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大营前,望斗里的巩授睡眼蒙松,不时地打量着远处,他刚才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了月亮,他这里站的虽高,却什么也望不到。他推了推身边的伙伴:“骷髅,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骷髅”睡的正香,被他推得很是不满,嘟囔着:“别捣乱!你不是才站了一会儿吗?怎么就不耐烦了!”
哎呀呀,这话让他的。巩授生了一肚子气,索性闭上眼睛,也不再问了。
“骷髅”睡得正香,突然几滴水地在了自己的脸上。
“别闹!”“骷髅”伸手抹了一把,只觉得有些铁锈味,也没有在意。哪知道那巩授竟然不知收敛,慢慢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骷髅”生气了,站起来一把推开巩授,哪知道这一推竟然把他推的向后倒去,一直砸在旁边的护栏上。他正要上前去扶,猛地全身一震,一只箭羽射进了自己的脖子。他嘴里嗬嗬有声,却再也不出话来了。
丁程冲柴裕和冷竹伸了伸大拇指。专门向刘统借的这几个人,还是非常有用的。
甩出几根飞抓钩住寨门,几个人同时猛地鞭打战马,飞抓上的绳子被拉的笔直,“砰”的一声,寨门狠狠地砸在霖上。
“什么人?”
“啊,敌袭!”
等巡夜的队伍终于听到了声响,举着火把,赶了过来的时候。丁程已经率领五百骑兵冲入了营寨,见人就杀,捡起火把就扔到营帐上,不少燕兵在睡梦中被杀,还有不少燕兵刚从营帐中冲出来,还没看清敌饶模样,便已经被砍翻在地。
平原从睡梦中被惊醒,连忙在亲兵的帮助下披挂好,一边急声问道:“是什么人劫营,敌人来了多少?”
那亲兵哪里知道,只是敷衍道:“到处都有喊杀声,怕不是有两三千人马!”
等他带着数十个亲兵走出营帐,竟然发现整个大营已经全乱套了,还有一群战马在营中四处乱跑,到处冲撞,更是加剧了营中的混乱。
五百骑兵分成五队,见到集结好的队伍就上前冲杀一番,直到把队伍杀散,直到把整个燕军大营搅乱,混乱中吕敞也被吴凯之一刀砍翻在地。
平原看的目眦欲裂,冲上前去想要与吴凯之厮杀,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拉住:“事不可为,将军还是快走吧!”
平原无奈,只得率一众亲兵往营门跑去,好在晋军冲杀的虽然厉害,却并没有派兵把守营门,一众燕兵没头苍蝇一般往营外乱跑。
后面又响起了晋军的冲杀声,竟然是吴凯之尾随而来,平原身上的明亮铠甲为晋军指明晾路。平原大骇,赶紧跟着一众亲兵往外冲去,有炔在前面,俱都被亲兵剁翻在地。平原等人杀开一条血路,往平津去了。
丁程带着人足足冲杀了半个时辰,这才把燕军营中敢于反抗的人打扫干净,留下一众跪在地上的俘虏和无主的战马。一番打斗,已经微亮,丁程等人也不恋战,一把火烧了燕军营帐,牵着营中的无主战马,押着一众俘虏,直接往金镛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