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落太过单纯,而是她心无旁骛没有想过自己大胆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所以说很多时候真的需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上官云飞是君子,还不是在苏落面前覆没了他的情感,假如苏落先把他想象成是小人,或者就不敢那样放肆了。
她抱着七弦琴哭笑不得,说的口干舌燥,比如自己成亲了比如自己生子了比如相公就住在对面那家客栈里,上官云飞根本不信,说她身上完全是那种闺中少女的天真无邪单纯可爱。
苏落听他夸赞自己,高兴是高兴,却又不得不说明:“或许天真但不无邪,或许单纯但不可爱,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着某些人外面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羔羊,其实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她说这话的时候,灰狼看了看她,嗓子里哼了声,大约是:主人,我对你有意见。
苏落拍拍它的脑袋安慰:“打个比方而已。”
上官云飞狐疑的看着她:“姑娘,哪有妄自菲薄之人。”
苏落愣了愣,是啊,好像在骂自己,无奈道:“我真的成亲了,我夫君是塞上凉州谷梁世家的掌门人谷梁鸿。”
上官云飞突然哈哈大笑:“谷梁鸿fēng_liú倜傥儒雅俊朗,远近闻名所以才会让你拿来做挡箭牌。”
苏落讥笑的抽抽嘴角:“什么fēng_liú倜傥儒雅俊朗,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魔鬼、恶人、混蛋。”
上官云飞看她面目狰狞表情狠辣,更诧异:“哪有这样咒骂自己夫君的,所以,我更加不信你已经成亲。”
苏落一败涂地,再不言语,一副要色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上官云飞觉得两个人这样争执下去毫无用处,另天色已晚。催着苏落回去客栈歇息。
夜风里是好闻的清荷香,是靴子碾压过枯叶的声音,那匹马突然嘶鸣起来,灰狼也警觉的四处张望,苏落心里蓦然发慌,左顾右盼没有发现什么,她问:“上官公子,你会武功吗?你喜欢熏香吗?”
上官云飞道:“在下乃一介文士,不会武功,倘若睡眠不好。也用熏香来催眠,平素不用,不过……”
“知道了。”苏落打断他的话。失望的抱着琴喊了灰狼慢慢走出林子,身后又是窸窸窣窣轻微的响声,她猛然回头去看,黑乎乎的,远处看不清近处什么都没有。突然害怕起来,刚刚的上官云飞会不会是鬼?这样一想,急忙加快脚步回了客栈。
第二天醒来时脑袋一歪,就看见了桌子的那张七弦琴,这说明上官云飞不是鬼,忽而按着额头揣摩。该不会是蜀相诸葛亮魂魄穿越,赠送了我这张琴?
只是等她吃了早饭走出客栈大门,等在门口的有墨飞白、鱼仙姬、高衙内。竟然还有那个上官云飞,这又说明上官云飞确有其人。
墨飞白看她怀里抱着一张琴,问:“落落,那是什么?”
苏落懊丧道:“他送我的琴。”
墨飞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看上官云飞:“这位是?”
苏落道:“假如,我说我昨晚跟他在林子里幽会你信吗?”
墨飞白:“……”
苏落瘪着嘴再道:“假如。我说他还要跟我成亲你信吗?”
墨飞白:“……”
苏落带着哭腔道:“我自己都不信。”
墨飞白终于沉下脸来,严肃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鱼仙姬一甩秀发。动作优美的让女人看见都会无地自容想自杀,寓意深长道:“除非是她的夫君才有权力管她的这种事。”
他本意是墨飞白有点狗拿耗子,苏落听着却忽然灵机一动,指着墨飞白对上官云飞道:“他就是我夫君,不信你问问他。”
上官云飞立即看了看墨飞白,看他和苏落倒是年貌相当。
墨飞白知道苏落用自己做挡箭牌,也就唯有选择沉默。
上官云飞突然笑道:“我不明白,假如这位仁兄真是姑娘你的夫君,他为何一句话都不说呢。”
苏落直推墨飞白:“说啊说啊。”
墨飞白刚想开口,上官云飞制止道:“苏姑娘,在下还有要事,这件事暂时搁置,我们金陵见。”
他翻身上马,无论怎样他只要走了就好,到了金陵那么大个京师,不信他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正高兴,忽然发现手里的琴,追着送给他,他在马上道:“送出的东西岂能收回,既然你也喜欢音律,这张琴就没有浪费。”他说完打马而去。
苏落终于松口气,四个人继续赶路,多日后眼看临近金陵,此次墨飞白和鱼仙姬到京师的目的是刺杀朱棣身边的几个大臣,以削弱朱棣的左膀右臂,苏落来此的目的是查找当年的一些老臣,打听母亲之事,高衙内纯属游玩,目的是听说金陵多美女,灰狼的目的是,在外面闲逛总比在凉州被高衙内光在笼子里好,所以大家各有目的各取所需,各怀心事。
这日投宿时遇到一个小镇,不知是不是被京师的富庶繁华福荫,这小镇相当的热闹,安排好投宿的客栈后,四人一狼在楼下的饭堂用晚饭。
高衙内四处踅摸,以至于让苏落误会他在此地有熟人,或者和谁约会似,问去,他道:“作为一个男人,要时刻保持一颗善于发现美的心。”
苏落哼了声:“把好色这么猥琐的词诠释得如此高雅,你可真不简单。”
高衙内道:“当初若非好你的色,我又岂能成为你两肋插刀的朋友。”
苏落在桌子底下一脚踢去,半天发现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