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就开始闲聊起来。
“说起来现在的粮食真的是贵的吓死人,根本不是人吃的,我这壶酒,都不知道有没有你这桌饭菜贵。”
李利听种辑如此说,也感叹的说道“可不是么,今年也不知道咋啦,一直不下雨,再这样下去,我们吃什么啊!”
“你可是李将军的亲侄儿,这长安城的人就是全饿死了,还会少了你的饭吃?”种辑给李利倒了一杯酒说道“而且我听说,大将军从河北又送来了一些粮食,可有此事?”
“嗯?这事你也知道了?”
“什么叫我也知道,都知道了!是后将军府的人说的,他们还说....算了,喝酒喝酒!”
说别人也就算了,一说到后将军樊稠,李利那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睛立刻来了精神。
“哎!别算了,你快说,后将军府的人都说了什么?”
“哎呀,我说兄弟,后将军和右将军那是董太师的账下老人了,多少年的兄弟了,下面的人嚼舌根乱说话,何必相信,坏了他们的义气,不值当不值当,不说了不说了!”
“什么兄弟义气!”李利想起往事,酒杯一顿,面容狰狞的说道“你可知道当年,那韩遂、马腾来打长安,这樊稠居然和韩遂勾勾搭搭,我去揭穿他,反而被他打了一顿,要不是我叔叔还有兵马在手,当时我的性命都要丢在他手了!”
“啊?还有这等事?”
“岂能有假!我一直怀疑这樊稠和韩遂等人还有勾结,所以你快点和我说,后将军府都有什么传闻!”
种辑哎呀了一声,脸色顿时有些发白,然后说道“这样说来...是这样的,我的一婆娘的兄弟,种了一些蔬果,你也是知道的,不还经常给你家送么,那后将军府也和他买,因此和后将军府的一些仆役相熟。
听那些仆役说,后将军对你们得到大将军的资助一事极为生气,在家里说什么,你们卖得,我就卖不得?
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很快西边就会有人打过来,到时候就是他们后将军府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只要一切顺利,到时候五大将军府就是以他们为首了!大概是想立军功吧。”
“西边?”
李利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对,说是西边,那韩遂和马腾是不是又要打过来?”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李利咬着筷子,想了好一会也想不通,起身说道“走,你和我见我叔父去!”
“啊?不行不行,你是右将军的侄儿,你叔父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我不是啊,一旦右将军怀疑是我在其中挑拨离间,还不杀了我?我不去!不去!”
说着种辑直接抱住了边上的房柱子,一副打死也不去的样子。
李利看的好笑,摇头道“怎这般胆小,也罢,待我去去就来!”
等李利离去,种辑的嘴角微弯,露出一张得意的脸。
无脑莽夫,哼,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右将军府
“西边?韩遂和马腾都打的不可开交了,据说马腾的儿子马超都差点被韩遂的女婿杀了,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会来?利儿你到底是听谁在胡言乱语?”
李利还不知道西凉的变故,一听这话,顿时也有些生疑,低头不敢说话。
李傕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此次我们得了河北粮草,后将军会不开心,我已经派人送他一万石了。”
“什么?叔父,我们的粮草都不够,为何还要分给他?”
“你不懂!这个时候最需要我们几个人团结,利儿,别看我们现在在长安一手遮天,但和当年的董太师相比又如何?我们可以争,可以斗,但不能破!”
李利不敢再说,便退下回到家中,却见种辑还在那自饮自醉,不由怒道“好你个种辑,居然敢骗我!害得我在叔父那被骂!”
种辑笑道“我就说了不要去不要去,你也别怪我,且等上一段时间,看西边是否有贼来,如却无贼来,你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如何?”
李利看种辑这个时候依旧如此,心中暗道“这种辑也是名门之后,想来不会乱说,难道是樊稠确有奸计?”
“好!看在美酒的份上,我且多等几天!”
——十日后
一支兵马出现在右扶风的漆县外,这支兵马大都穿着动物皮毛,却是一只羌人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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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县中真的有钱粮?而且还没什么兵马?”
“那是当然,现在韩遂和马腾不是在打仗么,这里守边的军士大都调回长安了,毕竟来回需要消耗的粮食就不少,这次河北又送来了粮食,据说一次就运了够城里吃半年的呢!
再说我人都在大王你这,哪里敢说谎啊?”
“哈哈哈,太好了!今年到现在也不下雨,眼看就要受灾,得天保佑,居然有这样的机会,我的勇士啊,冲啊!!!”
那汉人看着杀向漆县的羌人军队,想到漆县百姓即将遭受的磨难,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长安方向。
家主...希望这样真的能救大汉吧!
原来这人是杨氏的族人,往年时常往来于羌人部落做商贾生意,这一次得到杨彪的命令,到羌人这告密,引来羌人东侵。
漆县位于泾水边,是一座重城,城中有不少兵马守卫,看到羌人来了,城中兵马急忙点燃烽火台,将军情告知于长安。
随着一座座烽火台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