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皓牵着青牛前行,牛车在吱呀吱呀的声音中行进,带着不慌不忙的悠闲,与道路上急匆匆运货物的行人完全不同。
灵剑山庄距离彭泽城还是有些距离,几人在道路旁的空地里停留了一晚,待天光破晓后,几人简单的死了一点东西,乘坐牛车继续上路,于申时末看见了彭泽城的城墙。
彭泽城以混凝土作为墙基,以青砖水泥修建城墙,城池长六千米,宽五千米,这在诸国来说都是很大的城池,仅仅次于楚、夏、魏、晋、齐、燕、姜、陈、吴等国的都城,四十米的墙体高度和二十三米的墙体厚度,更是已经超过了各国都城的城池,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一股巍峨压迫的气势凸显,略带幽深昏暗的城门口更让人生出紧张之感。
“停车,检查!”牛车赶到城门口的时候,手持长枪戍守城门的士兵出声。
夏元皓从怀里取出铜质腰牌,交到士兵的手里,说道:“我是侯府的人,送夫人祭奠友人归来。”
士兵仔细的验看腰牌,确认这块腰牌是真的,随即双手将腰牌交回给夏元皓,说道:“原来是侯府的人,快快进去吧。”
夏元皓点了点头,牵着牛车进入长长的甬道,与一位位行人擦肩而过,甬道之后,脚下青砖铺就的道路在继续,但是道路两旁不见房屋,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遍布青翠草叶般的草原。
彭泽城的城墙修建了起来,各处的排水排污的地下水道已经埋下,划分各街各坊的青砖道路已经修好,但是夏元皓没有修建完成修建彭泽城民居,这也为什么城池能修建那么快的原因,除了潜龙城之外,其余的城池都还还没有大规模的完成民居的修建。
走过植物茂盛的外围区域,走过逐渐被植物掩盖的废墟区域,夏元皓牵着牛车来到了彭泽侯府不远处,他牵着的牛车停了下来,来到车厢旁边敲了敲,说道:“都下来吧。”
陆梨、催明玉、夏弘明相继下车,夏元皓示意不远处的侯府,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到门口了。”
陆梨看了一眼侯府,扭头看向夏元皓,问道:“夫君还是不想回去吗?”
“抱抱……抱抱……”夏弘明仰着头,抱着夏元皓的双腿,奶声奶气的喊道。
夏元皓伸手将夏弘明抱了起来,逗弄了两下,将夏弘明交给陆梨抱着,俯身揉了揉催明玉的头发,回答道:“府里吵吵闹闹的太喧哗,我想再清净一段时间。”看见陆梨的眼中有些黯然,夏元皓劝慰着说道,“你们也不用想太多,最多两个月的时间,我就会搬回侯府的,既然要调养身体,那就彻底的好好的调养一下,毕竟身体上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陆梨抿着嘴唇点头,回道:“嗯!”
夏元皓道:“你带着明玉会侯府吧,我看着你们进去。”
陆梨牵着催明玉和夏弘明的手,向着侯府而去,在门房的躬身行礼中,消失在侯府的大门后。
伸手摸了摸青牛的长脸,牵着青牛的缰绳离开,小半柱香的时间后,夏元皓来到了长益街积云巷四十二号陈宅的侧门,伸手咚咚咚的敲响了房门。
“吱呀”
房门打开后,一张布满汗水的年轻的面孔出现,夏元皓对挤眉弄眼不停的打量的霍禹说道:“让开,别挡道,没看见我后面有只牛吗?”
霍禹迈步让开道路,嘴里啧啧啧的说道:“有机会见到君侯的夫人,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机遇,没想到你回来居然是这般模样,难道说你因为不守规矩,被君侯夫人下令惩罚了?”
牵着青牛走进房门,无语的对霍禹翻了个白眼,夏元皓张嘴大声喊道:“霍伯伯,霍禹又想去找王寡妇啦!”
霍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捏着拳头比划在夏元皓的鼻尖,咬牙切齿般的说道:“我记下了!我一笔一笔的都记下了!”
夏元皓面不改色的用大拇指示意自己的右边,说道:“霍老伯已经来了,你确定不先逃命?”
“孽障!!!”
霍伯玖手里捏着一根忌惮粗细的棍子,发须张扬飞舞向这里奔了过来,怒气冲冲仿佛要将霍禹给活生生的吃了一般。
“晚上再找你算账!”
恶狠狠的丢下一句狠话,霍禹哭喊着“爹,我冤枉!”“爹,我没有!”之类的话逃命去了。
霍伯玖在夏元皓的身边停下,关切的说道:“公子,我刚才看见那孽障动手动脚的,他没伤到你吧,今天不打的他三天下不了床,老子就不姓霍!。”
“别呀!霍伯伯,你消消气,禹哥是不会伤我的,他刚刚只是在做样子。”夏元皓看见霍伯玖的气消了,马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是,刚才禹说最近憋的有些难受,今晚想去王寡妇那里一下,王寡妇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不小心染上了病,那可就麻烦了。”
熄下来的火焰,顿时就升了起来,霍伯玖牙齿都要咬碎了样子,咬着后槽牙,朝着霍禹离开的方向,喝道:“孽障!!!”
看见霍伯玖没有离开,夏元皓当即对霍伯玖说道:“霍伯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去将牛拴起……”
夏元皓的话才说道一般,霍伯玖便追着霍禹方向而去,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同情和怜悯的的表情,随即牵着青牛向马厩的位置走去。
陈宅是夏元皓现在的居所,他在一年半之前搬来这里居住,除了因为侯府太过喧闹的原因,还因为他要在这里捣鼓一些东西,比如,如何将水车和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