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真怜惜地抓着梅姨娘的柔荑,温声道:“怎么会呢,我心悦你还来不及呢。”
只听梅姨娘“嘶”的一声抽气,抽出被温兆真握着的细腕,皱着眉头,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温兆真心中一紧,捧着梅姨娘的腕子就去瞧,原先烧赡一块已经破溃了,手腕红肿,水泡都破了,上面还流着混着血丝的黄水,看着比刚伤着时还要吓人些。
“雪儿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可上药了?府医可来瞧过了?”温兆真一颗心都扑在伤口上,没注意到梅姨娘嘴角一闪而过的嗤笑。
“贱妾现在还是有罪在身,哪有谁会记得贱妾还有伤呢?”梅姨娘的眼角溢出一滴泪,哽咽道:“只怕是贱妾死了才好,也省得叫人误会,受这份不明不白的罪!”
温兆真最是看不得梅姨娘掉眼泪了,梅姨娘一哭,这泪啊就直直地滴到温兆真的心坎儿里去了:“雪儿你可别这么,我记挂着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放心,我这就叫府医过来给你治,明日一早我就把你放出去,将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叫回来。”
眼看着温兆真起身就欲往门口去,梅姨娘纤纤素手捏住了温兆真的衣角:“阿真,不要走,我害怕。”
温兆真心里又是一软,长臂一挥将梅姨娘揽在怀中,手指轻抚梅姨娘松散的发丝:“别怕,我在这呢,你的爷在这呢,哪也不去,我就去差人将府医唤来给你看伤,你那么爱美,若是留疤了可就不好了。”
“只要阿真在这儿,雪儿就不疼了,雪儿心里暖着呢~”梅姨娘泪汪汪地看着温兆真,双手紧紧抓住温兆真的衣襟怎么也不松手。
“更何况雪儿还在禁足,若是叫母亲和夫人知道阿真你来我这儿了,那更要骂雪儿是狐媚子了,夫人本就不喜雪儿,想来我们娘俩的日子就更难了。”
完,梅姨娘的泪珠子又簌簌掉了下来,无声的趴在温兆真怀中抽泣。
温兆真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当即开口保证道:“你放心,我明儿一早就让人放你们出去,母亲和夫人那儿你不必多虑,我才是温府的老爷,我开口了不会有人什么的。”
“亦硕读书考功名,不用我这个当娘的操心,在这深宅大院里,我们娘俩只能指着你过日子了,阿真可不要辜负了雪儿这辈子才好。”
“怎么会!我定不会辜负你们,那日,那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打柔儿的,要不是有外人在,又怎么会让你们娘俩受委屈!”
梅姨娘轻轻捂住温兆真的唇,摇摇头:“阿真不要了,雪儿都知道的,只要是为了阿真,让雪儿怎么样都蝎”
梅姨娘娇娇悄悄的话在耳边回响,柔软的手指在温兆真胸前画着圈,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搔得温兆真心里直痒痒,抚上梅姨娘的脸蛋,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就着怀抱的姿势,对上梅姨娘水润的双眸,轻声在梅姨娘的耳边道:“那爷疼你,你可要好好报答你的爷才是。”
梅姨娘嫣然一笑,勾过老爷的脖颈吹灭了烛台。
浮帐轻摇,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