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漓、夏元鼎、夏元武、庄子规、侯知节五人神情茫然,从未有人对他们发出过这种邀请,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应之时,风知己已经开始询问要如何做了。
在夏元鼎、夏元武、庄子规三人开始忙碌之后,夏元皓一边对忙碌,一边对夏纪漓和侯知节说道:“漓王叔和侯先生的来意,元皓大概知道一些,但是元皓现在没有心思谈论那些,毕竟死者为大,请漓王叔和侯先生给元皓一点时间。”
祭奠八九千人的东西不少,还有不少坟茔需要修建,等一切弄好之后,挨个墓碑焚烧稷秸祭奠,等到夏元皓有空闲的时间之时,已经是腊月三十。
庚字号窑群范围的边缘,一个被刚刚整理的山丘之巅,八张厚厚的大垫子之上,各自摆放着一张桌案,桌案之旁放着一张垫子,每张桌案旁还有一个火盆。
“元皓打算多久回彭泽?”夏元鼎喝下温好的酒水,问同样在喝酒的夏元皓。
夏元皓放下酒杯,回道:“大概会是冬天完全过去,在春天的时候回到彭泽,那时罗山镇的疫情完全平复,彭泽百姓也会认识到,这次的疫病没有谣言中那么可怕。”
夏元武道:“明天春天?时间会不会太久了一些?”
夏元皓回道:“明年春天,正是最好的时间……”
“哼!”夏纪漓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让黄毛丫头掌权就算了,身为一方君侯之躯,让自己身处绝地险境,这才是最愚蠢的!”
夏元皓起身对夏纪漓拱手躬身行礼:“朝堂和宗府的事情,元皓在这里谢过王叔。”
点了点头回应之后,夏纪漓对夏元皓说道:“你是一方君侯,是王上的亲子,虽然个人风评不好,但没有人可以随意进行操控,即使是以大义的名义也不行。”
夏元皓再次对夏纪漓拱手躬身行礼。
夏元皓坐下之时,他看见侯知节起身,对自己拱手躬身行礼,随即起身对侯知节拱手躬身行礼。
侯知节对夏元皓说道:“君上荒芜了封地的治理,长时间呆在罗山镇,有些不明智。”
夏元皓回道:“彭泽令的政事才能可以抵得上半个宰相,六部的官制架构更是十分的稳定,卫叔和姬芫坐镇彭泽侯府,彭泽的官府有我没我都能正常的运行,坐镇罗山镇稳定脆弱的人心,对彭泽、对夏国来说,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侯知节道:“罗山镇发生了瘟疫,待在罗山镇会有生病死亡的危险。”
夏元皓回道:“我是彭泽君侯,享受着百姓带来的富贵权势,保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便是我的义务。”
侯知节再问道:“君上认为什么是德?”
夏元皓的目光中闪过惊讶和喜悦,脸上露出几不可查的微笑,说道:“律法之下,家国之中,万民之行,克己之性。”
侯知节对系原告拱手一礼,随即坐于坐垫上,思绪陷入思考中。
庄子规起身对夏元皓躬身行礼,说道:“子规欲出仕于彭泽,不知君上是否愿意接纳?”
夏元皓的眼睛都亮了,连忙说道:“愿意,愿意!不知先生对哪方面的政事擅长,因事而就任官职,如此也能政事顺遂一些。”
庄子规回道:“子规出自麓阳学宫,麓阳学宫长于律法与民事,子规对律法和民事皆知晓,然更擅长于民事。”
夏元皓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对庄子规说道:“彭泽的官员体系,分为以九源、彭泽、中泽等县治的地方官,以礼、吏、户、兵、刑、工六部和彭泽君府的封地中央官,九源令和中泽令都有了,六部的官员也已经充足,这样吧,君府中再城里一个名叫御史台的机构,作用便是监查弹劾彭泽的官员。”
夏元皓问道:“彭泽的御史大夫,不知先生可还满意?”
庄子规对夏元皓拱手躬身一礼,“多谢君上的厚爱。”说完之后,庄子规对夏元皓再次行礼,行不是礼节性的拱手礼,而是君臣之间的跪拜大礼。
在坦然的接收完庄子规的大礼之后,夏元皓连忙来到庄子规的身前,将跪在地上的庄子规扶起来。
夏元皓道:“天气寒冷,庄大夫坐下吧。”
看着面带春风的夏元皓,夏元武的嘴角抽抽,即便他在事先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见庄子规对夏元皓行君臣之时,仍有种身处在幻境之中一样,那可是庄子规,那是麓阳学宫近十年来最出类拔萃之人,那可是在诸国能直接得到九卿之位的人呐!
夏元武看向夏元鼎,发现他的神情平静,但目光中神念流转。
夏纪漓看向侯知节,相比于庄子规这样稚嫩的新生代,侯知节这样的名宿才是他的专注对象,侯知节在朝堂和世家之间摸爬滚打数十年,还能保持着自己的名声和地位,即便在某些方面保持着名为道德的棱角,但他本人绝对能是老谋深算的人精,这样的人会选择留在大风书院,选择留在夏元皓的身边,看来自己这个后辈还有着自己没发现的特点。
夏纪漓对夏元皓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想向你讨教一下。”
夏元皓不禁挑了挑眉头,夏纪漓的身份可比他要高,连忙回应道:“王叔请讲,元皓定然知无不言。”
夏纪漓道:“彭泽原是荒芜,四年来,清理匪盗、历经战乱、诸国移民、城池修建等等事情,彭泽现在有了繁盛苗头,让朝堂和宗府为你侧目,让天下诸国为你侧目,很多人想知道你治理彭泽的方法,我想知道你这些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