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中悠悠醒来,牧乘风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一股难言的轻松,精神深处也是少见的清明。
随着精神漏洞的补全,他也随之获得更为坚韧的壁障和心灵。
吐出一口浊气,深呼吸,吸气——呼气——
呕——
吐无可吐的牧乘风差点把自己的内脏给翻出来,得意忘形的他似乎是忘了,他现在可是正处在某个极乐之地。
魔灵这个混蛋!想到自己所处的境地想到自己在梦中和肉瘤对战的艰难,牧乘风就想到了花椒和孜然。
回想起在梦中的最后之战,牧乘风也赢得侥幸,在魔灵走后,牧乘风便是一个人独自和那些呓语对抗!
呓语包含了诸多魔化兽的怨恨和不甘,那本是对巨树对魔灵的憎恨,但是现在却全部转嫁到牧乘风的身上。倘若他不能将这些充满恶念的呓语斩去,那么他就会彻底疯掉,成为一头只知道杀戮和报复的人形魔兽。到那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将只会剩余毁灭二字,破坏能够破坏的一切,斩杀能够斩杀的所有。
巨剑狂舞剑刃如风,肉瘤展开了漫天的触手,每一个触手上都有着一只痛苦挣扎的魔化兽面孔,那是他们临死前的心情映照。
这些魔化兽的等级不一而足,从d到f的都有,魔灵这混蛋也聪明得很,她可不会随便去招惹她对付不了的家伙。
“混蛋啊!”
提起剑,在肉瘤拍下的触手中辗转腾挪,并时不时挥剑斩下几条触手。
而与此同时,树洞里的姑娘却是惬意的做起了游戏。
三带一
大你
顺子!
管上。
飞机!
要不起!
“王、王炸!”
砰的一声,大地被炸出了一个不小的大坑,而牧乘风这个时候就站在坑的边沿。回头看望一下,冷汗涔涔的直往下冒。又将袭击过来的触手斩碎,牧乘风顶着如雨点一般的攻击努力的向着肉瘤的巨大本体发起冲锋。
白雀小心的瞧了一眼两个女孩,然后将两张王抽出手牌:“我们在这里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吧,不知道乘风大人现在怎样了呢。”
“没关系!没关系!牧乘风那混蛋是属蟑螂的,我们继续玩儿,再说了还有魔灵小姐看着呢,白雀快出牌!”
“哦,好吧。”无奈的挠挠头:“联对!”
过!
管上!
四个二!
“我好像就剩一张牌了……”
摸了摸手里的一张三,打牌还挺有趣呢!
天上的小太阳还在持续的照耀着,每一条斩下的触手,都会被这小太阳给融化掉,然后消散在空中无影无形。
这让牧乘风免去了不少后顾之忧,原先还在担心这些东西会不会重新回到肉瘤的本体中,现在看来可以打消掉这个忧虑了。自己只需要一往无前,斩他丫的!
连袭!
气势又凝实三分,在斩碎了一条又一条的触手之后,牧乘风终于站到了这个巨大的家伙前面。
然而下一刻,脚下的大地便碎裂开来,更多的触手从他的脚下向他袭击过去。
因为闪避不及,他的脚踝突然被一条沾染着粘液的柔软触手拉住,转瞬就将他拖出老远。这样的触手远不止一条,在拖行的过程中一条又一条的触手缠上了他,他的双脚这个时候已经被缠绕了四五条触手,每一条触手上还都带着丝滑的粘液。随着粘液浸透衣服,牧乘风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针刺感。哪怕是在梦里,这种感觉竟也是这样的真实。
“好恶心啊!”双马尾赌嘟起了嘴:“双王四个二这牌还打个屁啊!怎么打都不会输好吧!不玩儿了我不玩儿了!”
“等等!白雀你是看错了吧,你哪有四个二,明明我这里还有一张二的。”余澜亮了一亮手中的梅花2如是说道。
“呀嘞!呀嘞!呼呼呼呼!白雀也会使诈了呢!”伸出手,双马尾笑眯眯地揉着白雀的脑袋:“好舒服啊,凭什么牧乘风那个混蛋能天天揉!”
“因为,因为白雀是……”
“哼哼,白雀不准提那个混蛋,我们继续打牌……”
摸了摸手里的一张3又看看牌堆里的三张二,白雀想把打出的牌给重新捡起来。结果满脸小恶魔的双马尾却按住了白雀的手:“打出去的牌不准再捡起来。”
“诶?怎么会这样?只剩一张3,白雀该怎么打嘛!”皱起了苦瓜小脸儿,小家伙儿委屈极了:“是我的牌,明明是我的牌……三个二也好,出错了也好,都是我的牌,都该让我捡起来的啊。”
“呼呼呼呼,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扑克牌是我找出来的,规矩嘛自然由我来定!”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牧乘风一声怒吼!触手如漫天的黑云,黑压压的压在了他的脸上。被触手这样欺负可谓真的是耻辱,偌大的耻辱!
斩!
一道巨大的剑气离开他手持的巨剑,向着前方斩去!这是一个崭新的招式!
锋利的剑气推开了一大排的触手,这让他的压力在一瞬间得到极大的缓解。终于他也有机会斩下缠绕在他脚脖子上的触手。
这些变态的触手可是让他受够了,要是没有这灵光乍现的一道剑气,那后果可真是不可想象。也许到那个时候,一场触手的盛宴y可能会让他嗨到死吧。
“恶心的家伙,来吧!”
将剑尖指向这邪恶的呓语,牧乘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这新来的招式给了他不少信心。
两道剑气打出,仿佛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