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万胜…万胜……”
“咚咚……咚咚……”
既然说是全力进攻,战事的进展自然不会像前几天那样拖沓。
就在洛萨等人这边一通吹捧加试探,进行着老狐狸之间交流的时候。
一里外的战场上,盟军进攻部队已经接连突破守军滚油落石的阻碍,从垛墙被石弹击碎的缺口处登上城头。
与执行耗磨战术的时候不同。
今日盟军在进攻端表现出了非常强硬的姿态。
不仅登城的部队硬顶着周边守军的反扑,一个劲向左右两侧冲击,试图建立稳定的登城点。
负责前线指挥的西穆勒也一反帕特里克指挥时的观望态度。
一边继续督促其他攻击部队加紧攻势,一边毫不犹豫地向完成突破的攻击点投入援军。
而其他暂时没有接到攻击命令的士兵也没有闲着,纷纷怒吼出一声声整齐响亮的口号,为前线厮杀的战友鼓气打劲。
也让后方观战的拉格纳主祭,再次奉上了一句“果然是精锐之师”的吹。
至于这其中,是否掺杂着诸如‘先行部队攻势越猛烈,到自己时面对的压力越小’,的小心思。
这一刻,却是完全不重要了。
当然。
面对盟军凶狠的进攻,城墙上的守军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出,在这十数天战斗中,同样积累起不少守城经验守军士兵,也在各自指挥军官的带领下,向着猛烈进攻的盟军部队反压回去。
这正是攻城战最激烈的环节。
宽不过十来米,遍布裂痕和斑驳血迹,平常摆上四五人就能感觉到拥挤的狭窄空间中。
一股脑塞进来数百名双方士兵,还得要进行武器挥动格挡等大动作。
为了争夺彼此空间而产生的碰撞,其激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时不时,恫吓的怒吼中就会传出受伤的痛呼。残肢断臂和倒地的尸体,也渐渐铺满了地面。
更有甚的,一些边缘位置的士兵还没和敌军发生碰面。
就因为踩到了湿滑的血液,尖叫着从城墙的缺口处跌落下来。
自十米高的城墙上坠落,就算是以菲尔兹威侍卫体魄之强健,也至少得落个重伤垂死的结果。
正因为守军抵抗的如此顽强。
哪怕由系统士兵带领的盟军主战部队,战斗力明显更胜一筹。
也不能一鼓作气直接突破敌军纠缠,彻底占据一段城墙。
使得两军对城墙的争夺,暂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不过这份僵持也没有持续太久。
当时间来到中午。
因为觉察到战役即将迎来终结,而提起一口气坚持作战的守军士兵。
在盟军一上午的猛攻中,逐渐消散去胸中的那口勇气。
其作战意志,很快出现了明显的下降。
随之而来的,就是察觉到这点的盟军,再次加强了自己的攻势。
给守军制造的威胁,
或者说危机,越来越多。
进攻部队在城头开辟出来的战场,也在守军的反扑中坚持地越来越久。
甚至有好几次,与攻击部队纠缠的守军受不了惨重的伤亡,轰然溃散的情况发生。
即便之后在新援军的逼迫下,不得不转身再次挡住盟军的进攻脚步。
但战事在向着对守军不利的局面高速滑落,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洛萨哥你从一开始,就对攻破卡塔尔有那么强的信心了。”
中军指挥台上。
一边观察着前方战局的进展,一边就近倾听迈尔斯等作战参谋,‘哪哪防守薄弱,有机可趁’的分析,门罗都悄声对洛萨说道。
“不说敌我双方的士兵,在硬实力上的差距。
单单只是双方的作战意志,临时征召市民组建的守军,就明显不如我军。”
“哦?”
“但是这种士气的差别,也不能单纯用训练的长短来解释。”
没有在意洛萨漫不经心的疑问,自从拉格纳主祭用‘年老体衰’的理由先行离开后。
无需再伪装出一军主帅架子的门罗都,这会儿也只是想到哪说到哪。
“比如现在,当守军出现溃逃的现象后,很少出现直接斩杀逃兵的情况。
而反观我军,一直对军纪有着严格的要求,赏罚分明之下,作战士气自然高昂起来。
真要死战,当然是我军的胜算更高。”
洛萨只是笑笑,不予置评。
慈不掌兵固然不错。
但城中的守军,毕竟是由普通市民临时组建而来。
两三万的数量,几乎等同于四分之一的成年男子。
彼此沾亲带故之下,想整肃军纪,后退即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门罗都所言,也自有几分道理。
作战意志,也就是士气的差距,的确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
而攻守双方军队对军纪的不同要求,也确实是导致双方士气形成重要原因。
事实上,除了军纪之外。
在受训练程度、战局进展以及军队成分(指捷威诺等人对卡塔尔守军的插手)等,对军队士气有着重要影响的方面。
也大都是盟军主战部队更占优势。
综合来看。
即便因为之前那场秋雨的缘故略有受挫,盟军士气还是高于守军数筹。
但要说洛萨对攻破卡塔尔城的信心,是来自于己方高昂的士气。
那可就是片面之见了。
对洛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