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的竹苑室内泥鳅养殖池弄好后一切都还顺利,泥鳅适应能力强,有很强的生命力。竹苑两亩水稻种植地也已经弄好,夏姬让人在这两块地头分别竖立了牌子,一个上面刻着水稻田,一块刻着水稻实验田,夏姬想的是在等上几天就可以开始育种了。
夏御叔忽然回到了株野,他是陈共公召回商议郑国战事最新战况以及陈国应对之策的。当他从宫中议事厅回到夏府,看到夏府外的乞丐队伍大为惊讶,听了在场的姜鹿汇报舍粥铺的设立和运行状况后,进入夏府见到了夏姬。
“夫人,没有想到您还为这些最需要帮助的人做了这么一件伟大的好事,夫人如此善良让为夫刮目相看啊。”夏御叔对夫人不吝赞美之词。
“相公过誉了,只是做了一点小事,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夏姬说道。
“怎么不伟大?对于一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来说,关键时的一碗粥可以挽回他一条生命。”夏御叔说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只是看着这些人忍饥挨饿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而已。噢,郑国战事现在怎么样了。”夏姬说道。
“我回株野就是与君上来商议这些事的。郑国有些不是太妙,楚国从狼渊攻打郑国,郑国由你的两个哥哥公子龙和公子坚以及大将乐耳分别率领左中右三军仓促应战,结果全部败下阵来,三人都被俘虏了。现在郑国正在与楚国的使臣谈判,估计郑国投降的可能性很大。”夏御叔对夏姬说道。
“楚国为何如此强悍?”
“楚国是尚武立国,它的版图之大让北方所有国家忌惮,而且它自从占有铜绿山铜矿等矿山后,铜产量大增,拥有强大的实力。”
“啊?那郑国会亡国吗?”夏姬深情紧张地问道。
“亡国的可能我想不是很大,现在你的另一个哥哥公子遂正在联络晋国、卫国、许国和宋国,若能组成联军,或许可以挽救郑国。”
“那陈国有危险吗?”夏姬对这十几个所谓的兄弟一无所知,自己出嫁时他们虽然也有送礼和亲临恭贺,但并未记住他们。
“楚国如拿下郑国,下一个对付的国家必定是陈国,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郑国不倒。但是我们陈国还是有应对之策的,你不用担心。”夏御叔说道。
“司马大人胸有成竹,妾身没有理由担心。”夏姬说道。
夏姬还将府内最近发生的王罂与王新串通及绑架令史之子等事件给夏御叔作了汇报。
“破王罂绑架令史儿子之案今天君上也对我说了,他对夫人破此大案很赞赏,只是因你是内眷不便表彰和宣扬,只能将功劳记在我的名下,夫人切莫介意。”
“如此甚好,妾身岂用介意?妾身只是担心孩子安危,因此才急忙出手相救,没办法请示大人。”夏姬说道。
“那令史见了我也一再表谢意,过会儿还会带孩子来认我们作义父母。”夏御叔说到。
“这是好事啊。”夏姬说道,看来司马大人并不知令史早已在夏姬面前提过此事。
不一会儿,令史大人韩和真的将他三岁的孩子韩玮带到了夏府拜见夏御叔夫妇。
“韩和携犬子韩玮给司马大人、夏夫人请安,感谢你们给了孩子又一次生命。”令史大人给夏御叔和夏姬行大礼,而韩玮则懂事地给他俩叩头:“义父义母在上,韩玮给你们请安。”
“令史大人客气了,这本是应该做的事情,无论是谁家孩子遇到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知情者都会出手相救的。”夏御叔说道,说着将韩玮扶了起来。
“话虽如此,但下官实在是惭愧得很,为了犬子一命,差点放走坏人。”令史大人说到。
“我去传茶,令史大人请自便。”夏姬退了出来,心知这样他们之间的交流更自在一些。
“说到这个话题,敢问令史大人,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夏御叔问道。
“大人,孔笃之死,下官带人第三次验尸,确定是他杀无疑,现在综合各项证据和口供,已经确定是王新所为,王新自已也供认不讳。不过王新死咬为私人恩怨目的,也没有其他证据来推翻王新的口供。”令史说道。
“李伟可定罪?”
“李伟为王新杀孔笃投毒陈邡、并为王新杀人放风,属于杀人从犯,但李伟拒不认罪。”
“俩人既已定罪,有无判决?”
“下官已将判决呈君上圣断,王新判死秋后处斩,李伟判刺配边关。”
“没有查出王新的背后黑手?”
“下官惭愧,因为无证据,即使有怀疑黑手也无法判定。王罂自尽后,王新已自知已无任何人会去救他,所以无论怎样审讯他都死死咬定是私人恩怨杀孔笃,甚至千方百计为李伟开脱。”
“看来他也算是有点个人义气。”夏御叔叹道。
“除了王新和李伟这边的线索,现在唯一能指望的是孔笃内亲的线索,但现在他们一家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下官正在追查。”令史说道。
“好,令史大人辛苦。”夏御叔说道。
令史大人父子告辞后,夏御叔与夏姬两人商议了对孔卯的处理,孔卯对孔笃以维修的旧家俱充当新家俱一事中至少监察失职是逃不掉的,有关串通之事现在因孔笃死亡及缺少物证人证已无从查实,夏御叔给出的处理是杖责二十后赶出夏府,以后令史大人若查实他有犯罪行为则由官府处理。
处理完孔卯,夏姬又重新任命了新的稽核,以保证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