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忽然露出一张有些淫邪意味的笑,看着眼前这个婢女,如果是以前,就算他是右谷蠡王的心腹,在面对大阏氏的贴身婢女的时候,也是头都不敢抬的。
可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大胆的看着这个美丽的侍女,心里有些后悔,本来这个侍女也应该是他的。但既然前面已经答应了几个十夫长,那自己便要遵守承诺,不然没人替他卖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若没有了束缚,便不在恐惧权势带来的威压。
“小丫头,爷爷今日偏不滚出去!”百夫长大笑着说道,随后他身旁的十夫长们也都狂笑起来。
嫣然眉头一皱,然后说道:“放肆!”
百夫长对他身后的众人说道:“这丫头就赏你们了,你们去别的帐篷,别打扰我。”
身旁的十夫长笑了笑,然后说道:“晓得,晓得。我们不会打扰百夫长的。”
说着,他们便向嫣然走过来,嫣然意外的没有说话,她只是慢慢的转过身,看了大阏氏一眼。
大阏氏浅浅点了点头。
嫣然转过头来,说道:“你们别碰我,我跟你们走。”十夫长们本来已经围成了一圈,但听到嫣然的话,他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跟着嫣然出了帐篷。
帐篷里便只剩下百夫长和大阏氏两个人,大阏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阏氏,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做梦都想拥有这么一刻,今日总算美梦成真了。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百夫长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他觉得身上燃着一团火,烧的他的心都有些不受控制。
“你是右谷蠡王的亲卫,你要背叛他?”大阏氏的声音中有着异样的柔情,仿佛是故意的一样。
百夫长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更加急不可耐,说道:“右谷蠡王能不能回来都难说,我只是想活命。”
大阏氏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没觉得你想活命,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活刮了你都难解我的心头之气。”
百夫长向前走了一步,说道:“那又如何,草原之大,今日我离了部落,就是大单于又能奈我何?”
百夫长越说越是激动,他慢慢的向大阏氏移动,只是刚走到大阏氏身旁,要伸手抱她的时候,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抵在他的脖子上。
百夫长大惊。
大阏氏慢慢转过身来,又重新坐下,盯着百夫长说道:“我说了,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百夫长倒也变脸很快,他忙低声下气的说道:“大阏氏,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哎,人啊,为什么都这么贪心呢。”说话的却是燕蛮儿。
而拿匕首抵住百夫长脖子的却是和燕蛮儿一起隐藏在密室中的嫣支。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大阏氏的帐篷里。”百夫长大惊,从掌控大阏氏的帐篷开始,他们一直戒备森严,这个男子是怎么混进来的。
燕蛮儿奇怪的看了一眼百夫长,说道:“我说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你关心的事情可不是问我是谁,而是你要不要活着。”
燕蛮儿身体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他走到百夫长面前,问道:“我只问一遍,你如果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右谷蠡王造反,河南王到底派了多少兵马北上?”
百夫长感觉到脖颈间的冰冷,再看看大阏氏冰凉的眼神,哪里还敢不回答。
“我说了能不能不杀我?”百夫长战战兢兢的说道。
燕蛮儿看了一眼百夫长,然后说道:“那要看你说的东西有没有价值。”
百夫长忙说道:“有价值,一定有价值。河南王北上的时候,带了全部的兵马上来,但具体昨晚参与攻击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我不过是右谷蠡王的亲卫而已,更加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燕蛮儿说道:“还有,右谷蠡王有没有其他的后手安排?”燕蛮儿总觉得右谷蠡王多年镇守西境,又颇有战功,不应该这么冲动才是。
百夫长回忆了一下,他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右谷蠡王并没有其他的安排。就是在来大单于庭之前曾经派使者去过北边的丁零部。不过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燕蛮儿点点头,对大阏氏说道:“不好了,看来他还真有后手。”
大阏氏的秀眉蹙起来,然后说道:“什么后手?”
燕蛮儿说道:“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看来右谷蠡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庸,他和丁零王之间存在着某种协议。我估计,丁零王或许就蛰伏在某个地方。”
三人正说话间,嫣然和几名健妇走进了帐篷,而他们身上满是鲜血。
嫣然走进来,盯了百夫长一眼,然后声音冰冷的说道:“大阏氏,帐外的叛军已经全部斩杀!”
她说话的声音凉飕飕的,没有一丝感情。就好像那些生命不像生命一样。
大阏氏的私帐自然有护卫,只不过当右谷蠡王来的时候,大阏氏听从了燕蛮儿的计议,然后将所有护卫藏匿起来。
嫣然那样义无反顾的出去便是为了迷惑那些叛军,等她出去之后,立即发出信号,所有护卫出来以后,将右谷蠡王的百人队尽数歼灭。
百夫长吓了一跳,他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原本他还想着当那些家伙结束了之后会来帐篷里,到时候,或许能救自己出来。
这时候见到那个婢女浑身的鲜血,整个人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