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这一个女子,相比于整个大唐的江山社稷来说,不值一提啊,这件事本来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这长安城的百姓之中传开了,要是我等再不加以控制的话,恐怕再有一段时间整个大唐就都知道这件事了,我等也是为了陛下啊!”
李倓听了这话差不点没笑出声来,心说好尼玛一个为了陛下,怪不得自己的老爹怎么就活不过李隆基呢,说到底不就是摊上了这么一帮坑爹的朝臣了吗。
天天的就坐在皇帝的龙椅上被这些家伙连忽悠带蒙骗带气的,搁谁往这一坐他也活不了太长时间不是?
“朕当然知道尔等是为了朕好,不过这件事说起来朕心中也是有点苦衷的啊,别的倒是没啥,要是一个正常的女子的话,朕自然也就把她给带到朕的太极宫中去了,只不过这个女子的身份跟朕的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啊,朕要是把这个身份的女子给带进太极宫去,天下人恐怕更不知道如何编排朕呢,所以朕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李倓说到这,脸上的愁容更加的甚了,显然有点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里面去了。
元载和王缙站在前面,李倓的表情和动作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李倓在这件事上面稍微有点像是在挤牙膏,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情况了,早说晚说显然他都得说了。
“陛下不必多虑,我们这朝堂上的臣子,全部都会尽心竭力的为了陛下将这件事办好的,只不过这兴庆宫中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为何会被陛下安置在这兴庆宫之中,还望陛下告知我等啊!”
底下的几个朝臣说到这已经纷纷跪倒在地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这可不是为了李倓,不是想要帮着李倓尽快的消除这个流言,而是在逼宫,逼迫着他们的皇帝在所有朝臣的面前服软。
但是这些明眼人也都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的,而且李倓并没有跟之前的几次一样表现出他的急切,所以并没有人站出来斥责这些人的逼宫行为。
跟之前不太一样的是,就连之前一直帮着李倓在说话,而且不惜得罪了元载和王缙的刘晏这回也不吱声了,只是把他的目光在张巡和许远的身上飘动了一番,心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元载和王缙依旧没有动静,就好像是这件事跟他们无关一样。
李倓停顿了一会,扫视了一番现在朝堂上的这些人,再次开口说道:“元相,你以为呢?这件事,朕当如何处理为好?”
李倓能在这个时候询问自己,是元载之前想到过的事,他知道李倓也是个心思有点复杂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一定会想要看一看这件事跟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元载的说辞他自己一早也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件事,其实老臣以为说到底还是陛下的私事,不管是太极宫还是兴庆宫,都是皇族的宫殿,我等朝臣这么急切,其实无非就是害怕陛下因为这些流言影响了朝政罢了,陛下如何决断,还是应当由陛下自己决定啊!”
元载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承认这件事跟自己有关了,所以面对着李倓的询问,他基本上保持住了一个搅屎棍应该成为的样子。
元载说完了之后,李倓摆摆手,之后坐在长椅上稍微沉默了一会,这么一小段的时间,那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唐朝堂上最为安静的一段时间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李倓在跟元载抗争着呢,而且在这件事上,显然就是要分出胜负来才行。
就算是皇帝,也是不可能没有朝臣的支持的,元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再加上李倓的确在兴庆宫的事上是非常的难以说清的,发起逼宫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就看能达到一个什么结果了。
不过让一些个并不是元载麾下的官吏有点惊讶的是,张巡和许远他们几个作为李倓的亲信,在这个时候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不由得让一些人以为元载的本事竟然能达到在短时间之内就把张巡和许远拉到了自己的一边,要是真的是这么一个情况的话,那李倓今天绝对是凶多吉少的局面了。
所有能站在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面对着权力和金钱,不管是之前多么亲密的关系,都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就被摧残的毛都不剩,这些年大唐的朝堂上起起伏伏,各种官吏来了又去,带给这些人的启示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众人在那猜测纷纷的时候,李倓终于再一次的开口了。
“尔等都是我大唐朝堂上的栋梁之才,这件事既然尔等有心想要替朕解决了,朕倒是也可以把此事告知尔等,这兴庆宫之中女子的身份,朕要是在这空口说出来了,尔等可能还真的就未必能信,所以朕决定,直接让兴庆宫之中的女子到这朝堂上来与各位相见一番,到时候朕再看看诸公还有什么好办法帮朕把此事给解决了,如何?”
李倓竟然这么容易就能把这个女子的身份亮出来,而且还不是用自己的嘴说出来,而是让人家直接到大唐的朝堂上来,这可是破釜沉舟的表现。
李倓这如何两个字一说出来,底下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接下这句话。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李倓有可能是已经被他们之前的咄咄紧逼给惹毛了,谁要是非得在这个时候说话,那是非常有可能就被李倓给记恨上了的,他不敢把元载怎么样,但是弄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