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玉!中玉!醒醒!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徐中玉从沉睡中惊醒,他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一张模糊的大脸就在眼前。
闭上眼摇摇头,眼睛再次睁开,徐中玉才看清父亲徐寄南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你这孩子,太不知道轻重了,怎么就一身湿漉漉的睡在这里!”
徐寄南很少对徐中玉说重话,他已经有责备徐中玉的意思了。
听见父亲责备,徐中玉并不着恼,想到地道里的惊魂一幕,还以为再也看不到父亲了,他笑了笑说道:“爹,看见你真好!”
徐寄南还在生气,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徐中玉,却被这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不过他听了很高兴,准备好的责备的话语一下子也忘了个干干净净,呵呵笑道:“看见你老爹有什么好的!”
徐中玉笑了笑,想要坐起来时却发现四肢无力,就用手掌按在地面一撑,
“哎呀!”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传来,徐中玉刚坐起一半,又摔了下去。
徐寄南发现不对,一把将徐中玉扶了起来,转眼就看见了徐中玉手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徐寄南震惊的问道。
徐中玉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伤痕,初看一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手腕和手肘一片模糊,小臂上也有无数条划痕,还有淡红的血水从伤口中缓缓流出。
徐中玉又看向膝盖,在衣服的遮掩下,徐寄南没有看到,可是徐中玉知道,那里的伤势比手臂上的要更严重。
“中玉,告诉我,你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徐寄南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爹,没事!是我不小心摔着了,只有一点皮外伤,不用担心。”
徐中玉不敢说出溶洞里的经历,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伤势,只好撒谎。
“这么严重还说没事!走,我们去看大夫!”徐寄南抱着徐中玉就往竹林村方向大步走去。
“爹,我真的没事!”
“没事才怪!”
“要不还是骑马吧!”徐中玉看见枣红马就在不远处,说道。
“马上颠簸,你还能骑得稳?”徐寄南没有管枣红马,徒步朝竹林村方向赶去。
“我的伤势不重,可以骑马!爹,我们村的大夫不就是张爷爷和我吗?张爷爷不在,我就是大夫了!”
“不要说了,我们到镇上的大夫那里去看!”
徐中玉还要坚持,无奈又感到极度疲惫,一阵眩晕后,又昏昏睡去。
……
徐中玉醒来的时候,感觉手脚伤口处都有凉意传来。
略微抬头眼睛一瞟,发现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脚都包上了一层纱布,知道伤口都已经处理了,一侧头就看见了徐寄南。
徐寄南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徐中玉一醒来他就看了过来,父子俩撞了个对眼。
徐寄南双眼通红,眼见徐中玉醒来,高兴中依然透着担忧:“别动!大夫说要好好休息!”
“好的,爹,现在什么时候了?”徐中玉还惦记着到太乙门测试。
“先别管这些,对了,饿了没有?想吃点什么?”
一听到吃,徐中玉的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咕的声音,“好饿,什么都行,有肉就最好了。”
徐寄南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碗稀粥。
和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打扮得斯斯文文的青年人。
徐寄南把粥放在桌子上,介绍到:“这位是于大夫的儿子小于大夫。”
见大夫来了,徐中玉就要起身见礼,却被小于大夫叫住了。
“别动,别动!你现在要休息!”小于大夫走到床边,看了看徐中玉的脸色,问道:“伤口现在还感到疼痛吗?”
“不疼了,有点凉快,还有点痒。”
“这就对了,不过你要记住,有点痒要忍住,不要去抓!”
小于大夫说完伸手就要去抓徐中玉的手腕,看见厚厚的纱布,脸上一阵尴尬,说道:
“别动,我看看你的脉象。”
又伸手按在了徐中玉的太阳穴上,凝神静气的感受了一会儿后笑道:
“脉象平稳有力,恢复得不错,伤口再换两次药就没有问题了,只是体内的寒湿还需要调理。”
徐寄南忙问道:“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就行了。”小于大夫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谢谢大夫!”
目送小于大夫出去,徐寄南小心翼翼的把徐中玉扶在床上坐好。
端过粥碗,用勺子舀起粥,放在下巴边感受了一下温度,觉得温度合适,再喂到徐中玉的口中,一勺一勺的喂徐中玉吃完。
“还有没有?”徐中玉感觉这点粥还没有垫到底。
“不是爹不给你吃,是于大夫说了,你刚醒来的时候不宜吃得过多,我也没办法。”徐寄南说完就收拾碗筷出去了。
徐寄南出去之后,徐中玉习惯性的往腰间摸去,却发现手腕处包着厚厚的纱布,不由自嘲一笑,自己也犯了小于大夫一样的错误。
他手臂用力掀开被单,看见木剑、瓷瓶、兽皮都在,夜明珠、匕首和葫芦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见木剑好好的躺在身边,徐中玉就放心了。
不久,徐中玉竟然听见了小胖墩的声音,一会儿后,小胖墩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看见徐中玉醒了,小胖墩高兴的叫到:“中玉哥,你终于醒了!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小胖墩,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