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担忧邱琳会认出自己,她站在贺丁沁梅的身后,一直拿文件夹遮着脸。
好在,邱琳的全副精神都在对付杨楚林和她的律师,无暇顾及其他。
面对邱琳和杨楚林的叫闹,贺丁沁梅冷冷地:“刚才那个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我,遗嘱内容你们怎么知道的?”
邱琳跟杨楚林争执得面红耳赤,一愣:“那个,还不是我们家桑桑告诉我的。”
贺丁沁梅看着她:“据我所知,我家先生这个遗嘱是很保密的,他还告诫我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包括莫桑桑。”
邱琳嘟囔着:“男人的话,哪里靠得住……”
贺丁沁梅冷眼看着杨楚林:“你呢?”
杨楚林耸耸肩:“我早有心理准备,我们母子这半年多都不受贺总待见,我自己还不做好心理准备么?男人反复无常,我有孩子,我得给孩子留条后路,幸亏有亲子鉴定的报告在!”
间律师替自己的委托人发言:“那二位对贺古海遗产的要求如何?”
杨楚林寒着脸:“我不过分,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古海塑料厂和我住的房子归我名下。”
邱琳也忙不迭地发言:“我,我要的也是我们应得的那份,古海把家产一半儿都给了桑桑……”
杨楚林忽然嗤笑:“你别做梦了,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得到贺家家产了?!你知道贺家家产有多少?还口口声声一半儿,一半儿的。”
邱琳的刘律师开口:“不管多少,我想审计公司会报个数目吧,有了数目就好说了。”
杨楚林瞪视他:“你是专业律师,知道有一种情况,如果擅改遗嘱,会有什么结果知道不?”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简律师动容:“擅改遗嘱?谁?”
杨楚林吸了一口气,忽然指着邱琳:“就是她!我有证据,她偷偷看过贺先生的遗嘱,并擅自篡改!”
邱琳脸色刷白:“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刘律师威严地:“杨秀,我提醒你,讲话是要负责任的,否则,我可以代我委托人提起你诽谤罪!”
杨楚林阴暗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只光盘:“本来,邱琳,你要不这么贪心,得寸进尺,你的事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也跟我没有关系,现在不一样,你到我杨楚林门上来抢肉吃,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把光盘丢给简律师:“这里面有一段录影,在莫桑桑家书房录的,你们可以看一下,简律师,这里面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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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碟马上被放置在电脑里,用投影仪放出来。
邱琳出现在画面上,她正偷偷摸摸拿一只小钥匙,开了房间正中大书桌下面的一只抽屉,翻了两翻,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她先是东张西望了一下,才鬼鬼祟祟的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平放在书桌上,顺手拿起手边的签字笔,点读起来。
读到某一段时,她的表情异常凝重,连手里的笔也停在纸上不动了。
很快她又拿起笔,半趴在书桌上,从视频上看,她的样子很像在写字。
她做完这一切,把信纸折叠放回信封,又锁回抽屉里,静悄悄的离开。
邱琳看到这儿已经忍不仔了起来,“这是什么?没有的事,我没有……”
贺丁沁梅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忽然哑然了。
杨楚林斜睨她一眼,阴狠一笑。
录像继续播放着,杨楚林按着快进,没多久她停住,画面恢复正常,这次走进房间的是贺古海和简律师。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书桌前,聊了一会,贺古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很明显是邱琳刚才看过的那个。
贺古海把信封递给了简律师。
录像放到这里,杨楚林按了暂停,她把画面定格,放大,转身向简律师,“简律师,请你看一看,这个信封和刚才邱琳拿的,是同一个吧?”
简律师表情复杂的从邱琳看到杨楚林,又看看贺丁沁梅,最后点点头,“是的。”
“那么你知道这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贺先生的遗嘱。”简律师很快的说。
房间里很安静,羊羊连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她已经被这个事实吓的目瞪口呆了,这么说邱琳篡改过贺古海的遗嘱?是哪一个部分呢?把遗产的百分之五十留给桑桑,难道不是贺古海的意思吗?
邱琳的脸涨红了,很快又变的煞白,她挡在投影机前面,好像希望大家都能忽略看到的一切,“不是的,不是的,贺太太,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改过遗嘱……”
贺丁沁梅冷冷的看着她,“我现在一点也不奇怪你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遗嘱的内容了。”
邱琳可怜巴巴地看着贺丁沁梅:“贺太太,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改遗嘱,我只是看看……我真的只是看看……”
杨楚林冷笑一声,“你只是看看?你凭什么?莫桑桑算什么东西?她能得到多少遗产?就因为你的一句‘看看’!她分走百分之五十,你觉得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儿吗?”
邱琳并不理她,只看着贺丁沁梅,“贺太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杨楚林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简律师,证据我是交出来了,至于该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吧……”
她叫的是简律师,看的却是贺丁沁梅。
简律师很威严地,“毕竟我们看到的只是视频,我会尽快对遗嘱的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