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突然的一句“我们分手”,谷梁鸿吃了一惊,放下手里的书,又抱起身上的安儿放在一边,他就下了床,握着苏落的肩膀问:“落落,怎么了?”
苏落抬眼看看他,淡淡一笑,笑的非常勉强,戚戚道:“因为你已经不再信任我,夫妻间没了信任有了隔阂,就再也爱不起来,同床异梦又何必。”
谷梁鸿似乎觉察出她所指是有关卓文的身世,此话不假,苏落多少次重复卓文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每每都以她胡说八道结束谈话,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是同床异梦,更犯不上说分手。
“我怎么会不信你,其实你说的卓文不是我的儿子,我觉得没错。”
他第一次存心欺骗苏落,卓文的身世是他偷听得来的,既不想让苏落知道自己跟踪她不开心,又想这样说来哄苏落高兴。
果然,苏落惊喜道:“你相信我?”
谷梁鸿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信谁。”
苏落扑在他怀里:“大叔,你相信我说的卓文不是你亲生儿子这件事?”
谷梁鸿斩钉截铁的:“我信。”
苏落猛地推开他,冷着脸:“那你为何一直都耿耿于怀?”
谷梁鸿忙不迭的狡辩:“我把卓文养了十七年,冷不丁难以接受罢了。”
苏落感觉他今天有些蹊跷,滴血认亲板上钉钉他笃定不移的事,为何此时就转变了心思,无论怎样他承认卓文非亲生,能够解开纠缠折磨太久的心结总是好事,当心也就不求甚解,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是啊,既然知道了。总不能任由郑氏欺骗,这是一个男人的颜面问题,谷梁鸿道:“我准备和郑氏谈谈,这件事即使不让卓文知道,怎么她也得给我个交代,她骗了我十七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苏落有些担心,郑氏刚从大牢里放出,现在去质问她这件事,有些不妥。
谷梁鸿道:“放心。我不会发火,只是要她给我一个交代。”
此事能够大白天下才好呢,自己不想一辈子都担个私通公公的骂名。苏落想,她也不急于一时,让谷梁鸿承认此事才是她最终的心愿,如今心愿达成,她轻松起来。开开心心的去洗漱,之后准备上床睡觉,被谷梁鸿从后面抱住,嘴巴吻在她脖子上。
苏落似乎明白了什么,指指儿子:“安儿在。”
谷梁鸿轻声道:“我叫沈娘把他抱走。”
苏落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不要了吧,这么晚了。”
谷梁鸿却把她转了过来重新抱住。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柔声道:“不晚。才一更天。”
苏落推着他,两个人若即若离太久,突然的有些难为情:“改天吧。”
谷梁鸿已经吻住她的嘴,手在她后背来回抚摸,最后贴着她的耳朵呢哝:“我想啊。”
苏落娇羞的笑着。使劲晃着脑袋,连说几个“不”字。
谷梁鸿伸手摸向她的裙带。像在关外那个山洞里和苏落第一次之时,哄着道:“落落,给我,给我好吗。”
苏落陷在他宽厚的怀里,被他爱抚被他亲吻,不多时也就情难自禁了,却存心逗弄他,笑着喊儿子:“安儿救命。”
谷梁鸿以为儿子不会醒,她越挣扎他越情绪高涨,亢奋得把她按住,嘴就咬在她胸脯,急火火的喘气都不均匀,嘴巴叼住她的衣服一扯,露出高挺的双峰。
苏落咯咯笑着,继续喊儿子:“安儿救命。”
谷梁鸿就已经把她的衣服退下半截,突然那小娃一咕噜爬起,迷迷瞪瞪的抓起身边的木头宝剑喊了句:“诺诺!”
谷梁鸿立即松开苏落,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上有些尴尬,气呼呼的看着苏落,再看看儿子气势汹汹的保护苏落的模样,忽而又得意的笑了。
苏落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感叹道:“真是我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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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饭刚吃完,谷梁鸿就把郑氏请到自己书房,平心而论,他很少认真的打量郑氏,除了她是自己的原配之妻,他对郑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他现在就仔细端量起来,是奇怪这么个被自己一直认为冷漠得像块石头,僵硬得像根木头的女人,居然能够未婚先孕,与之苟合的男人还是她的继父,谷梁鸿今日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现如今郑氏不禁变了性情,穿戴打扮也随之改变,粗布包头,粗布衣裙,手中还握着一串佛珠,如此更显老态。
她不知谷梁鸿突然找她何事,心里隐隐不安,还侥幸的想会不会与马上要搬家有关,躬身问:“老爷,您找妾身有事?”
谷梁鸿在地上踱步,因为准备搬家,是以书房内的东西都打点好,就有些空荡荡的,他感慨自己人到中年却要背井离乡,感伤倒是没有,能够同苏落和儿子在一个世外桃源之地隐居,这是何等快活之事,但毕竟在凉州生活了这么多年,故土难离,乡音难改,心里有些不舍。
转了一圈他立在郑氏面前,第一次和她站的如此靠近,以至于让郑氏突然就惶惑不安了。
“我已经知道卓文的身世。”
谷梁鸿仅此一句话,而且说的相当平静,一是个性使然,他本就不是个冲动暴躁之人,二是这件事已经被苏落纠缠太久,不是冷不丁听说,是以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然而郑氏却突然颤抖了下,低眉伫立,努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