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悔恨,若是,自己能节制,她是不是就不会受这种苦了?孩子,孩子又如何,十个也比不得她一个。
瑞敏公主已是力竭,压根无力回答他,驸马咬了咬牙,回头看向身后的太医,说道:“你们下去熬药吧,保着大人。”
听到这话,瑞敏公主的力气立即又回来了,握了握驸马的手,虚弱地说道:“萧萧郎。。。别别逼我。。。恨恨你。”
“我宁愿你恨我。”驸马撇开眼,狠了狠心,不去看她眼中哀求的目光,他怕自己会心软,对太医说道:“去,赶快去熬药。”
瑞敏公主立即大恸,可她也没有力气再去抓他了,眼中流露出绝望凄然,还有一丝丝哀求。
“对不起,对不起。”驸马看着她眼中的哀求之色,说道:“你没有了,我要孩子有什么用?明珠,我只要你。”
瑞敏公主抽回自己的手,对立在一旁的姿儿她们看去,弱声道:“王妃。。。王妃。”
姿儿她们自然知道瑞敏的意思,立即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就到了,公主,您再坚持一会。”
话音毕落,就听得一阵尖锐急促的马蹄声在外头响起,姿儿一愣,忙的起身探窗看去,竟是贤亲王爷骑着马闯了进来,而他怀中,不是田敏颜又是谁?
“公主,是王妃到了。”姿儿大喜。
瑞敏公主的眼也是一亮,迸发出强烈的喜悦来,驸马也是透出期望。
田敏颜被齐十七带下马,只觉得泄一片坠胀,双腿打颤,却不顾得多想,被嬷嬷迎着进了产房。
见驸马看过来的哀求之色,田敏颜只觉得心头发酸,来到瑞敏公主跟前:“公主我来了。”
瑞敏公主一把抓着她,唇翕了翕,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道:“保保孩子。”
田敏颜鼻子一酸,不忍看她,只是点了点头,看向一旁几个大汗淋漓的稳婆,问:“怎么回事?”
“胎位不正,胎儿的脚朝下。”
简单的两句话,田敏颜却是脸色一白,再看到一旁搁着的盆盆血水,只觉得头昏目眩,胸口一阵阵的恶心。
她定了定神,怎么办?这时,听得外头的马儿嘶的一声,她眼睛一亮,说道:“去,将外面那匹马给我牵进来。”
从前看到不都是这么演的,胎位不正,把孕妇放在马上走,不知对不对,也只能博一博了。
挺了她的提议和解释,有个稳婆也眼神一亮,说道:“对,老身怎么就没想到,从前也有产妇这么做的。”
一听可行,立即就牵了马进来,田敏颜顺势把自己手中戴着的那串静远大师给的檀木珠戴在了瑞敏公主手上,沉声说道:“公主,你一定行的。”
瑞敏公主点点头,接下来,被扶到马背上趴着,一步一步地拉着癫着走,看到她身上那血一点点的落下,田敏颜都想要昏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听得稳婆大喜地道:“成了成了,看到头了。”
瑞明公主被扶了下来,又含了一片老山参,许是因为田敏颜在身边打气,她自己也定了很多,配合着稳婆用力,半个时辰后,感到下身有什么东西滑落出来,她也随之一松。
“生了,生了,是个蝎子。”稳婆高兴地叫,可是见到那婴儿脸色青紫,不由脸色大变。
“怎么不哭。”瑞敏公主虚弱地问,声音有些焦急。
田敏颜起身一看,暗叫不妙,早就听说过婴儿在母体呆得太久而出不来会因吸入羊水而窒息,这小娃娃这样子,又是胎位不正,怕也是吸入了太多羊水了。
她走过去,见稳婆傻傻地抱着孩子已经是吓傻了,不由大急,连忙说道:“给我。”便将婴儿接了过来放在一旁的几上。
瑞敏公主强撑起身,满目焦急地看过来,只见田敏颜口对口对准婴儿去吸吮他口中的污物。
田敏颜一边吸,一边以一指轻按着婴儿的心脏处轻轻地按压,那腥臭的污水被她吸出又吐掉,直到幸伙轻咳了一声,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孱弱哭声,她才松了一口气。
听见这细微的哭声,瑞敏公主亦是心神一松,人已经力竭昏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田敏颜再也忍受不住产房里的空气,逃也似的逃了出去,齐十七正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见她冲出来,连忙上前:“怎么样了?”
可田敏颜却无力回答他,跑到院子的石榴树下哇哇的吐了起来。
齐十七见了大惊,连忙跑到她身旁,扶着她急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田敏颜无力地摆摆手,把那股子恶心全部吐了出来,一点不剩才虚软地摊在齐十七的怀里。
“你这是怎么了?”齐十七抱着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田敏颜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就是恶心,我。。。”她又转过去吐,这回,只吐出青水来。
“太医,叫太医来。”齐十七见不是个事,大叫道。
而此时,驸马萧凌走出来,手中抱着个襁褓,冲着田敏颜噗通地跪下,满眼是泪的说道:“今日多谢弟妹救了我们一家三口。”
田敏颜连忙避开,有些无措,见他磕头,只好让他起来,然后抱过他怀中裹得严密的襁褓,对齐十七微微一笑:“你看,我接生的孩子,他很漂亮是不是?”
齐十七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见像只小猫似的,皱了皱眉,又看向田敏颜苍白的脸说道:“喜欢咱们生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