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棍子,死哪去了,人呢?”
高牧刚刚接通的电话你,传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
“哦,我有事情耽搁了。”高牧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眉心:“你现在在哪呢,我马上就到了。”
不是他有事耽搁,其实是他经过这么一折腾,把马一鸣到站的时间给忘忽略了。
“啊,我要被你气死了。站前广场南出口公用电话这里,快点给我麻溜的滚过来,不然小心你家马王爷开眼!”
站在一处公用电话亭,马一鸣狠狠的挂掉了电话。
哈着手,跺着脚,这大晚上的说起来冷,但也没有冷到这个地步,马一鸣其实还是心冷一些。
早知道,他还不如自己打车去酒店好,何必在这里受苦了半天。
一开始,他是在和高牧约好是在火车站大门见面的,可是他下车后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高牧的身影。
一开始的时候吧,他也不敢离开,只能是干等,眼看着和他一样从火车上下来的旅客,一个个的离开,有打车走的,有人接走的,有直接去附近住宿的。
最后连火车站的值班人员都看不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吹着冷风。
在后来,更是连出租车的车顶灯都看不到了,高牧依然没有出现。
最终狠下决心的马一鸣离开约定的地方,绕着广场找到了公用电话亭。
心情郁闷,开口就是一通“怨气”,挂掉电话后,马一鸣还准备一会儿看到高牧,先揍他一顿,他需要好好的解解气。
哔哔!
一辆闪着刺眼大灯的豪华奔驰,从昏暗的街灯下行驶到了马一鸣的身边。
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抱怀,满肚怨气的马一鸣狠狠的瞪了一眼来车。
“m的,奔驰了不起啊!半夜三更的,嚎叫个鬼。”嘀咕的骂完之后,又探头四处张望:“这家伙,不是说就在附近吗?怎么还没来?”
“马大爷,你这是怎么滴,不上车是准备继续露宿街头吗?”
高牧笑着走下车,从车顶上露出一个人头。
“卧槽!”马一鸣惊讶的直接从行李箱上飞了起来:“棍子,怎么是你。”
高牧绕过车头,走到马一鸣的身边,把他张大的下巴合上,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卧槽卧槽的,没文化的人才是一句卧槽闯天下。”
“卧槽,我卧你个o,”马一鸣在高牧的胸口回击一拳,不过嘴吧还是闭上,没有继续没文化:“这奔驰是你的车?”
“当然,马大帅上车吧!”
高牧笑眯眯的一指。
“嗯,不错,不错。”
马一鸣双手背在后面,围绕着车在转了一圈,大晚上的也看的不是很清楚,然后就停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再言语。
站如松!
“怎么了?”
马一鸣的行李倒是不复杂,就一个行李箱,高牧单手就拎到了后备箱里。
直到关闭了后备箱的门,看到马一鸣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开门啊,眼力劲呢?你这个司机还想不想当了。”
马一鸣瞪着一双大眼睛杵高牧。“滚蛋,爱上不上,真把自己当老板了啊!”
高牧说着拉开驾驶室的门,自己先坐了上去,坚决不惯他,这尾巴上天了还!
“啊呀呀呀,服务意识太差了,棍子,这一点我就不得不好好批评你一下了。”担心被高牧丢下,马一鸣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打开车门,边上屁股边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广州的时候,厂里的老板上下车,都是有人开车门的。你不行啊!……”
唾沫横飞!
“等你当上大老板了,再自己摆谱去,不过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否则,嘿嘿……”
威胁的拳头,明晃晃的展示,然后一脚油门打着方向灯离开了火车站。
“哎,你把我从广州骗来上海,可是许诺了我一个好工作的。我是相信你,才把那么好的工作辞掉,跑来投奔你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大言不惭。
反正在高牧面前,他的脸皮再厚,说话再夸张也没事。
“我说话当然算数了,不过有没有本事做大老板,想要作威作福,坐车都有人开门,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你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马一鸣高中毕业,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技能,这样的学历和能力,普通打工肯定没问题。
但是想要坐镇一方,掌控一门事业,确实远远不够。
不过,好在还年青,学以致用,边做边学都没有问题,高牧早就给他布好了规划。
“这种好事以后再说。”高牧擅长画饼,马一鸣最是理解,这么遥远的大饼他不馋嘴,反而是对屁股下坐着车大感兴趣:“这辆奔驰真的是你的?”
“当然,怎么样,还行吧?”
高牧瞥了马一鸣一眼,知道他的心思又飞了。
“什么叫还行吧,把吧给我去了。我去,你这是鸟枪换大炮了啊!”和金杯面包比起来,这奔驰的豪华程度,犹如天壤之别。
“也就一般,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高喜欢马一鸣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高牧小装一逼。
“少装,我还不知道你。这车肯定不便宜了,这真皮,这做工啧啧啧……”
上车以后,马一鸣的手就没有停下来过,东摸摸西摸摸。
“不贵,也就一百多万。”
绿灯行,红灯停,高牧稳稳的踩下刹车,停在路口。
“哦,一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