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成带李应龙走进书房,屋中的情形把他给吓了一跳,里面除了成堆成堆的书外,还放着两张书案,其中一张书案的后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一身篮衫,模样长得与黄天成有点相似的年轻男子,不用说他就是黄老爷的儿子了,此刻他正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咿咿呀呀”的在读呢,但更恐怖的是,他竟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一根辨子系在一根绳子上,而那根绳的另一头却绑在了屋梁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头悬梁了吧。
看后李应龙暗道,不知这小子是不是也准备了一把锥子或刀子什么的要往自己的大腿和屁股上扎。
然后就用眼去他面前的桌子上搜寻。
黄天成满意的向他儿子看了看喊道:钧同,李公子来了,快来相见。
黄钧同这才放下书慢慢吞吞从书案的后面站起向李应龙行了一礼问候道:李公子好?
李应龙也学他的样子还了一礼道:黄公子好?
黄天成道:李公子,你已与犬子认识了,你们一起聊会儿吧,老夫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着,他用手一指另一张案桌道:那张书案是为李公子准备的,请尽管用。
话罢,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看着黄天成走出门后,黄钧同又慢慢的坐下了,拿起书来要继续读。
李应龙对他吊头发很感兴趣,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伸手抓住绳子轻轻一拽。
黄钧同忙摆手道:别拽,很痛的。
闻言,李应龙摇了摇头道:你这书读的可真够惨的,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脑袋瓜子悬房梁,刀子锥子扎屁股吧。
闻言,黄钧同忙纠正道:这叫头悬梁锥刺股。
李应龙一笑道:也差不多,黄公子,看来你对此次京试是势在必得啊。
闻言,黄钧同沮丧的道:哪是我要势在必得啊,是她要势在必得。
李应龙以为黄钧同说的那个人是他爹呢,于是点了一下头道:你爹啊,可以理解,望子成龙是做父母的最大心愿。
黄钧同忙道:不是我爹,是------是我的未婚妻,她要我今年必须考取功名,否则就不嫁给我了。
闻言,李应龙不由惊呼道:老天!咱俩一样啊。
闻言,黄钧同一愣的道:怎么,李公子的未婚妻也有同样要求呀。
李应龙道:那到不是,是我媳妇她爹这么要求的,我如果考不中他就不让他的女儿嫁给我,但我媳妇却不在意我考上考不上的,她说,我无论考得上考不上她都要嫁给我。
黄钧同羡慕的道:李公子你真是幸运,考上了那就不用说了,如果一旦考不上,还可以跟你未婚妻一起私奔,找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去过幸福的小日子去。
闻言,李应龙暗道,呢吗干皮奶奶的,要奔也是我一个人奔。
但他嘴上却道:黄公子说的不错,我是比你幸运些,不过事在人为,黄公子为何不去找你那未过门的媳妇谈一谈呢,让她把以前的想法改变了一下,也就是说,无论你考上还是考不上她都会嫁给你。
闻言,黄钧同忙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一是我不容易见到她;二是我见到她就------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闻言,李应龙做出一副惊奇的样子看着他道:老天!你这是怕她呀,唉哟,你也真够出惜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这要是你们真结了婚,你还不得掉到人家手中了嘛,你惨啦,你惨啦!我看这媳妇你不要算了。
黄钧同忙道:不------不行,我------我没她不行,我喜欢她,真的很喜欢她。
李应龙道:干皮奶奶的,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不溅骨头么,算了,算了,我服你了,还是我来帮帮你吧。
听李应龙说要帮他,黄钧同不由就是一愣,然后很是疑惑的问道:你帮我,怎------怎么帮啊?
李应龙道:我代表你黄公子找你那还没过门的媳妇谈一谈,开导开导她,让她识点时务,别老抱着什么功名利禄的不放,既害了别人也害了她自己。
闻言,黄钧同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这办法到是可行,只是你如何能见到她呢。
李应龙道:这有何难,你告诉我她常去的地方,我就能见到她了。
黄钧同道:我只知她常去她们家的后花园,因我每次从她们家后花园墙外经过,就能听到她在里面玩耍的笑闹声,她再常去什么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应龙怪怪的看了看他问道:黄公子,你是不是常去人家的后花园外偷看人家啊?
黄钧同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看------看不着,只能听听她的声音。
闻言,李应龙脑袋一晃大惊小怪的道:你完了,你完了,离相思病就差一步了,干皮奶奶的,我还真就得帮帮你了。
黄钧同感激的道:李公子,谢谢你!
话罢,顿了顿,然后很是认真的又道:你刚才那句干皮奶奶的词儿挺新鲜,是个什么语句,何意?
李应龙一愣,挠了挠头道:是------是个口头语,问候的意思。
闻言,黄钧同摇头晃脑的道:干皮奶奶,问候词,很新颖,记下来,记下来。
话罢,他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这句话。
见状,李应龙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宁哥和肥球躺在镇口外的那块大石头上无聊的看着天空。
看了一会,肥球扭头向宁哥道:宁哥,咱俩再干点什么啊,总不能就这么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