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联军向彭泽城发起了进攻,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将在彭泽城的四门架起了火堆,想要复制在中泽城的战事,然而火焰过后,看见甬道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坚硬的水泥青砖封堵,让联军想要开凿都没可能。
“潜龙城的情况怎么样?”联军的将帐之中,楚旬询问顾朝阳。
顾朝阳回道:“潜龙城的情况与彭泽城很一样,城门被完全封堵,当我们欲以火油攻城之时,他们便抛射火油烧毁我们的抛石车。”
将帐之中,楚旬、钟骅山、虞丰、万如相、费子介、顾朝阳、白孟章等等将领一脑子的不解,见识过许许多多守城的情形,但从没见过把自己堵在城内的,这样是能杜绝敌军破城门而入城内,但自身不也是完全出不去了吗。
“这彭泽君到底想要干什么!”白孟章忍不住的嘀咕。
顾朝阳道:“他想死死的守住城池?”这样说是有道理的,水泥青砖修建的城池,墙体的高度远远超过云梯能到达的高度,投石车等能进攻的军械又被压制,唯一的缺陷可能就只剩下城门了,现在城门又被完全堵上了。
费子介道:“彭泽军队超过十万,而且是常年训练不务农的士兵,其战力绝对不输精锐甲士,我们必须将彭泽的军队引出来,否者我们根本没法再进一步!”
“费将军说的有道理,只是……”钟骅山提出问题,“整个彭泽除了几个城池,半个百姓都没有,如何才能引彭泽君兵出城池呢?”
这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别人连城门甬道都给堵住了,死守城池的决心不可谓不强,还要如何才能让彭泽君出城呢?
正在众将军们伤脑筋之时,守卫将帐的卫兵进来,找到看见费子介后,上前双手递上一个布袋:“将军,贾将军遣人送来信简。”
费子介接过布袋,挥手让卫兵下去,随即打开布袋,拿出里面的书简,看完之后转交给楚旬,费子介环视众人说道:“晋国的庞将军与我魏国的贾将军,联军已经攻至西脉、金朱、击泉一线,只差一步就能兵临夏国雍城,然而因为夏国抵抗之心坚决,始终不能再往前一步,庞将军和贾将军请我们尽快攻破山门关,这样才能以合围之势攻下夏国王都。”
将帐众人的脸色不好看,这封信看似在求援,实际是在骂人,骂他们在彭泽一事无成。
楚旬看完信件之后,又交给其他人传阅,待所有人都看完之后,他出声询问道:“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理?”
众将没有一个人说话,不顾彭泽军队进攻山门关,这样的话他们说不出来,那就相当于把后背交给凶残的彭泽君。
“诸位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是否有用,不知诸位将军是否有兴趣?”安静之中出现的声音,自然吸引了所有有人的注意力,众将看见一个年轻的书吏。
众将看向楚旬,因为这个书吏是楚旬的书吏,楚旬解释道:“这位是我的随行书吏,名叫公孙尺,曾在麓阳学宫求学。”
听见麓阳学宫的名字,众将脸上的轻视收敛一些,三圣地之名他们亦是了解的。
顾朝阳对公孙尺道:“敢问先生有何话,不妨说来听听。”
公孙尺先对顾朝阳拱手一礼,然后说道:“诸位将军苦恼之事,不在彭泽城池太难攻下,更不在彭泽君死守城池,诸位将军想要的是联军攻进夏国后的一条后勤运输线路,而彭泽君刚好堵住了这条后勤运输线路,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睛看见了惊喜,白孟章对公孙尺拱手一礼,问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公孙尺对白孟章回礼,随即说道:“彭泽城池高大且坚固,城门甬道也被完全堵死,想要攻下彭泽城、九源城、潜龙城三座城池,花费的时间和伤亡将是联军不能接受的,既然拿不下彭泽的城池,那便绕过彭泽的所有城池,直接攻打夏国山门关,山门关可没有彭泽城这么难啃。”
“那我军后勤如何维持?”虞丰出声问道。
公孙尺回道:“现在正是粮食收获之时,诸位将军可率领军队就食于夏国,夏国的关山、岭旸、泽林三郡虽不以粮食丰盛而闻名,但众军劫掠之后得到一年的粮草应当没有问题,若是诸位将军觉得粮食还是不够,大可转道从魏国运输军械和粮草。”
楚旬转身看向身后地图,夏国的大元郡和泽林郡已经基本陷落,若是再能攻陷关山君和岭旸郡,那么夏国的整个东部疆域将完全被攻占,夏国雍城将面临超过六十万军队的围困,那时夏国距离灭亡不远矣。
楚旬转过身来,看见众将议论纷纷,他示意公孙尺坐下,出声对众人询问道:“诸位觉得公孙先生说的怎么样?”
“我觉的可行。”费子介说道。
白孟章道:“就按公孙先生说的办,实在是彭泽的城池不好攻。”
楚旬等人看向顾朝阳,顾朝阳道:“公孙先生的计策很好,但彭泽君也是需要防备的,我建议攻下山门关之后,多留一些人驻守山门关,防止彭泽君带人给我们背后捅一下子。”
楚旬道:“顾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先等攻下了山门关再说。”
三十几万人的军队,行动起来的动静很大,长长的队伍,足足行走了两天的时间,彭泽城外的营寨才算走完。
夏元皓站在西城的城门楼上,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四国联军,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本以为联军还要攻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