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守义对许爰道了一声谢后,即匆匆离开家,他得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人,他们现在已经都知道了,“长安”来的人,就是为了这些地,如果大伙再不商量出来一个好法子,弄不好,“洛阳”的商户们,一块地也拿不到!他就不明白了,那些荒地,怎么一夜之间抢手起来了呢?
五月三十日,“洛阳”城门刚开,冯宝带着许爰和石子就直奔城西“驿站”。
离开才两天时间,冯宝他们突然发现,“驿站”似乎发生了很大变化,不仅大门被拆了,连招牌都用红布蒙了起来,走进去后,中间原有的凉棚,栓马桩等物件全部被拆除了,腾出来一个巨大的空地,“武平堡”军卒们在做最后的平整……
冯宝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谢岩一定是用后世开大会的形式来操办。他让石子去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自己带着许爰直接去找谢岩。
奇怪!谢岩屋前竟然站着一排禁兵。
没等冯宝靠近,一名禁兵军官上前一步道:“此为禁地,闲杂人等勿近!”
冯宝瞧了军官一眼,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只是在没搞清楚状况以前,他还不想惹事,便什么也不说,后退两步,带着许爰直接找了一间屋进去,他们刚进去,石子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校尉,陛下派人来了。”
冯宝多少猜到些,所以也不吃惊,反而问:“陛下派谁来了?”
石子道:“听说是名宦官,叫王伏胜。”
冯宝可不知道谁是王伏胜,宫里他只认识王福来,他随意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和没事人一样,坐在屋里喝茶。
谢岩和王伏胜相谈甚欢的时候,王三狗进来禀报道:“冯校尉到了,刚刚被禁兵拦住了。”
“哦,那你去一趟,请冯校尉过来一下。”谢岩说了一句。
等王三狗走后,王伏胜问道:“哪位冯校尉啊?”
谢岩道:“就是吾之同窗,冯宝校尉。”
“哦——原来冯宝校尉也在此地,刚好,也让咱家认识一下。”王伏胜很有兴趣地说道。
很快,冯宝带着许爰一起进得屋里,谢岩起身上前,对冯宝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王公公是陛下近侍,宫中总管。”
“校尉冯宝,见过王公公。”
王伏胜打量了一下后,说道:“名门之后,果然一表人才。”说完,他又看向许爰,问道:“这位是?”
“草民许愿,见过公公。”
冯宝于一旁道:“许愿是我聘请的秘书,也可以说是我的得力助手。”
王伏胜笑道:“如此俊俏的后生,倒也少见,谢县男身边有一位,想不到冯校尉身边也有一位,真不愧是同出一门啊。”
在大唐,达官贵人里,喜好龙阳的人不在少数,所以王伏胜如此一说,弄得谢岩好不尴尬,赶紧道:“王公公有所不知,许愿秘书记忆非凡,才学极好,当日‘洛阳说明会’得以顺利进行,与许秘书可是有莫大关系。”
谢岩管不了真实情况是什么了,他得撇清冯宝和自己的“不良嗜好”,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也不用做人了。
王伏胜听谢岩如此一说,果然收起了玩笑打趣的心思,说道:“原来也是一位高才啊。”
冯宝也明白了谢岩的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地问道:“王公公,代表陛下前来,可要多玩些日子才好。”
“多谢冯校尉美意了,咱家可没那个命哟,‘竞标会’结束就得回宫,陛下还等回音呢。”
冯宝遗憾地道:“可惜公公没有时间,不过不打紧,以后机会有很多,最重要的是,公公下一次来,我保证,一定可以见到完全不同的‘卫岗乡’,到时候公公可别舍不得走喔。”
“呵呵呵呵……”王伏胜非常开心地笑了一阵,然后道:“你们二位校尉真是有默契,连话也说的一般无二,看来,‘卫岗乡’之事,两位是非常有把握咯。”
谢岩接过来道:“把握那是不敢说,主要也就是尽心尽力地办好事,以不负陛下所托。”
“说得在理!只有陛下高兴了,才是最主要的。”王伏胜跟着又道:“陛下派咱家来,就是为了配合你们的,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咱家做的?”
谢岩和冯宝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由谢岩道:“实不相瞒,确实是有两件事,非公公出面不可。”
“说吧,真要没事,那可就奇了怪了。”
“第一件,就是乡里这次最后拿出来的一块地,差不多有近一万亩,我预备让冯校尉出面拿下,然后放在那里十年。”
“啥?空放十年?”王伏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岩道:“是的,那块地,目前用不上,可是,一旦乡里发展起来了,一定会有人想要那块地,如果这次不租出去,而是留在乡里,请问王公公,日后若是哪位王公大臣找上门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是给?还是不给?就算我不给,他们也可以去求陛下,那不是让陛下难做吗?”
王伏胜脑子转了一会,问道:“谢县男是想名义上把地交给冯校尉,然后空放,留到日后需要时用,是这样吗?”
“公公所言极是,正是如此,为了防止有不知情的人贸然出来竞标这块地,届时还请公公以陛下名义,指定此地由冯校尉租赁,若有人问起为什么时,公公可说是陛下奖赏冯校尉昔日军功,想来别人也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