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人一兔出了山谷朝着山下的羊角村走去,速度实在是太快,毕竟无论是青衣,还是杨木,都不是普通兔和人。
此时的速度比起常人要快出去五六倍,纵然没有使出全力,下山也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不过,快要出羊山的时候,青衣看着羊山外广阔的平地,明显有些了不习惯。
“咕咕。”在羊山的边缘,青衣从后面咬住了杨木的裤子,不愿往前走。
“你没出过阳山?没事的,羊山外面和羊山没什么区别,就是人多一点罢了”看着青衣略带恐惧的小眼神,杨木心中暗暗想笑,但还是出言安慰。
“咕咕。”青衣不为所动。
“那我抱着你吧。”说着没等青衣同意,就把青衣抱了起来,揽在怀里继续朝着羊角村走去。
青衣挣扎了一下,又被杨木轻轻按住,从怀里朝着杨木身后的羊山看了一眼,仿佛是认命了一样,两只耳朵捂住眼睛,窝在杨木的怀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杨木抱着青衣,在漫天的雪白里前行,地上只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虽然刻意压低了速度,但出了羊山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杨木还是来到了羊角村边上。
行走在村里,昔日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村子也比起往年冷清了许多,算算日子,再有一周就要过年了,往年这些日子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之前曹天帮的屠戮给羊角村带来的伤害太大了,今年注定不是一个“丰收”年。
“该死的曹天帮!”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变成这个样子,纵然曹天帮已经被自己剿灭,杨木心中仍然压抑不住愤怒。
来到学堂门口,昔日的学堂已经关闭,再没有了读书的声音,推门而入,门内已经被收拾打扫过一遍,破坏的书桌早已被抬走,但地上的灰尘也越显示着这里许久没有人来过。
来到后院,发现后院也没有人。
不过这里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显然自从杨木和谢安上次走了以后,就在没有人进来过,地上还有当时磨盘的一些碎石。
把青衣放在自己的房间,花了两个时辰,认认真真将前院和后院重新打扫了一遍,清理了地上的积雪。
之后杨木带着青衣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大人。”村长是土生土长的羊角村人,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当羊角村的村长也有了二十年,对于村里的事情一直公平热心,对于杨家也照顾颇多,杨木心中对于村长还是非常尊敬感激的。
“是杨木呀,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你父母可把你好找。”
“这段时间我有事耽搁了,最近才回来。村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看着村长满头白发,杨木心中微微叹息,曹天帮来之前,村长头上也只有几根白发,曹天帮走后,一夜白发,整个人苍老了十多岁。
“曹天帮已经被剿灭了,他们可以瞑目了,快过年了,不说这个了,这是你抓的野兔吗,看起来还挺肥的呢,味道应该很好。”村长当年也是村里的猎头,对于野物一眼就能注意到。
“不是抓来吃的,这是我抓来养的玩的。”眼见着怀里的青衣要发飙,杨木连忙边安抚边解释。
“哦,你来我着是想问你父母的吧。”
“我此行来,主要想要问一下我父母的位置,还有想问一下村里近来的情况。”
“你父母没事,现在在羊城里,在你朋友家住着养伤,前几天进城的时候还见过面”
“我的朋友。”
“他自称是你的朋友,好像叫谢安,上次他还给了一百两银票,真是帮了羊角村大忙,是一个不错的人。”回忆起谢安,村长满脸感激,若不是那一百两,今年村里怕是有不少人要挨饿受冻了。
“谢安确实是我朋友,近来村里情况可好。”
“勉强度日罢了,等开春了开山打猎,应该会好一些,不过羊角学堂明年恐怕要开不下去了。”
“为什么?曹天帮不是已经灭了吗?”学堂已经开了十年,怎么会说开不下去就开不下去。
“天下大乱,活都活不下去了,哪里还有心思读书呀!”
“发生了什么?”
“哎,二十天前越国的骑兵大破我安莱国的北防军,长驱直入,据说已经掠夺了北方三郡,羊山郡还不知道能安全多久。”
“越国骑兵何时这么厉害了。”杨木心中疑惑,自己虽然没出过羊山郡,但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杨木对于越国了解也不算少,越国骑兵虽强,但北防军和越国的骑兵之间互相征战已有上百年,双方对于彼此的路数都十分清楚,想要拿下一方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开战才短短几个月,北防军就被大破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谁知道呢!这样的事情,我们这样的村子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因为北防军大败,边防银钱支出暴涨,明年的赋税要加两成了。”两成赋税不可谓不重,对于许多村民来说更是一大笔负担。
“战时赋税变重确实伤民,但这也不算非常高,学堂没道理开不下去吧。”
“北防军大败之后,有人说帝都下令退守莱河,放弃了北方十一郡,现在羊城附近山匪四起,曹天帮刚刚剿灭一个月,最近又有五六个山匪帮派出现,现在周围的村子人心惶惶,担心哪天要再次被屠村,哪里还有村户敢送孩子过来读书啊。”
“原来是这样,”如今外有赋税,内有山匪,除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