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律师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fairy不要多话,安静坐在他身旁。
长长的木头椅子,连靠背都没有,可想而知,里面的坏境有多恶劣。
没过多久,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将明哲被带了过来,“哗啦呼啦”的锁链声,磨蹭着地面,他犹如小朋友一般,坐到了稍微高点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胸前的餐盘上,但不是吃饭,而是被手铐紧紧固定牢,腕部有着淤青,红肿的胳膊,向手铐圆周往外挤着破皮的肉。
“有人打你?”
fairy微微抬起身子,与律师异口同声。
“我来问就好了。”
律师拿出皮包里的小本子,操着流利的英语。
“我不是外国人,你普通话就成。”
明哲还懂得开玩笑,将脑袋往前伸了伸,从玻璃后密密麻麻蜘蛛网中,寻找fairy的五官,尤其是额头。
“好得挺快。没想到你真给我找律师了?我没事,按照正常程序来,我可不想在国外走后门。”
明哲瞅了瞅律师,似乎他用的笔,都是包着金边。
“你担心钱?放心,算我的,我在这边多干一段时间,就有了。毕竟你是替我……”
“啊~啊!!啊~”
律师仿佛是美声学院的毕业生,突然起来的歌唱,嗓门大得惊人。
“这房间是录音录像的,请你说话注意点。”律师将拿笔的右手,卷成一个筒,在嘴巴前咳嗽了两声。
fairy不再讲话了,而是仔细听着律师问询明哲的一系列问题,碰见明哲回答不上来的,便直接怼了怼律师,示意出去之后,她来讲。
“好,今天我们就到这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将是您的律师,为了手续完善,请您在这里按个手印。”
明哲大拇指刚从半只老鼠才钻得过的小洞伸出来,律师便往他的手心塞了个极小的纸包,又将笔冒在嘴巴周边点了两下,残留着金粉末,让他看完销毁,最好服下。
“我工作这边是淡季,活少,所以boss决定,暂时放我个长假,你回国找我。”
明哲大概明白,fairy拖律师递给他的,隐约有几个圆圈印迹,应该是一份带8的电话号码,总之跟fairy感谢他有关。
明哲微微一笑,却将头低下,好久没有起来。
“你怎么了?”
“wairy猛然站起身后,马上进来。
“没,我只是难过,为何我躲到这里,你这女的,还跟着我。我不会娶你的,我爱的是男人,都怪我长得太帅,你步步紧逼,我才遭遇不测,被我那巨磕碜兄弟给霸王硬上弓,早知防卫还有错,我从了他算了,律师我见,但以后你别再来了,我真不喜欢你。”
“他为什么要那样讲?”
fairy在离警局很远的距离,跟律师进行深入探讨,却被告知,明哲有可能不想再见他,至于原因律师也很难判定。
“他帮我做了那么多,不就是要钱?可他为什么要把我号码撕了?他从前就记脑袋里了?律师说那里头最容易挨打,甚至有人失聪失明失去记忆,有可能还会受到同监室友的侵犯……更应好好留着我电话才对,难道,他不想得补偿?那他究竟要什么?”
不知不觉,fairy又走到那条臭乱脏的桥洞上,湍急河水漫无目的的流淌,就跟她此刻的心一样,无处安放。
她很久没有如此苦恼过了,因为人情,若不是用钱,那便最难还。
与此同时,一肥嘟嘟女孩蹲在桥洞底下,环抱双膝,同样呆滞的叹了一口气。
“诶!!那里危险,会有醉汉,你赶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