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又一次拒绝了公孙恭让他去乐浪的要求,这一次的拒绝,传达出的信息非常多。
比如,公孙恭明白了,自己这位兄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比如,自己想要兵不血刃拿下辽东,似乎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还要一个方法。
公孙恭想着,带人来到了囚禁公孙度的房间,站在房间外,公孙恭向着里边问道:“父亲,儿有要事与您相商!”
砰!
一声剧烈的砸门声传来,若不是眼前这房门被公孙恭命人用铁索锁上,只怕公孙度这一下已经破门而出了,毕竟公孙度也是武将出身。
“孽畜!休要喊吾,吾羞为汝父!”
“孽子!不忠不孝之辈,枉为人子!”
“吾公孙家怎会出你这无耻之辈!吾到了地下羞见吾公孙一族的先辈啊!”
公孙恭静静站在门外,等着里边公孙度骂得有些累了,他开口说道:“父亲,吾也没做什么啊,这联东瀛为己用的计策,不是您想出来的么?”
砰!砰!砰!
公孙恭这么一说,顿时那房间里又是一阵猛烈地砸门声,公孙度从门内激动地向公孙恭厉声问道:
“你答应那些瀛洲人什么了?!孽子,你若是敢将吾大汉河山拱手送与那东夷蛮子,吾即便是到了那黄泉路上,做了恶鬼也要生啖汝肉!”
公孙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父亲,你让人家帮你流泪流血,你总要给些好处的吧?况且人家只要两个郡,又不多,我就答应他们了。”
“你!”
那房里公孙度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给噎住了,他再也说不话来,良久公孙度扒着房门无力地说出一句:
“吾公孙度怎会有你这孽子......”
这时在门外的公孙恭再也受不了了,他厉声朝着房内的公孙度吼道:
“这你能怪我么?!要怪,也只能怪你生了两个儿子!凭什么他公孙康一生下来什么都有?!官位是他的,官位是他的,爵位是他的,辽东是他的,而我只能被你发配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我凭什么就只能拿他公孙康挑剩下的?!”
“就因为我之比他小了几岁马?!”
公孙恭越说越来劲,最后索性指着房门向门内的公孙恭骂道:
“公孙度!老狗贼,你听着,今日你若是不依了吾,过两日便准备为你那大儿收尸吧!”
“吾也不怕告诉你,你知道这次有多少人帮我么?你知道吾暗中在你眼皮子地下和多少方人马达成了协议么?”
公孙恭说完仰头一阵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吾告诉你!”
“十万东瀛人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这次,吾不仅要拿下辽西,拿下右北平,吾还要拿下幽州,拿下冀州,拿下并州,吾要打到洛阳、打到长安去!”
“你等着吧,你不是想做辽东王么?待吾做了那皇帝,你想做什么王,吾就给你封什么王。”
“哦不对,不是吾,是,朕。”
噗通——
公孙度听着这公孙恭的豪言心中越来越冰冷,到最后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地上,双眼之中的神色逐渐变得空洞而麻木。
公孙恭见屋内的公孙度不再继续骂了,他向跟在身后的亲卫挥了挥手,顿时公孙恭的亲卫便端上了笔墨之物。
公孙恭向着门内说道:
“你现在手书一封,让那辽东的兵马不要听他公孙康的调令,你的官印在吾这里,如此一来之上吾兄弟相残的局面是不会发生了,吾向你保证,只要他公孙康老实,吾绝不害他性命。”
“哼哼......”
忽然从那门内传出一阵冷笑,只听那公孙度自嘲道:“想不到啊,吾自以为老谋深算想出了这请瀛洲人帮忙的算计,结果没想到,却是步了那大将军何进的后尘啊!”
砰!
这次砸门的是门外的公孙恭,公孙恭向着门内骂道:“莫要啰嗦!快写!”
“哼!”
公孙度一声冷哼,随即开口说道:“小子,吾在下边等着你!”
说完,公孙恭只听那门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闷响,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一样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之后屋内便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公孙恭在外边等了一会儿,见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顿时整个人有些慌了,他急忙一边拍门一边朝门内喊道:
“喂!写不写你倒是开个口啊!”
最后,公孙恭命人打开了房门,冲进去之后发现那公孙度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房内的柱子上有一片血迹,明显是公孙度自己撞柱自尽了。
公孙恭红着眼看着地上躺着的公孙度,他张开口想嘶喊,但是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主一样一点声都发不出来,最后,公孙恭蹲下来捶地痛哭......
这一日,几十匹快马从乐浪进进出出,从不同的方向来,又跑向不同的方向。
第二日,乐浪两万军队在城外集结,在乐浪军旁还有瀛洲的三万浪人,公孙恭长剑一指,顿时五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奔辽东。
襄平城
太守府内站满了辽东的文臣武将,公孙康站于上首,向下边喊道:“韩毅!”
下边武将中一人出列,应声道:“末将在!”
“你即刻率领吾辽东所有骑兵,到西北五十里外公孙瓒的大营,从今天开始,你部由公孙瓒指挥。”
那名为韩毅的武将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他有些犹豫地看看公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