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军候有些惊慌,云小水感觉事有蹊跷,本来就对孟姜女哭长城之事有点兴趣,这时候就更想刨根问底了。
不过,云小水也想到了,不能向这张军候直接往深处问,恐怕除他上报朝廷的事之外的东西,再问也问不出来的。
于是,云小水便心生一计,打着始皇的旗号,就说是陛下为了坐实孟姜女为妖女,哭倒长城为为害大秦这样的罪名,派他暗中调查一些诡异之事来佐证孟姜女之事。
便拉着张军候到一边,背背人说:“军候!你有所不知,我奉陛下之命暗中调查孟姜女与其夫范喜郎二人的不正常之事,你知道的全要说出来,到时候我也好向陛下复命!”
张军候看看云小水,觉得这么个神童匠师爷不会说瞎话的,便郑重地点点头,好像是刚明白过来什么道理似的。
“我刚才问的两个问题,说说你知道的!”
“孟姜女在跳地缝之前,已经来到这里近半个月了,前十天都没有打听到她丈夫范喜郎的任何消息,事实上也真没有人知道。范喜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末将知道的那一点点也是在部里开会时,校尉大人无意间说出来的!”
“什么?”云小水急问,他显然有点迫切了。
“就是末将马上要慢慢告诉给大人的!咱们还回来说那孟姜女,在他到这里的第十一天的早上,开始大哭起来,扶着城墙哭,跪在地上哭,拍打着墙砖哭,捶打着地面哭。直哭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她哭到地二天就开始电闪雷鸣下起大雨了,她在风雨中依然哭个不停,等到了中午,山海关南段城墙便倒塌了,露出里面许多具骸骨。其中有一具好像是被铁丝捆绑着的,嘴里填堵着帛布。
孟姜女从那具骸骨的手骨里找到了一个玉葫芦,原来那玉葫芦是二人的定情之物,是孟姜女赠给范喜郎的。孟姜女便抱起那具骸骨哭得更加声嘶力竭,凄厉的哀嚎整整持续到了第三天中午。
又是‘轰隆隆’的巨响,山海关北面数百里长的城墙突然下陷,地面上瞬间出现了这条地缝。那孟姜女便嚎叫着抱起骸骨纵身跃入了地缝里。”
“那范喜郎到底咋死的呢?”
“末将真不知道!这里的军卒更换了好几茬儿了。只是听那孟姜女哭着说着,范喜郎的骸骨与另外的人的形状不同,双手反背,腿脚身体都被铁丝竖直地捆绑在一个大条石上,嘴里堵塞着帛布,死得好惨好冤啊!
‘不是累死的,也不是病死的,莫非是被活埋的?’当时大家听那孟姜女的哭喊,都极为吃惊!只当是孟姜女疯了,是个女妖,谁也不敢多想多说!”
“嗯——说完了?”
“完了!”
“这些话到了本匠师这里就算到头儿了,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向任何人说了,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记住了吗?”
“记记记住了!多谢匠师的人的指点!”
看着张军候那一脸乖巧的模样,云小水实在不忍心再骗他了,就此丢下此事,专心去重修长城了。
时令已进入冬季,这里早已是冰雪严寒天气。再修长城,土石都需从较远的地方运来,近处的基本上被用完了。这就使运输所耗费的时间与力量大到极限。
“匠师大人!始皇逼得那么急,咱们如何能如期完成?”听张军候那焦躁的语气中,也把云小水算入了他们的修墙大军里了,也就是说,不能如期完成任务,云小水也就有了与役夫与军卒都是同等的罪责。
其实这是那张军候的一厢情愿,云小水只是技术监管,还是钦差,到期完不成工程,始皇是不会责罚到他的。能责罚到他匠师的,只是修不牢固城墙而已!
云小水带着四护卫走向选好修墙地址上的一个小山包,远望连绵的群山,心潮澎湃。这大好的河山应该守护,但用这修筑大城墙的方式来守护,是否太过劳民伤财了呢?
想了一会儿,云小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便把目光放在了劳作军卒与役夫们已经选好的,建窑烧砖和开山凿石烧石灰与出条石的地方,确实距离筑墙的地方很远。
原来的运输方法都太慢了,像那绞盘、滚木撬杠,还都仅仅适用于距离较近的笨重运输。
“哎呦喂——我的屁股摔烂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尖厉的叫声,那里有一群军卒在围猎野兔群,没骑马,跑步射猎。正好有一个年轻军卒被冻冰的青石地面滑倒了,摔得老远,四蹄朝天,摔得是七荤八素的。
云小水看着其他人在笑,他没有跟着笑,而是在心里闪亮了一个念头,“我找到了一个快速运输的好办法!”
“少爷!什么好办法?哎呦危险……”就见冰霜和古月一左一右飞掠到云小水的前面去,出剑一人击落一支箭矢,两支射向云小水的箭矢。
这一变故把云小水吓坏了,这狩猎场内外,若被射杀了,是有意还是意外?谁说得清楚?闪光他们四个贴身护卫可惊吓得不轻,比云小水本人吓得还厉害!
张军候大动干戈地把那几十个围猎的军卒挨个儿审查,都在争着射野兔,谁去射匠师大人了?许多人都说根本没看见神童匠师到了附近。
显然查不出人来了!要是单单根据那场面来说,两支箭应该是流箭,无意射飞的。但要是看那箭的准头来说,不能不让人怀疑是刺客有意所为,意在谋杀!
云小水让张军候放了那些军卒,然后招来各级军官与工程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