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城的西门靠近校场,与侯府、大风书院、彭泽军事衙门、彭泽政事衙门、县衙的距离也不远,这里的城墙也是发布公告最快的地方。
董冀手里捧着拿着盛有浆糊的陶罐,陈厚之肩上扛着一大卷布,两人来到西城门口,来到没有张贴白布告的空处,开始将一张张写满了字的布告张贴,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大块的空白被占据。
“后生,这些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在董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一个干瘦的老丈突然说道。
董冀看了一眼干瘦老丈,这干瘦老丈一脸的随意和点点好奇,转眼看向旁边少许围观的人,还有路过时望向这里的人,董冀大声向干瘦老丈回答道:“这是彭泽令、彭泽君、大风书院院长风知己三人发布的告示。”
“哦……那都说了些什么?”干瘦老丈问道。
董冀回答道:“彭泽令欲重新安排坊正、市署署长、区长的人选,彭泽君暂停了新兵的招募,同时在布告上了一些将要颁布的新法的一些注意事项,大风书院的风夫子告知全体彭泽百姓,大风书院将于今年夏天六月二十六日,举办一场大风书院的入学考试,以此来筛选出三十位大风书院的新的学生,并且大风书院将于今年秋天的九月初一正是开始授课,这些就是告示上的全部内容了。”
“哦……”干瘦老丈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陈厚之来到董冀的身旁,看着离开的干瘦老丈,对董冀说道:“走吧,咱们的事情还多着呢。”
随着陈厚之和董冀的离开,城门处原来围观的人全都离开了,除了熟悉的居民会惊讶这里的布告多了起来之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少有往布告上面看一眼的,整个两万多人的彭泽城,真正能识字的人不会超过两百人,别人就是想在意也没有办法。
不识字的人不在意,识字的人就相似捡到了宝藏,蓬头垢面的方使和白恕正两眼放光,他们死死的盯着布告上的俸禄二字,现在的他们已经断粮多日了。
“这个彭泽君不简单呐,以前倒是小看他了。”方使和白恕被惊醒,他们扭头看见了一大群人,这群人的衣服他们十分的熟悉。
“继圣楼、和麓阳学宫的人。”方使小声的对白恕说道。
白恕默然点头。
方使和白恕数千里的奔波,只为求学上进之心,奈何,近继圣楼却不得拜入,临麓阳学宫却被当做叫花子,继圣楼和麓阳学宫便成了心里的烙印。
“看了彭泽君写的新法注意事项,对彭泽君书写的彭泽律典有不小的兴趣呢。”说话的人是公孙尺。
公孙尺出自麓阳学宫,麓阳学宫对诸国法文律令最是上心,他的身上自然有着麓阳学宫的传统。
“在下到时候想的人是徐有生。
徐有生出自继圣楼,对文道的事情更有兴趣。
“既然二位师兄都有兴致,不如一起到彭侯府递个帖子吧。”说的人叫刘庸,亦是出自继圣楼的人。
看着呼啦啦七八人离开,其中个个意气风发,看的方使和白恕异常羡慕,凡是继圣楼和麓阳学宫出来的学生,最低也是一方县令,哪像自己做个小吏就像捡了宝一样。
徐有生、公孙尺、刘庸等群人来到彭泽侯府门外,地上自己的帖子后才被门房告知,彭泽君并不在府中,值班的顾成甲微微行礼的说道:“彭泽君现在校场中训练军队,要等过了申时过后才会回府,诸位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
“.…..加油!坚持就是胜利,终点就在前方,再坚持一下就到了!”夏元皓鼓励的对一个小士兵说道。
“加油!”
“马三娃,加油!你一定能到终点的!”
“不要放弃!终点就在前面,再坚持一下就好!”
……
众多鼓励打气的声音传进马三娃的耳朵,但他并不能听的很清楚,他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他正扛着一座大山前进。
马三娃没有扛着一座山,他扛着的是一截树干,脚步踉跄的前行,他身上的汗水蒸腾,化作几不可见的雾气,在他的对面有四十九个袍泽,在他们的脚下有着近乎一样的四十九截树干,在他的旁边的夏元皓你的肩上,同样扛着相同粗细长短的树干。
马三娃感觉自己肺部仿佛被火在烧一样,极度疲惫后带来感知的错乱,已经不能感知到脚和腿的存在,只是木然的向前。
“……三娃,三娃,到重点了,不用扛木头了,快想放下来。”一个声音传入脑海,马三娃如释重负,心中的念头一松,整个人在众多的惊呼声中倒地。
意识陷入黑暗中,也许只过了一瞬的时间,也许已经过去了许多年的时间,突兀间一股咸味穿了进来,马三娃睁开了眼睛。
“三娃醒了,再拿碗鱼汤过来。”在马三娃睁开眼睛时,入眼的是夏元皓的脸,周围的还有好多的脸。
“醒了,醒了,大家都散开。”在夏元皓的声音中,围成一圈的人顿时就散开了。
意识恢复的瞬间,马三娃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终点旗子前没有木头,便小心期待的向周围问道:“我过了没?”
“过了。”马三娃的屯长陈大狗,拍着马三娃的肩膀,非常欣慰的说道。
马三娃和陈大狗隶属腾羽营,今日是腾羽营训练验收的时间,今日的需要考验的项目很多,负重耐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基础战技、行伍队列、引体攀岩等三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