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边端起粥慢慢地喝着,边在脑子里翻钟灵的记忆,发现并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想必是因为那时候钟灵逃跑被抓回来,秀儿也被杀了,李文清这才觉得钟灵肯定是畏罪潜逃,也就没来看过她了!
等千初喝完那一碗粥,秀儿接着跟她说:“小姐,姑爷跟我说了以后饭点的时候让我去厨房给你带饭,他会跟厨房说好的!”
千初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小姐,你这棉被……”话也没说完,又说了句,“算了!”
秀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小姐,秀儿先走了。”
千初这才出声:“你去吧!”
秀儿把东西收拾好,对着千初行了个礼就转身出了门,李文清的书童上前把门锁好,然后同秀儿一起走了。
那边李文清走后就直接往李文生的院子去,站着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大哥?”
李文生正和人谈事情,听到声音伸出一只手阻止了那人正要说出口的话,然后挥挥手让他先出去,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李文清开门进去,正要说什么,发现有外人在就把话咽了回去。
那人也没看李文清,转身就出了门。
看到那人走远,李文生温和地开口:“文清,有什么事吗?”
李文清有些怒气:“大哥,你为什么不让人给钟灵送饭?”
听到他声音里的怒气李文生也没生气,而是笑着说:“怎么?你心疼了?”
李文清顿时脸都红了:“胡说!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未免显得太过苛刻了!毕竟你们抓的俘虏还有饭吃呢!”
“你忘了她做过什么事了?”
李文清有些郁闷,又有点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李文生看着他这副模样,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好了!既然你心疼她被饿着了,那以后她的膳食由你安排如何?”
李文生还是有点嘴硬想辩解:“我不是心疼她!我只是觉得克扣她的饭食会落人口舌!”
李文生也不跟他争辩:“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李文清有些闷闷地开口:“大哥,你说钟灵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吗?”
“谁知道呢?”看着自己的弟弟这副模样,李文生心底有点复杂,唉!钟灵要不是钟毅的女儿就好了!
“算了!我也不稀罕!”有些烦躁的李文清竟是连礼仪都没顾上,直接转身就跑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李文清看见书童阿柏正在院子里等着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过去问:“钟灵怎么样?”
阿柏恭敬地回他:“少夫人看起来除了憔悴了点,其他好像还行!”
什么叫除了憔悴点看起来好像还行!都憔悴了还不算严重吗!
她一个被娇养着长大的姑娘,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那样恶劣的环境。
要是她生病了怎么办!
但是李文清又不好意思说这些,而是隐晦地暗示阿柏:“阿柏,你说柴房那么冷,这钟灵要是受了寒怎么办,到时候可不好跟钟元帅对峙了!”
阿柏很是聪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少爷,少夫人一个弱女子恐怕无法适应柴房的环境,要不阿柏让人给少夫人送几床棉被过去,然后再请个大夫给少夫人看看?”
李文清赞赏地看他一眼:“既然你为她求情,看在我们主仆多年的份上,我就允许你帮她这一次吧!”
阿柏恭敬地行礼:“是,多谢少爷!少爷,那阿柏这就去了。”
“去吧!”
在那边正坐着没事干的千初突然看到门被打开,两个人抬着几床被子走进来站在那,接着又进来两个丫鬟,后面阿柏也跟着进来了。
“少夫人,这是少爷让阿柏给您送的被子,阿柏让人给您铺上吧?”
千初一脸懵地点点头,看着他们在那边收拾,这时阿柏走到她面前:“少夫人,这几日夜里越发冷了,少爷让阿柏请了个大夫给您看看,免得受寒了。”
千初没吭声,这让阿柏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只好再唤她一句:“少夫人?需要把大夫叫进来吗?”
千初盯着他看:“你家少爷为什么要做这些?”
阿柏连忙回话:“少夫人,阿柏也不清楚,少爷只吩咐阿柏办事,并没有说为什么。”
千初点点头:“行叭,那你让大夫过来吧!”
说完走到刚刚那群人打扫干净的一张桌子边坐下,等着阿柏把人带过来。
“好的。”阿柏恭敬地转身出门,然后带了个年纪颇大的大夫进来,“大夫,这便是我们少夫人,您请吧!”
大夫也没管为什么这个少夫人被关在这种看起来就是个柴房的地方,毕竟大户人家是非多,他只要安安静静地诊脉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大夫才收回手扒拉着胡子说:“这位夫人的脉象平和,并未有什么病症,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好生养着就行了!”
阿柏轻声问他:“可需服药?”
“不用。”大夫边说话边起身朝门外走。
阿柏连忙跟上:“大夫,还请您稍等一会儿,稍后我便带您去领诊金。”
“好,我便在这门外等吧!”
“辛苦大夫了!”
大夫摇摇头,示意他先去忙。
阿柏便进到里面,走到千初面前:“少夫人,少爷交代的事已经办完了,阿柏先回去了。”
千初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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