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两位营官的支持,再加上阮丽珍与柳如是的授权,王普祥当即决定主力向燕子矶进击。
现在入城的越明军总共不到五百人,一位刘营官与麾下八十骑被他留在南京城内负责配合阮丽珍与柳如是的义军接收南京城。
而王普祥亲率三百骑与两百名战斗力较强的义军作为主力朝燕子矶进击,而身后还有一位陆营官率领五十名越明军骑兵与四百名义军紧随其后。
虽然陆营官所部战斗力较弱看起来只能摇旗呐喊,但是王普祥却是对陆营官这支部队寄以厚望,不但希望他能收容俘虏还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
王普祥所部刚出城门时,恰好又有一队越明军骑兵赶来支援,虽然只有四十骑,但还是让明军士气大振:“天助我也,今日建虏别想有一兵一卒渡江!”
虽然清军已经在拼命渡江,但是对于明军来说机会就在眼前,王普祥很快就发现了数以百计的清军正在往燕子矶逃跑,他立即率领马步军发动攻击。
对于朝着燕子矶拼命逃跑的清军来说,王普祥的这支“大军”让他们觉得少了两条腿,当面明军有着几百骑精锐骑兵与上千名看起来同样精锐的步兵,往往是骑兵一冲清军就已经散架了。
而王普祥之所以带上陆营官与他的部队就是借用陆营官来壮气势,而且他把这些打散的清军交给陆营官来解决。
陆营官在这方面也干得非常出色,他带着骑兵与义军在抓俘虏的同时用俘虏补充实力,虽然临时补充的俘虏往往是没走几步路就逃散了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但是陆营官所部的实力还是不断增长,很快就滚雪球一般兵力扩充到近千人。
而王普祥继续充当着剑刃的角色,而陆营官则成了决胜的铁锤。
虽然对面的敌人不但有绿营兵、新附军,而且还有耿仲明、孔有德所部甚至是真正的八旗军与外藩蒙古兵,但是看到王普祥与陆营官的所谓大军蜂拥而来都是使劲往燕子矶跑,真觉得跑不过就往大道两边跑。
而王普祥与陆营官的联合攻势又引来了更多支援,这其中既有越明军正规军也有自发起事的义军,多则两三百人,少则二三十人,但是却以有限的兵力形成了潮水般的攻势。
现在的燕子矶码头已经真正乱成了一团粥。
虽然投入进攻的越明军正规军总兵力不超过六百人,即使加上参战的义军、义师以及裹胁的清军俘虏,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两千人。
只要清军派一员大将发动反攻就能把王普祥的反攻彻底击碎,甚至可以把王普祥这支小部队全部歼灭。
但是现在在燕子矶码头却会觉得至少有几万越明军朝着燕子矶发动向心攻势,到处都是枪炮声、厮杀声、马蹄声,到处都是溃败下来的残兵败将,连接渡船的栈桥上更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时不时就有人被推下江去。
而渡船上的情况就更糟,虽然多铎与豪格控制了不少渡船,但是水手、船夫本来就不足,刘良佐袭击燕子矶渡口的时候又裹胁、逃散了一大半,导致现在船即使离开江岸也只是以一个极慢的速度行驶,甚至直接往下游绕圈圈。
岸上心急如焚的清军更是使命往前冲,但真正心急如焚的还是象多铎、豪格、孔有德、耿仲明这样的清军将帅,他们即使上了渡船也不敢命令开船,毕竟他们麾下的官兵大部分还在岸上。
这可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他们如果把部队都丢在江南,摄政王与朝廷恐怕有一千种借口处置他们。
多铎更是不愿意抛下这么多个牛录仓皇北渡,毕竟这次江南之败他责任最大,如果部队全丢光了,哪怕摄政王是他同母兄长也保不住他!
虽然他已经在渡船上,但仍然大声叫道:“快,快,快,让各个牛录尽快登船,让八旗先走!”
“让八旗先走”虽然是大清立国以来的潜规则,但是这种潜规则没办法公开,象多铎这样的大人物更是不可能把这种话在公开场合说出来了,但现在多铎已经急红眼了。
但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危在旦夕,别说是多铎说“让八旗先走”,就是顺治皇帝、摄政王下令也没办法让跑在前面的清军让出一条路来。
而且这么多清军都往渡船上挤自然引发更大的矛盾,本来只能载五十人的船现在至少装了一百人甚至一百五十人,而且还有人往船上挤甚至时不时落马。
而越明大军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
而对于明军来说,这么快攻克南京并把清军逼到一个背水而战的绝境完全是意料之外,多数将领认为攻克南京将是一场相当艰难的战斗,甚至可能会动用红衣大炮进行旷日持久的围城战。
所以听到王普祥只用一营两百骑马队就拿下了南京城并向燕子矶展开追击的时候,连周之升都觉得不可思议:“王普祥这是谎报军情吧?”
王普祥肯毫不犹豫地背负“弑君”的罪名,自然是胆大包天的人物,所以周之升将信将疑,但还是决定发动全面攻击:“从现在开始,全军都听王普祥指挥!向燕子矶进击。”
虽然南京附近的各支越明军部队都已经服从王普祥的指挥,甚至还有个别级别资历都在王普祥的军官,但是现在参加战斗的越明军正规军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人,而周之升一声令下就动员了两个步兵旅六千之众。
但是更重要的是伴随周之升所部开始行动,其它各支越明军都已经开始行动,这支越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