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边趴卧在床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女人在给他的屁股上抹药膏呢,边抹边骂道:天杀的,挨千刀的狗知县,怎把我儿打成这样,老娘定和他没完。
齐边痛哼着道:娘,痛,轻点。
齐知府怒冲冲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边看到了,忙问道:爹,把那狗知县给抓起来了没有?
齐知府来到床前,伸手一把把齐边拽起,挥掌就给他来了两个大耳光,打完怒骂道:你个畜牲,不跟你老子说实话,诓你老子去县衙丢丑,我打死你我。
说着,抡掌还要打。
见状,胖女人一把拽住齐知府的胳膊急道:老爷,你疯啦,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你还打他,有劲朝打你儿子的那个知县使去啊。
齐知府道:人家李知县根本就没动手打他,他是让两个女人给打的,活该,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
闻言,胖女人惊道:什么,儿子是被两个女人打的,老天,这俩女人怎这么凶啊。
齐边大叫道:对,是我没说实话,可那狗知县要负主要责任,他见跟我很要好的俩个女人长得漂亮,就想方设法给弄去了,我跟他要那俩女人,他不给,反而支使那俩女人来打我,爹,你得给出这口气,派兵抄了那狗知县的家,把那俩女人给儿子抢回来。
胖女人道:是啊,老爷,我们不能饶了那狗知县。
齐知府对二人一声大喊道:呢吗的,你们给我住口,。
骂罢,向齐边怒吼道:畜牲,你还在胡说八道啊,抄人家的家,人家不抄了你老子的家就万幸了,你知道那俩女人是谁吗?
齐边和胖女人同声的问道:她俩是谁?
齐知府道:一个是洛阳王府的郡主,一个是京都吏部侍郎史大人的千金。
话罢,用手一指齐边骂道:你个畜牲,惹谁不好,去惹这俩姑奶奶,她俩今天没把你给打死打残了,算你运气好捡着了。
闻言,齐边哭咧咧的道:我怎知她俩是谁啊,要是知道杀了我也不敢去惹她们啊。
胖女人不服的道:那咱儿子就这么白给打了么。
齐知府道:你还想怎么样,洛阳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叔,权顷朝野,我这个小知府在他眼里跟芝麻绿豆没什么分别,他一句话,不用任何理由就可把我给打发回老家去。吏部侍郎史大人,是专门管官的,他找个任何理由,我这官儿都别想做得成,你说,你那宝贝儿子这不是在给我找麻烦么。
话罢,顿了顿,接着又道:听李知县说,那俩姑奶奶正合计着告我管教不严,纵子为恶呢。
闻言,那个胖女人大惊的道:老天!这怎么办啊。
话罢,扭身抬手在齐边的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都是你惹的祸。
齐知府烦心的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让我想想再说吧。
话罢,转身向外走去。
十天后。
一队军兵护卫着三辆篷车驶进了洛阳城西门,张显贵骑马行走在中间那辆车的一侧。
春兰掀开车厢一侧的窗帘向外看了看道:小姐,我们进洛阳城了,等会儿你就见到李公子了。
闻言,张云芳的脸刷的红了,道:春兰,我的心怎这么慌啊,就象要蹦出来了似的。
春兰玩笑的道:这是小姐要见到李公子的一种心理反应,等会儿李公子把你抱在怀里时你的心就不跳了。
闻言,张云芳瞪了她一眼骂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车在洛阳城的大街上七拐八弯的就行驶至了一大片宅院的后门前停下了。
张显贵下马来到门前抬手在门上“砰砰砰”的拍了三下,接着就听门里有人“砰砰”的回拍了两下,然后张显贵又抬手拍了两下,大门这才裂开了一道缝,张显贵一侧身挤了进去,待了一会,后门打开了,三辆马车和军兵进入,门又重新关闭上。
这一切春兰都看到了,于是她用怀疑的口吻对张云芳低声的道:小姐,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大少爷干嘛鬼鬼祟祟的,叫门时还用上了暗号。再说了,小姐来洛阳完婚是光明正大的事,怎么能走后门呢。
闻言,张云芳不信的道:走后门,不会吧,你看清楚了么。
春兰道:我看得很清楚,如果是前门,门的上方都有牌匾挂着的,就象我们苏州的家,姑爷住的洛阳县衙,更得有牌匾了,但我们刚才进的那门上什么都没有,一定是后门。
闻言,张云芳道:也许李公子的县衙还没有挂上牌匾的吧。
春兰道:这怎么可能,姑爷的县衙又不是新建的,是待过多少任知县的老房子,怎可能没有牌匾,大少爷在捣什么鬼啊?
闻言,张云芳点了点头,伸手掀起车帘向外面的张显贵问道:哥,我们为什么要走后门,干嘛不从前门进去?
闻言,张显贵愣了一下,接着眼珠一转道:这是妹夫让这么做的,我猜可能是你们还没成婚,不方便走前门的吧,等会儿见到他,你自己问吧。
张云芳觉得他的解释似乎有点道理,放下车窗没再说什么。
春兰低声的道:小姐,大少爷的话你信吗?
张云芳看了看春兰轻叹一声道:春兰,到这一步了,信不信还有意义么,别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车停在了一栋大房的面前,张显贵从马上跳下向车里喊道:妹妹,到地方了,下车吧。
张云芳在春兰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面前这栋房很大,有十几间屋子,房前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张云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