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萨出兵纽伦堡之前,发生了两件影响公国局势发展的事。
一件预料之中,一件意想不到。
七月二十日,索恩堡遭到了与之对线的耶尔弗撒堡侯爵军的攻击。
坚守四天后,于二十三日下午,也就是门罗都一行抵达临湖镇的那天被攻破。恪守荣誉之道的索恩堡子爵里德伦十分硬气地战死城头,驻守的公国军被全歼,没有成建制的士兵能够逃离或突围出去。
因为距离太远且中途还伴有封锁的缘故。一直到二十九日夜间,这则情报才由布置在索恩堡周边的情报人员接力送回。更详细的战斗经过和双方伤亡情况在八月三四日的时候,才被洛萨拿到手中。
这显然是个影响巨大的变故,洛萨于次日中午召开的那场鸿门宴,以及行动后期越来越多的贵族主动加入,都未尝没有受到这场战役影响。
不过事实上,这件事情其实是在洛萨,不,应该说作战室的预测之中的。
埃辛岛方面既没有洛萨这样的情报意识,又因为远居海外消息传递受阻,自然不能像洛萨方这样通过蛛丝马迹,掌握侯爵方面六月末至七月初期间隐秘的兵力调动。
本来在六月份双方几乎同时做战争准备的时候,索恩和鲁切斐乐再度聚集起了相当数量的兵力。
最巅峰时,索恩堡的公国军数量一度达到八千余人,虽然最后为了其他地方守备任务有所降低,但总兵力依然维持在五六千人的程度。
但是因为没有明确侯爵方的兵力调动,当哉蒙自领卡塔尔伯爵事件发生后,为防止鲁切斐乐立场反复,里德伦子爵紧急将两千五百名公国士兵调派去了那里。
如此一来,鲁切斐乐的公国军倒是达到了四千人,压制住了合计近三千人的前伯爵军和鲁切斐乐军队,半逼迫着鲁切斐乐堡腾沛托子爵坚定站到大公阵营。
但是留在索恩堡的守军,就只剩三千人出头。而在对线的耶尔弗撒堡周边,就洛萨所了解的情况,先手的侯爵整整聚集了一万五千还多的兵力。
五比一的比例。
就算留下一部分防守的兵力,也将是索恩堡四倍还多,双方的强弱简直一目了然。尤其是侯爵军大部分是常备精锐,而守卫索恩堡的公国军还有大量征召民兵的情况下。
事实上从洛萨后续收到的情报看,这场战役真可谓是菜鸡互啄。
守城的一方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敌人来的如此之快,匆匆困守孤城。储备的守城物资也就常规的滚木和擂石,数量还不是很充足。
攻城一方也好不到哪去,除了弓弩、云梯、抛石机三样之外。指挥攻城的沃奇子爵也不管兵力能不能展开的问题,摆开阵型包围索恩堡之后,上演了一出全军进攻的戏码。
什么外围战略点的争夺、攻城前的劝降、疲兵战术之类的统统没有。
坚守四天的时间,四天时间攻破索恩堡,全赖攻防双方共同的“功劳”。
无论如何,索恩堡的失守,立时让整个公国局势大变,本来以为能和侯伯两方势均力敌的埃辛岛方面,一下子处在绝对的劣势之中。
如果卡塔尔还站在大公阵营的话,索恩堡失守的影响其实也不是很大,大不了多换几个防守点罢了。
但是当哉蒙站在反叛方之后,从属于卡塔尔家族的大部分贵族领地陷入摇摆状态中,对霍勒姆子爵发出的命令置若罔闻、阳奉阴违起来。
这个时候索恩堡失守,几乎是斩断了大公对内陆疆土的所有触角。只留一座鲁切斐乐堡深陷敌人的包围之中,且在多方指挥权的争斗中,甚至连攻打对线守备空虚的诺孜坎镇都做不到。
这份对大公相当严峻的局势也让陪跑的哉蒙与哈瓦拿大为震惊。菲儿比恩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公开表明站在“公国的阵营”,与侯爵的接触线上频频搞出一些动作,试图进一步牵制侯爵方的兵力。
而哉蒙则是以“防备公国进攻”的名义将能够掌控的力量向南方收缩,勉强为霍勒姆子爵放开了一条深入内陆的守备薄弱的通道。
与这两人相比,洛萨反而是对埃辛岛方面信心最大的。
当前的局势看似对大公相当不利,可还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倒不如说,这只是逼迫帕斯家族发力的开端罢了。
遍数整个帕斯公国,常备兵力的数量在十五万人左右,民、兵的比例能达到二十比一。
在这个时代常备兵力达到如此规模是合理的吗?
很合理。
这十五万常备兵力中,除了帕斯家族为主,其他贵族出人出物不出力的两万多彩虹关隘守军之外。掌控公国三分之一人口的侯爵势力大概掌握了三万左右,卡塔尔家族和零散贵族掌握一万多。
剩下八万左右的兵力,被同样拥有三分之一人口的帕斯家族牢牢控制在手中。
在非战时接近十比一的民、兵比,是正常的吗?
答案依然是是很正常。
帕斯公国可不是纯粹靠天吃饭的农业国,她是商农两手一起抓,一起硬的海上强国。
中国春秋时期有个形容中等诸侯国的词,叫“千乘之国”。
而帕斯在玟代世界诸国中的称号,是“千帆之国”。
公国海军拥有大小战船三百余艘,海军士兵人数刚好是战船数量的十倍。单论海上力量,帕斯在三个大陆所有中排在第六位。
这份力量,明面上是只掌握在大公手中的。
再加上近五万人的陆军,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