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羽平复了下心绪,淡淡道:“送他去官府,按婚法第五条处理了,顺便给他们办下和离。”
“是。”凤倾城知道她是要将人弄死在牢里,并让史香跟此人撇清关系。
众人看着洛少主的护卫连夜将人提溜出去,心里多少有些疑惧。
夜里的城门是关闭的,非紧急军情或特殊之事,根本不可能开。
若他带人等到天亮再进城,或者轻功奇好、越墙而入,尚还说得过去,若城门为他而开……
何况为这事夜里衙门击鼓……
就算有人击鼓、官员不得不理,怕也要找个理由先打他几十大板,出出被扰清梦的火气。
另外还有一个,办和离,那是夫妻二人都要在场的事,他拎着男子就跑,到底懂不懂法?
“散了,都散了!”洛麟羽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我要休息!”
逐客令一下,众人只能离开。
洛麟羽看眼穆本素:“轮流看着她,多加劝慰,别让她想不开。”
穆本素点头应是。
“因为你的不懂法,从而在权益被侵犯时,没有及时保护自己。但你放心,他依然会因触犯律法而被下入牢狱,接受惩罚,和离的事也会帮你办妥,”洛麟羽又转向史香,“记住,没有男人,没有孩子,你更要好好活,活个人样出来,让曾经看不起你的人、戳你脊梁骨的人,都看看你的快乐,看看你的自在,看看你比她们任何人都过得好,这才是最大最好的报复,最有力量的反击。”
众女已将史香扶起,拈开她贴在脸上的湿漉漉乱发。
她点点头,躬身道:“谢少主。”
“请教师学武功的事,待我明日办完事回来再议,”洛麟羽转身走向内室,“都下去吧。”
穆本素带着众女退出去,随手关上门。
洛麟羽未脱鞋,就那么闭着眼斜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然而,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过了子时,万籁俱寂,住宿的人都已入梦,一道人影却从二楼的某个房间偷偷溜出,蹑手蹑脚摸向群英楼女子休息的屋子。
口水蘸湿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将窗纸捅个窟窿,继而,缕缕迷烟被吹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