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她被三皇子玩弄之后又狠狠厌弃,还背上了杀人犯的名头,终日龟缩在房内不敢出门,让家门蒙羞,让皇后姑母蒙羞!
不如就此了结,还能留个全尸,若真是将她压在牢中,她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到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夜里,苏幼白服毒自尽了,等早上丫鬟进来一瞧,人早就凉的不能再凉了。
苏国公突失爱女,悲愤交加,什么里子面子深谋远虑,什么都顾不上了,一状将三皇子告到了御前。
皇上大怒,当即叫来皇后和萧贵妃母子来御前对峙。
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齐景峘虽未杀苏幼白,而苏幼白却因他而死,若是没有齐景峘的再三设计,苏家两个女儿也不会落得此境地。
苏幼白不检不点,残害手足,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赐婚圣旨是收不回去了,皇上只得各打一板,重重罚了齐景峘和苏国公府,连带着皇后与萧贵妃也跟着禁了足。
这才让端妃渔翁得利,得了伴驾出宫的机会,能在安国寺见到朝思暮想的母亲。
到这儿,端妃微微一笑:“还得谢谢苏家和萧家了,若没他们,姑母也不大容易跟着皇上出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姑母与人为善自然是有好报的。”应煜抿了口茶淡淡道。
端妃瞧了一眼屋里的更漏,准备起身去母亲那儿坐坐,便想拉着应煜一起去。
应煜退了几步赶忙推拒了:“姑母还是自己去吧,免得祖母又要给我塞人,阿煜就不去气她老人家了。”
这话惹得端妃一阵开怀,鲜少能看见应煜吃瘪的模样,屋里还留有人伺候,端妃不好挑明了:“那就快将你心仪的姑娘娶进门啊,你祖母可再不催你了。”
应煜抬手揉了揉鼻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姑母,不急,年纪还。”
屋里伺候的都以为应煜是在自己,皆掩唇笑笑。
跟侯爷一般大的早就当爹了,侯爷怎么还觉得自个儿年纪呢!
应煜觉得面上挂不住,赶忙寻了借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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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端妃叩了门进去,看见母亲的身子更伛偻了些,端妃难免有些难以自持,扑跪在老夫人跟前,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快起来,快起来,这怎么使得!”老夫人也噙着泪,赶忙去拉跪地不起的应瑶:“瑶儿是皇上的妃,怎能再来跪母亲了!”
一旁侍立的应蔓蓉极有眼色的低头退了出去,随手掩上外门,留出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
“以后切莫这般了。”老夫人拉着端妃应瑶的手坐下。
“你虽未带身边伺候的下人,可若叫有心人瞧见了,定是又要在皇上面前参咱们侯府一本的。”
老夫人叹息道:“阿煜年纪独自支撑侯府已是不易,咱们这些帮不上忙的就别给阿煜添乱了。”
“嗳,母亲我省得。”应瑶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平复了些许。
“女儿自从入了宫,几年难得见母亲一面,下一次又不知是何时,也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一想到这儿,女儿心中便愧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