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起身了吗?”念夏和茯苓端着热水和洗漱用的青盐进来,见温卿儿皱着眉,手指不住的揉捏着额角,难免有些担心。
“姑娘昨日也没饮太多酒,怎得今日这般头痛?”念夏扶着温卿儿坐起身来,替温卿儿揉捏着太阳穴。
茯苓也赶紧端来醒酒茶来,温卿儿只耐着性子用了两口便喝不下了,叫人换来杯蜜水才多用了半杯。
“许是这梨花酿的后劲儿太过绵长了,总觉得胃中也难受得紧。”
念夏的话倒是给温卿儿提了个醒,随着头痛的缓解,温卿儿也断断续续的想起了昨夜的事儿。
只记得她昨夜抢了阿煜的酒来喝,而后又非要给阿煜跳舞,后来下了雪,阿煜轻轻用唇贴了贴她的额头、睫毛,然后,然后是唇。
想到这儿,温卿儿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好似浑身上下的血液尽往脸上涌去了。
阿煜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像是归云居新出的软糖,还带着丝丝的酒香,她便以为是做梦,便咬了下去。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应煜细小的闷哼,可即便如此,应煜也没将她推开了,反而小心地拥着她,敞开怀让她肆意妄为。
温卿儿不理会周边丫鬟们惊异的目光,猛地掀开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蒙在被窝中,温卿儿只恨不得自己永远也不要记起此事。
可她越是想努力忘记,这记忆中的场景便越发的鲜明清晰,一遍一遍在脑中回放着,怎么都忘不掉!
怎的这般不知羞耻!可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头太痛了?茯苓快去叫李大夫来给姑娘看看!”念夏着急吩咐着,姑娘的病才刚好些许时日,怎的又病了?
温卿儿自知没什么大碍,只是羞怯得很。
赶忙出生拦了茯苓:“我没事儿,不必劳烦李大夫了,就是有些乏了,昨日没有沐浴便歇下了,备些热水,我一会儿泡泡便好了!”
见自家姑娘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念夏等人放下心来,伺候着温卿儿洗漱稍稍用了些吃食才许温卿儿泡了会儿澡。
天寒地冻的也不敢让温卿儿多泡,出来后仔仔细细用炭盆蒸干了头发,才准温卿儿裹着厚厚的小袄和披风在雪地中走一走。
昨日落雪苑出了事儿,温卿儿虽无心探听,却也在自个儿院中听到了些小丫鬟细碎的议论声。
温卿儿伸着冻得红彤彤的小手堆着雪人,听着院中的小丫鬟们说着闲话。
“昨儿夜里老夫人可是发了好一通脾气呢!梅姨娘被关在落雪苑中,连个下人也不给留,连带着老爷和大姑娘也受了罚,现下还在祠堂里跪着呢!”
听说老爷连今日上朝都告了假,老夫人不许人去呢!”
温卿儿被这几个小丫鬟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便出声问道:“那你们可知他们为何要受罚?”
几个洒扫的丫鬟唯唯诺诺地不敢答话,没想到自己偷个懒胡扯两句,竟被姑娘给抓个现行。。
温卿儿又问了一遍,这几个丫鬟见姑娘没有怪罪的意思,逐渐也大胆了些,争先恐后地说着,生怕落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