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浑人,谢岩没什么经验,好在后世的小说中说过:“对付他们,用硬的不行,软的也没用,最重要的方法是击破他们心里坚持的东西。”
一想到这,谢岩问:“你口口声声说是宝刀,有何特别?”
“刀名‘寒月’,乃先父用天外飞石,经千锤百炼铸造而成,切金断玉不在话下。”张猛倒也不说谎,直接说了实话。
谢岩知道,所谓“天外飞石”,不过就是陨石,最多他父亲找到的那一块含铁量高,可以用来打造一把刀而已,至于什么“切金断玉”一说,估计是那陨石里应该含有其他元素,是一种天然的合金而已,刚想到这,谢岩突然想起一事,问:“你说,刀是你父亲打造的?”
“对啊,咱们张家祖祖辈辈都是打铁的。”张猛是个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
谢岩却是眼前一亮,他太清楚找一个优秀的炼钢工程师有多难了,自己搞出来的高炉,老兵们只会最简单的运用,稍微复杂的想法,不是不会,就是听不懂,所以始终没有任何进步,而眼前的张猛,似乎就像陨石一般稀罕,可遇而不可求!
“你会打铁炼铁?”谢岩十分兴奋地问。
张猛不悦地道:“废话,某家就吃这饭的,你快说,到底让不让进去吧?”
谢岩这才想起来正事,刚想开口,忽然想到有办法搞定他了。便换了一个语气道:“你有宝刀,我有宝铲,如果你的刀胜过我的铲,我就同意你带刀进入,要是你输了……”
“随你处置!”张猛信心满满地,想都不带想的就答应了。
“好——”谢岩随即对跟来的韩跃道:“去找王三狗,让他把我的宝铲拿过来。”
韩跃知道谢岩指的是石子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在他眼里,那才是真正的宝贝!至于张猛的什么破刀,根本不值一提。
很快,从“驿站”里走过来一群人,谢岩一看,冯宝和高长史都来了,估计是有热闹看,大伙都不想错过吧。
王三狗扛着“兵工铲”就来到谢岩面前,问道:“校尉,哪个不开眼的想要比试?”
“某家张猛在此!”
随着张猛一声大喝,任谁也知道他就是正主了。
冯宝走过来问谢岩:“你和这个粗人较个什么劲?胜之不武啊。”
谢岩笑道:“他可是个宝贝,等我空下告诉你。”
没等冯宝想明白,场中张猛与王三狗已经刀铲相撞,发出一声巨大的金属声。
王三狗被声音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仔细看一下手中“宝铲”,见完好无损,不觉安心许多,抬头看张猛,他也正低头看手中刀,似乎也是没有问题。
“痛快,再来!”张猛话音未落,挥刀又砍,王三狗更是毫不示弱,迎上去硬接,随着一连串“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响,冯宝眼睛都瞪圆了,口中连称:“不可能啊!没道理啊!”
谢岩知道冯宝惊奇什么,靠近他一点,道:“他的刀,是用陨铁打的。”
“难怪了”冯宝恍然大悟地说,但是转瞬又道:“还是不对啊,怎么加工的啊?”
谢岩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冯宝在笑!
“你的意思是,他就知道?”冯宝从谢岩笑容里想起来了,也很激动地问道。
谢岩点了点头,当做是回答。
“那他可是真是个宝贝!”冯宝终于明白了谢岩前面说的意思。
他们说话的功夫,王三狗和张猛又连续对砍了不下二十下,由于他们是连续的,中间没有停顿,加上又是全力而为,所以彼此兵器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由此也可见他们都对手中兵器,信心十足。
王三狗也觉得奇怪,最好的陌刀也经不住“工兵铲”如此对砍,那人手上的刀,说是宝刀,还真就没错。
正当王三狗有些分神之际,突然觉得手中一轻,紧接着就听到谢岩和冯宝几乎同时叫道:“别伤着他!”
出于武人的本能,王三狗下意识地手腕一翻,“工兵铲”斜向劈出,堪堪擦着张猛右肩部划过,总算是没有伤到他。
谢岩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走进场中,让王三狗离开,自己从地上捡起半截刀,再对张猛道:“刀已断,你输了!”
张猛仿佛没有听到,两眼无神地盯着手中断刀,嘴里好像是在喃喃自语什么,根本就没有机会谢岩的意思。
“不好!”冯宝想起后世小说里的一些桥段,心里大惊,抢步上前,随手扔出一物,至于是什么,他也搞不清了。
张猛原见到宝刀折断,想起父亲重托,感觉自己辜负了父亲,本有一死谢罪之意,还没等来得及动手,忽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中面部,脱口骂道:“那个混账暗算某家?”
冯宝上前道:“你输了,想赖账不成?”
张猛是个头脑简单的人,马上道:“谁说某家赖账!”接着对谢岩道:“某家愿赌服输,你说吧,怎么办?”
谢岩道:“你的刀断了,只要你答应留在我‘卫岗乡’,或许我有办法接上断刀。”
一听说有可能接上断刀,张猛开口就想答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道:“某家是‘韩王’府的人,需要征得小王爷同意才可以。”
这话合情合理,更显得他是一个重情义之人,谢岩颇为欣赏的点一下头,然后走到李撰面前道:“此人于王府怕也无大用,不知道公子可否割爱呢?”
李撰并非“韩王世子”,但是一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