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被免了封君之位,刚好无事一身轻。”当决定放下之时,夏元皓一身的轻松,顺带的催促的对夏元鼎说道,“要能完整的接收彭泽,还需要一位精通商道的人,还请兄长尽快的物色,否者等朝堂一封诏书,兄长就失去了彭泽最重要的好处。”
夏元鼎白了夏元皓一眼,说道:“商社大掌柜很好找,但精通商道的人不好找,还需要一些时间,另外,你不用担心自己会很快被剥夺封君的身份,蒲苇居士在元申断腿时恰巧在彭泽城,因为救治及时且舍得种种名贵药材,他的腿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不过即便是能治好元申的腿,漓王叔对你的怒气依旧不会减少半分。”
夏元皓大着眼睛看向夏元鼎,夏元鼎低头重新夹起方才的羊肉,夏元皓扭头看向夏元武。
夏元武无奈的回答道:“这些都是兄长的安排,我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没错。”
夏元皓作愤怒状。
夏元武继续说道:“你的心智如同妖孽不假,但世人也不都是傻子,你这样一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迟早会被别人算计的,世上很多事不能去算计,否者会寒了人心,与其让你以后在别人手里吃大亏,还不如今天这般,至多不过被笑几声。”
“你太傲气了,认为世人都是傻子,都没有自己聪明,你看不起他们,看不起世家中道貌岸然之徒,而且你还直表现出来,这不好。”夏元鼎说道。
夏元皓微微默然,他知道两位兄长说的对,但是在见过光怪陆离之后,即便是过去在久的时间,在这个连铁器时代都要自己来开启的世界,那股俯视所有人的傲气根植于灵魂深处。
“兄长!你想称霸诸国,统一天下吗?”夏元皓骤然间的大喝,差点将夏元武筷子上的肉惊掉。
“啥!?”夏元武扭头惊愕。
夏元鼎惊讶的看着夏元皓。
夏元皓再次大声的问道:“兄长!你想称霸诸国,统一天下吗?”
夏元武的嘴巴微微张开。
夏元鼎喉结上下蠕动,口干舌燥。
“元皓,你喝多了。”夏元鼎的眼皮微拢,但是眼睛的瞳孔带着难以遏制的向往。
夏元皓将筷子放在桌案上,来到船头,拿起船桨,一边划船,一边对说道:“小弟带二位兄长去几个地方。”
没有提前的计划,没有提前安排,本来只是简单游湖,被喝酒到半晕夏元皓带偏,在罗山镇码头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帆船向着水天相接处驶去,帆船的身影在即将消失时,被降下许久的船帆缓缓升起。
没有盛夏的千里无垠,带着秋天的凉意,在连绵偶断的两岸连山中,宽阔的水面上孤船一艘,穿身夏元皓和夏元武滑动着船桨,夏元鼎操控着船帆的方向。
半个月的时间之后,三人带着光着膀子,驾驶着帆船靠岸,套上带着皱褶的衣袍,夏元鼎和夏元武在夏元皓的带领下,走进长留山脉,来到那处秘密的工坊,这里的水车不能全部都运行,但还是有两三个水车在转动。
夏元皓指着停当作响的锤子,介绍着说道:“流动的水带动水车,水车转动的力量,通过齿轮和轴承传递,变成挥动锤子的力量,锤子锤打铁块,锻造成步人甲的铁片,只要水车等东西不坏,变能一直不停的进行锻造,这要比单纯的人力速度要快的多。”
“水车还能这么用?”夏元鼎对水车很熟悉,夏元皓曾经的信简上有提过,最初的应用是磨豆腐。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夏元皓详细的介绍了这里,几乎将每一个物件都说了一遍,待他们回到船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一夜的时间过去,当山林间的鸟鸣响起时,停滞的帆船离开了码头,向着长管隘口的方向而去,最终停留在距离长管隘口两里的位置。
“……叮,叮,叮……”
“……噹,噹,噹……”
“……嗨呀咗,嘿哟,嗨呀咗,嗨呀咗,嗨呀咗,嘿哟……”
“……咔嚓……”
“哞~~”
……
铁钎被打进石头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浑厚有力的号子声,硬物碎裂的声音,牛马的叫声,以及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砸进夏元鼎和夏元武的眼中。
长留山脉东北方向的的尽头,夏元鼎、夏元武、夏元皓、马知英四人站在石头上,马知英是长留山脉这端开凿的负责人,夏元鼎三人能走到这里,需要有马知英的陪同和允许。
长管隘口周围,聚集着彭泽最多的人,超过二十万人在这里忙碌,这里巨大的动静,引动这楚国和鲁国的目光,这也是花少楼会去彭泽的原因之一。
这里的百姓大体分为四个部分,马知英领着开凿长留山脉东北端的人,卫阳迟领着开凿管涔山脉南段的人,卫景明领着趁着枯水期修建要塞基体的人,卫墉领着为整个工地转运物资的人,还有最后的防守力量,由汪成统领三万以府兵名义驻守在这里的士兵。
夏元皓指着东边的方向,那里能看见修建要塞基的工地,说要对夏元鼎说道:“那里将会修建起一道非常厚实的要塞之墙,当然也可以称呼为大坝,在这个大坝之上会建造很多的水车,待到长管要塞修成之时,它将是当时最大的军械铸造场所,还能为金银质地的首饰器具锻造提供很好的场地,它的价值能抵得上三个郡。”
“真的?”夏元鼎感觉夏元皓说的很空泛,但是眼前密密麻麻的人不作假,以夏元皓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