢诊查!”孙思邈问询了一些病人近段时间的发病情况,然后搭了一会脉,再在病人随从的不解之下,吩咐将病人的衣襟解开来,让陈易拿过那刚刚制作出来的听诊器,分别在病人的心脏部位、肺部、背部肺的投影位置听了好一会,对那名年轻公子说道:“孙公子,你父亲的原先的喘证和肺气虚又加重了,应该是这些日子受了寒所致……”
孙思邈讲解了一些病况,然后对站在身后的陈易道:“子应,你来诊看一下!”
“是,道长!”陈易在那名病人及随从的惊异目光下,神色淡定地坐到刚刚孙思邈让给他的位置上,很认真的听起病人的呼吸音及心跳来!陈易仔细地听了一番,在听诊时候,他听到了患者肺里面有干啰音,还是那种哮鸣音一样的哨笛音。这位患者在进屋后,咳嗽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