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岗乡”有“千里眼”的消息,在“展示会”结束后,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四周十里八乡。慕名前来意欲一睹为快的官员、百姓等络绎不绝。
谢岩觉得烦了,就把“望远镜”给了冯宝去处理,而冯宝更绝,他在“茶楼”用一个包间专门放置,并作起了一个人十文钱的“门票”生意,然后自己就不管了,反正在他的眼里,那就不是稀罕物。
这一日午后,冯宝躺在摇椅上,一个人在自家花园里晒着阳光午睡,其实他也睡不着,只不过是享受那份惬意的生活罢了。
“冯府”里有四个婢女,都是冯宝的亲兵高大棒给张罗来的,这位临时的大管家给冯宝的理由是:“咱们都是一群爷们儿,不会照顾人,校尉的日常起居,就应该找小娘子来伺候。”于是,四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成了府中婢女。
冯宝实在弄不懂,大唐的男人们怎么都喜欢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那是要看没看头,即便偶尔想调戏两句,自己都有“负罪”感,干脆是能躲则躲,眼不见为净。
但是,无论冯宝怎么躲,府中自从有了婢女后,他居住的院落,自然而然成了后宅,除了高大棒偶尔有事进去外,其他人,有事都通过婢女传话了,弄的冯宝很是无奈,然他也明白,封建社会大家庭都这样,只能入乡随俗,任由高大棒他们折腾去。
“郎君、郎君。”
闭着眼睛的冯宝听得出来,那是婢女中长得最漂亮的雪梅在唤自己。
“说吧,又有什么事?”冯宝眼都不睁地道。
“回郎君话,谢县子派王护卫过府,请郎君去官衙。”雪梅清脆的声音又响起。
“不去,你去告诉王三狗,让警官自己过来,对了,就说晚上开家宴。”
冯宝口中的“家宴”,王三狗那是很清楚的,其实就是两位校尉每隔一些日子的自己动手下厨,原因那也简单的很,他们都嫌自家厨房弄出来的不好吃,搞的两家的厨娘时不时还得跟在他们后面学,而这俩校尉,一个忙、一个懒,厨娘们居然还没学到多少,说起来也是一件奇事。
“他又要办‘家宴’?”谢岩看着王三狗问道:“打算请几个人啊?”
“那丫头没说,老汉不知道。”王三狗回道。
谢岩寻思了片刻,道:“办就办吧,我知道他又无聊了。三狗,让人送几只羊过去,告诉他弄简单点,整个烧烤得了。”
“什么是‘烧烤’啊?”王三狗听得一头雾水,只能问道。
“那就是……”谢岩想了一下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直接道:“别问了,他知道的。”
王三狗前脚刚走,刘愣子忽然走了进来,谢岩冲着他奇怪地问:“如月有了身孕,你休沐不回家陪她来我这里做什么?”
刘愣子咧嘴一笑道:“她去了‘珮兮阁’,晚上住那儿了,某家不就空了么。”
“呵,你小子倒是有福!冯校尉办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得了。”
“那太好了,今晚不醉不归!”刘愣子显得极为兴奋地说道。
“对了,雷火调你回‘长安’,你干嘛不去?”谢岩想到另外一件事,便问了出来。
“不去!”刘愣子果断地道:“在乡里什么都好,某家才不去当那个都尉(因功升为折冲都尉)。”
“可你也不能老赖在乡里不走啊,别忘了你是军官,适当换换地方那是必须的。”谢岩提醒刘愣子道。
“校尉啊,能不能别提此事?一说就头疼,某家是真不想走啊!”刘愣子很是苦恼地道:“要不是老娘死活不同意,早就辞官了,校尉你说,乡里这么好,弟兄们又多,如月也不想离开的。”
谢岩看了一下表情苦恼的刘愣子,问:“你能舍得不当官?”
“当然能舍得,以前想做官,那是为了过好日子,现在乡里如此之好,谁还愿意当那劳什子官啊。”刘愣子非常认真地道:“若不是老娘天天吵着要咱光宗耀祖,唉……”后面的话不用说谢岩也能够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个机会。”谢岩说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杯子。
刘愣子见状,赶紧上前给谢岩茶杯里续满,还舔着脸笑道:“啥机会啊?”
谢岩不慌不忙地道:“学堂缺一个专职负责保卫的,你觉得如何?”
“太好了啊!”刘愣子激动的茶壶都忘了放下来,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谢岩表示感谢。
“站起来!”谢岩皱着眉大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听到没有。”
“是是是!”刘愣子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又道:“校尉,某家能不能先去告诉如月,晚点直接去冯校尉那里啊?”
“去吧”谢岩道:“我可得提醒你啊,学堂那边所有事情都是文书来往,你可得抓紧时间把字给我认周全了,别到时候闹出笑话来。”
“遵命!”刘愣子大声应允。
等到刘愣子离开后,谢岩自己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朝门外唤道:“老张头,你进来一下。”
通常,声音刚落,老张头就会出现,可今天怪了,等上片刻,居然不见人。
谢岩觉得有些奇怪,起身走到门口,恰巧看见老张头迎面走过来,且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袱。
“老张头,这是谁给你送东西了啊?”谢岩待其走近后问道。
“那个、都是些衣服。”老张头明显不想多说,还特意岔开话题问道:“校尉有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