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韩绛认为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靠某一种产业来让一个庄子致富或许可以,但不可能让所有的庄子变富。
自己是学管理的,那么就应该从管理上想办法。
韩绛开始回忆自己学过的知识,以及在新闻中看到的关于贫困村的一些内容。
此时,临安府。
韩侂胄在吴家的吴松的书房内,一直在等吴松回来。
天黑之后,吴松才回来。
“兄,有查到什么吗?”
吴松靠近韩侂胄:“这事,我看要出大事了,这事我怕不花点功夫查不清了。”
韩侂胄就不明白了:“兄,我请你查一下,季家依圣令限期离开临安府,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季家有没有参与镇安候府的事,制银的事情有没有参与。这难查吗?”
“不。”吴松摇了摇头:“原本不难查,可这事出了点小乱子。先说一个好消息,利州南路的制银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文书过来,荆湖南路的制银进临安府,就是今天,我是权知临安府,我让人开箱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难道,他们的制银没问题。”
“对,就是没问题。”
韩侂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荆湖北路制银出了,但荆湖南路却没有问题。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足以证明这暗中的黑手也不是手眼通天的。
吴松继续说道:“若是能查出,那一路的制银有问题,那一路没问题。有意思吧。”
“对,有意思。”韩侂胄相信,若能查出这一点来,自己便能分析出来,对方的手有多长,也能圈出一个范围来了。
吴松更加神秘的说:“还有一件事,弟会更感兴趣。”
“兄,速讲。”韩侂胄倒是有点急,在催了,因为他感觉这事距离水落石出不太远了。
吴松说道:“今个临安府与大理寺同时接到了正式的公文,真州报上来的,有条官船翻了,人到现在都没有救上来,而且还不知道翻的是那条船,船上有谁。建康府与扬州府都派了人,依公文上说,船没找到,现在还在找。”
一条船翻了,这就沉了。
韩侂胄不信,大宋现在的造船水平极高,别说是在江上翻船不容易,就是翻了想沉也难,韩侂胄问:“公文上说,是那一天,给临安府与大理寺发公文,是什么意思。”
“六天了,公文的意思是,是不是有水匪作乱,所以要上报大理寺。给我临安府的意思是,请查一下临安这里出去公干的,往淮南东路的有谁,看谁在船上没了。”
“谁?”韩侂胄只问了一个字,他相信吴松肯定是查了的。
吴松笑了:“户部的,现在没有回京的,只有户部派出去的人了。”
韩侂胄想了想:“莫非是,银匠?”
“有可能。”
韩侂胄摸了一下胡子:“照这么说,还真是变的复杂了。那季家呢?”
“季家年后离京,过了年就走。新消息,赵康同与自己的正妻赵季氏和离,没原因,这事办的很隐密,还是吴铁在市井中打听出来的。”
韩侂胄听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事,就眼下看来,似乎和我们两府没有关系,俟哥儿已经交了制银,有户部的回执。侍年哥儿也交了制银,同样有户部的回执,若真出了差错,也是先到户部问责。但我怕的是,这事最终落在咱们头上。”
“咱没得银子?”吴松就不明白了。
韩侂胄摇了摇头:“与银子无关,那怕没证据也行,无凭无证找个人咬咱们一口,然后派人去户部查制银。赵康同、赵兼逸……”
韩侂胄念完这两个名字,思考了一会说道:“赵汝愚。”
“他?”
“未必,但我怀疑一下没错。他在干什么?”
“听说忙的脚不粘地,为明年年初磨勘在作准备工作。”
磨勘就是大宋的官员考核,作的好的奖励,作的普通的保持原职,差的有可能贬官,甚至流放。
这确实是件大事。
作为吏部尚书的赵汝愚为这事忙碌再正常也不过。
韩侂胄听完后想了很久:“稳住,我还是想知道,季家和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赵康同与赵兼逸叔侄二人是不是知道,咱们查不到,也问不出来。”
“等?”
韩侂胄点了点头:“对,等。这笔银子不少,肯定不会是装进谁的口袋时,肯定是要用的。看看会用在那里,若真的只是贪点钱,便也没事。”
吴松用手拍了拍脸:“话说,是什么时候你认为有人想害咱们的。之前却没有这种感觉。”
韩侂胄回答:“从绛哥儿入府开始。”
“他带来的麻烦?”
韩侂胄反问:“你说呢?”
吴松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不是,绛哥儿入府才让咱们警觉起来,这事说到底,是有人想在那把椅子上动心思。”
“对,所以,魏王府才是根,但肯定不是抦哥儿,他没这才。”
吴松站了起来:“弟,你回吧。我去喝酒,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以前的老朋友出手帮一把。”
“也好。”
韩侂胄是士族,从曾祖开始就是讲究读书从政的士族。
吴松不是。
吴松家世是武将家出身,准确的说,半个草莽。祖上早先属于被招安的那一类。
后来,现在的慈烈太后在十四岁的时候以带刀侍婢侍奉的是康王,一直到康王变成宋高宗的时候,慈烈太后还算不上妃子,每日身穿戎装跟在赵构身旁。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