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得知刘岱不仅仅没有将袁绍的妻子交出来,反而还屯兵东阿,气的就想调转枪头告诉刘岱到底什么是骑兵。
但袁绍的主力兵马已经到了广宗,他也不得不放下刘岱,整合兵马,准备在广宗和袁绍展开决战。
这一场大战,两方出动的兵马合计近十万,围绕冀州各方出动的兵马合计超过二十万。
这一场大战,必将决定冀州的归属。
谁胜,就将成为河北的霸主。
如果没有一只黄雀在后的话。
——青州平原
“韩使君,袁绍又不是朝廷,他又何资格给你官职啊?这冀州,必然还是你的!”
酒席上,马强笑呵呵的劝慰着从外表看比自己大了最少三十岁的韩馥。
韩馥一脸的窘迫,神色尴尬的说道“可朝廷也免去了在下的职位,如今的冀州刺史是公孙瓒啊。”
“啪!”
马强筷子一拍,脸顿时搭了下来。
“不是我说,韩使君,你为何如此糊涂!
如今的朝廷可是天子做主?所发诏令,那大都是董贼之意!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能救天子于水火,就已经是大大的不忠了,怎么还能明知是乱命而为呢?
这道去除你职位的诏书,就是乱命!
你的冀州牧,是天子在洛阳所授,无人可以剥夺!”
韩馥看着马强那一脸正气的样子,要不是记得当年自己也是董卓所封的,差点就信了。
边上的段英冷冰冰的说道“我家使君不认可的诏书,在我等眼中,和厕所里的草纸没什么区别!”
“什么?你们厕所里是用纸的?”韩然当场就叫出声来了。
这位小哥,你关注的点是不是不太对?
“有何不妥吗?”
“这纸张何等珍贵,怎么可以去擦拭那污浊之物!”韩然又气又急,拱手说道“使君治民一方,当为众人表率,万万不可如此啊!”
“那用什么?”马强也是好久没见到韩然这样的书呆子了,不由笑着问道。
“自然是竹筹!”
“竹简之上,难道就不是文字了吗?”
“但他便宜!”
“我平原造纸厂用的是新式造纸术,纸张的价格可不比竹筹贵,甚至更加便宜,你日后便知。”
说着,马强看向韩馥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啊,敢于进谏,有韩使君之风!
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个主薄,不知道韩使君可否愿意让公子委屈一番?”
韩馥一听,哪里还敢不应,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很认得清的。
“韩使君等会好生休息,在青州,有我在,无人敢动你分毫!
过几日,还需要你辛苦一趟,随我入冀州!”
韩馥一惊,问道“使君要去冀州?”
“袁绍、公孙瓒均无资格统领冀州,韩使君你才是真正的冀州牧啊,我从公,是大汉忠臣,从私,是你的知己好友,自然要效仿昔日秦晋故事,护卫你重返冀州了!”
???
你是我的知己好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马强随着身份越来越高,也是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吃喝完毕,马强带着韩馥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青州刺史府大大小小的班子的人都到齐了。
就连六郡郡守也统统到场。
黄叙将门关上,所有人齐刷刷的起身向马强施礼。
马强走到正座,回身和众人回礼,说道“诸位坐!韩使君坐!”
韩馥看到马强指着一旁的偏座,吞了口口水,缓缓坐了下来。
由于是军议,这次会议由郭嘉主持。
马强先开口说道“董卓祸政,乱及关东,如今原渤海太守袁绍反叛朝廷,强取冀州。安东将军公孙瓒不守臣节,出兵相攻,使得冀州刀兵四起,尸横遍野。
本来此事只是冀州之事,和我青州无关,但袁绍却欲取韩使君之性命,如今韩使君避难我青州,从公从私,我青州都不能坐而不视了!
我曾经和郑馆长说过这样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青州虽已安乐,却不应独乐乐,而当众乐乐。
我欲起兵助韩使君重回冀州,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齐声称善,只有孔融一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马强也不搭理这个喷子,他用脚丫想都知道,只要自己一问,孔融绝对会怼自己。
“奉孝,介绍一下情况吧。”
郭嘉出列说道“根据战报,公孙瓒从涿郡出兵,一路攻占河间、渤海、清河,如今主力部队约四五万人,集结于清河,值得注意的是,公孙瓒派遣了其从事范方驻扎在聊城,在清河也分派了兵马驻守在修县至灵县一带,但并未有兵马进入我青州境内。
另外一边的袁绍则从邺城起兵,号称十万,实际上大约有五六万人,如今集结于巨鹿。
另有张燕,出母山,攻伐赵、魏两郡,另有一路兵马据悉已经杀入到东郡,但被曹操所败,曹操如今因破贼有功,被袁绍拜为东郡郡守,刘岱也予以承认。
最后是刘岱,他屯兵一万于东阿,但并未和公孙瓒交战,应该只是防备。”
马强点头道“我军之敌,首为公孙瓒,冀州本无公孙瓒之事,他出兵全为一己之私,当真可恶至极!
我欲出兵,何人敢为先锋?”
“哗啦啦!”
顿时数人站了出来,什么赵云、太史慈就不说了,就连王豹这个郡守都跑出来凑热闹。
马强突然看向韩馥说道“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