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之大喜,忙在桌子上打开背后的包袱,取出四只大银元宝,往那汉子面前一推。
那汉子惊得目瞪口呆:“小兄弟也太阔绰了些,数百两银子就这样背在身上!”
刘顺之笑道:“这不过是我家主人的零花钱,壮士见笑了!”
旁边那汉子把两个笼子放到了刘顺之的脚下,上前拿起两只银元宝,左看右看,在那里笑得合不拢嘴。
刘顺之拱手问道:“敢问两位壮士尊姓大名?”
那汉子笑道:“不敢,在下朱子方。”然后指着拿银元宝的汉子:“那是我的兄弟,朱子名!”
刘顺之笑道:“在下是刘顺之,两位把隼给了我们,眼下却有一个难处!”
朱子方笑道:“不知柳兄弟说的难处是什么?”
刘顺之笑道:“这隼是猛禽,桀骜不驯,我们对他不熟,万一它们出来伤着人,可就不好了。所以还要请贤昆仲帮我们养熟了才好!”
朱子方听了一愣,却也知道这是实情。这隼是猛禽,轻易不服人,贸然易手确实容易惹出事端,只不过自己和这群人萍水相逢,跟他们走可不放心。他犹豫着说道:“我们为你们养熟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看诸位行色匆匆,有时间在这江乘县久留吗?”
刘顺之笑道:“不瞒两位,我们马上就会启程前往建康,可不能在江乘久留!”
看朱子方面露难色,刘牢之插嘴笑道:“朱氏昆仲放心!在下是彭城刘牢之,居于京口,家父征虏将军讳建。此去建康,不会超过十天,若是十天之内还不能将隼养熟,返程时我们在江乘呆几天也就是了!耽误了壮士的功夫,我们别有厚报!”
朱子方笑道:“郎君这么说,小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随你去一趟就是了!”
那边朱子名急道:“我也要去!建康繁华,兄弟也要去赏玩一番!”
刘牢之笑道:“这有何难,贤昆仲一起去便是了!”
那边朱子方听了,忙拉着朱子名到一边商议。朱子名仰慕建康繁华已久,如何肯答应着不去,朱子方无法,只得应下了,自过来和刘牢之等人商议,先把东西送回家里去。
刘牢之自无不可,派刘顺之带人牵着几匹马,一起把朱氏兄弟送回家里去。
林飞笑道:“这隼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品,郎君花费这么多的钱财,值得吗?”
刘牢之笑道:“我岂不知道!只是这隼目力极佳,用来寻找猎物非常好。我现在初步有一个想法,想用这隼窥探敌情,你觉得如何?”
林飞想了想,说道:“确实可行!只是这隼即便与我们熟了,却也未必能为我们探查敌情啊!”
刘牢之笑道:“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两只隼?我看中的,却是朱氏兄弟熬鹰的本事!他们既然能让这两只隼打猎,自然可以让它们探查敌情,传递消息!”
林飞心下佩服,笑道:“郎君深谋远虑,非我们这些人能及!”
刘牢之笑道:“你也不用恭维我。等到了建康之后,你与他们兄弟多结交一番,若是能把他们,你就算为我刘家立下一大功!”
林飞点头应下。
一时无话,众人吃完了饭,等齐了朱氏兄弟,让他们分别与人合乘一匹马,一路往建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