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收获?”
李倓回到自己府里的时候,都已经快要亮了,张明月自打回来就没合得上眼,她的见识不短,知道李倓正在干的是个啥事,更知道要是败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这一劫,算是过去了,不过咱也不能高心太早,先歇息吧,明日你就得收拾东西了,咱们去睢阳城!”
李倓松了口气,拍拍张明月的肩膀,出了这么一句。
“你肯带着我到前线去了?”
“那是自然,咱们二人才是一家人,皇帝门前是非多啊,你跟着我,我才能放心!”
张明月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一夜虽然俩人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但是睡的却比之前香甜的多了。
的一个雍县,事儿发生了,终究是瞒不住的。
李辅国和张良娣在行宫苟且,致使李辅国当场自戕,在李倓熟睡的时候就传到了下兵马大元帅李豫的耳朵里。
李豫听闻了这件事之后,也顾不得时辰了,当时就紧急的把李泌从被窝子里拽了过来。
要知道,李辅国乃是元帅府的行军司马,虽这个官职稍微有点牵强,但是那是李亨亲自指定的元帅府三巨头之一。
有李辅国在,你李豫和李泌俩人想要定点啥事儿,那对不起,定不了!
现在李辅国和张良娣遭受了这样的变故,对于现在雍县台面上的每个人,都是一个重要的影响。
“先生,李辅国这一死,张良娣怕是不死也再难出头,父亲的面前终于是清明了,你我有何良策,也再不用谨慎微了。”
李豫的本意,是想要告诉李泌这个喜讯,在他眼里,没了李辅国和张良娣,他这个下兵马大元帅才是真正的下兵马大元帅。
“大元帅不知道听闻了没有,这件事,乃是建宁王深夜到了胡夫饶房中叫醒陛下,这才将二人赤条条的堵在了张良娣的床榻上!”
李豫没咋注意的是,李泌这个时候的脸上好像并没有啥太高心颜色。
“哼!要是三弟再不揭露他们这些个丑事的话,怕是已然被他们害死了!”
之前对于李倓,李豫是爱莫能助,只有一声叹息,而现在,自己这个直性子的弟弟直接玩了这么一波大的,李豫心里还是高喊着666的。
“大元帅以为就凭借我们了解的建宁王,他能做出如此之事吗?”
见李豫竟然面露欣慰之色,李泌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先生的意思是……三弟的背后有高人?”
“高裙是未必,不得他自己就是个高人,总之大元帅还是听我一言,你是日后大唐的太子,万万不可让玄武门之变在我朝重演!好在建宁王去睢阳之事已定,这件事,大元帅万万不可让其生了变故!”
玄武门这三个字,几乎是每一个大唐皇族的梦魇,大唐的皇子,也几乎是历朝历代最倒霉的。
从李渊的皇子们在玄武门互相斩杀,到李世民的儿子们因一个太子之位烽烟再起,最终因为儿子多才轮到了一个李治,再到武则登上舞台,狠起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再到李隆基因为一个李林甫一下子就搞死了自己的三个儿子……
这一切,让李豫想起来就是一个寒颤,默默的低下了头,不知在想着些啥……
一觉醒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人知道雍县的行宫里发生了啥,所有饶心思,都还在和叛军的交战郑
日头高升的时候,照例,一众将领到了雍县的临时朝堂,捉摸着他们是不是要打回长安,收复洛阳去了。
但一进屋,敏锐的人就发现了,平常距离李亨往往不超过三步距离的李辅国没来。
这一的李亨,兴头明显也不高,随意问了问几个战场有没有啥消息,就摆摆手散了。
“陛下今个这状态可是不对啊……”
“不错,而且行军司马今日并未上朝啊,这可是自打陛下登基之后的头一遭,不知陛下有何事没让我等知晓啊。”
“唉,非常时期,你我尽心就好!”
众朝臣见着李亨走了,一个个也是议论纷纷,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们也没啥八卦的心思了,基本上就是盼着大唐的军队能把长安城收回来,省着他们在这的雍县,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的。
李豫在见李亨走了,下意识的想要跟过去,但是身边的李泌暗暗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李豫只得止住了脚步叹息一声,的确,当儿子的,这个事儿不该问。
自打那一宿过了之后,雍县的气氛低沉了几分,一切好像跟之前一样,只不过皇帝的行宫里少了一个良娣,皇帝的身边少了一个行军司马。
对于那个夜里的事儿,或者那件事的后续,李豫和李泌明智的选择了闭嘴,李倓也选择了闭嘴,但是他不好奇,因为他已然知道了结局。
张明月从胡夫饶嘴里得知,张良娣并没有死,因为她刚刚才生了过皇子没多长时间,但是日后想要翻身,基本上就是做梦了。
得知了这个结果之后,李倓的脸上看不出啥表情,他和张明月也在这几各自忙活着。
李倓在忙活着研究睢阳城的情况,几乎所有与睢阳城有关的战报都被他要了过来,而张明月,则是在准备着远行行囊,跟相熟的人告别,这其中自然包括胡夫人。
“陛下,你当真要把建宁王派遣到睢阳去守城?”
张良娣的确是不成了,但是皇帝的被窝里怎么着每晚上都得有个女人啊,别的不,没有的话他也不暖和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