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儿进入驿馆内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蔡和与蔡中两人又目送她的马车离去,两个人各自感叹一番又到周边巡逻去了。
正如王越所担心的那样,从昨夜到尽早,陆续就有好几拨人前来招贤驿馆门口骂街,一律都被看守的兵卒给打发走了。
“师傅,咱们还走吗?”赵云面色犹豫的问道,刘香儿走之前可是说了不少关于刘辩和王越的好话,赵云是正直坦荡的人,有人对他照顾,他必心怀感激。
刘辩给比武定了平局,王越又派兵来守护,赵云不是蠢人,他能够想出其中的缘由,故此才有这么一问。若是这么走了,便欠下了人情,以后不还了吗?
童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早先那种愤恨不爽的情绪早已经消散了,“殿下果然是坦荡的人,比武给了一个平局,的确是一个很理想的收场,可是这个收场未免也草率了一些。”
童渊这话里的意思是就算是平局,你并州王也得给老夫道歉赔礼才行,要不然老夫的面子往哪里搁?派兵看守是你应当做的事情,可别忘记了,你辱骂讥讽老夫的信件可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呢!
童渊这样的想法终究是得不到满足的,对刘辩来说,比武平局就算是了却了事情,赔礼道歉是不存在的,毕竟是平局,又没个输赢,凭什么呢?
再比一次?那更不可能了,刘辩是什么身法?赵云是什么身法?说比就比的?
刘辩与赵云的比武比的是剑术与枪术的高低,谁低头谁就真的输了,刘辩虽然是真的想招揽童渊和赵云两人,但他不会拿剑术的名声去做招揽的资本。童渊和赵云两个人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愿意留在并州的想法吗?应该是有一些的,但他们也碍于枪术的名声不愿意低头罢了。
这事就僵持在这里了,所以刘辩今日没有前来慰问,而童渊也没去拜见刘辩提离去的事情,反正刘辩也没有赶人,更没有主动放人,童渊觉得干脆就这么待着算了,反正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着,住的环境也不错,还不用花钱,这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嘛!
“那就先住着吧!往后再说。”童渊做了主意,赵云面色一喜,连忙点头应了。
一连三天过去,比武之事的影响逐渐减弱,谈论此事的百姓也逐渐减少,毕竟官员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赌金也都派放回去了,也没什么话题好针对的了。童渊和赵云两个人还在驿馆里面住着,刘辩也没召见,他们也不去拜见,只有刘香儿一如既往的天天来问候一次,带来些许糕点等寻常之物,以供童渊消遣。
又两三日,守卫在驿馆的兵卒撤去,童渊和赵云恢复行动自由,他们可以在城中随意游玩,但是不能出城,城门令那边给下了命令。
“辩爷,洛阳传来消息,陈赐大人去世了。”田丰递上一封书信,他眼中带泪,面色悲痛,显然信件他已经看过。
“那着实可惜了!”刘辩接过信件粗略的看了一遍,信件里大体写了陈赐的履历和生平,以及他死后的影响之事。
陈赐这人到底有多大本事,刘辩并不知道,毕竟他没见过,更没有探查令去探查过,但他知道陈赐是党人的代表,威望很高,为人公正,
受人爱戴,抛开能力,自是品德很高的人。这样的人曾经屡次拒绝朝廷征辟的三公之位,也可见此人的能力,用信中的话来说‘陈赐为天下众望所归,其死,海内吊孝者有三万人之多。众人又为其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可见其影响力了。
陈赐的影响力再大,与刘辩还是不沾边的,除了感叹,也无其他。
今日是内阁议会,堂中忧伤的可不止田丰一个人,荀攸和沮授都挺难过的,荀攸、董昭、韩奕和卢浗就没什么表情了,他们也没跟陈赐混过,犯不着为他伤神。
“辩爷,听闻幽州那边有人造反了,乃渔阳人张纯与其同乡张举起兵,张纯等人又勾结乌桓大人丘力居,抄掠蓟县,杀汉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人。有众十余万,屯于幽州辽西郡肥如城。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退位,公卿奉迎张举。”董昭是按信件内容照本宣科的,他并没有加入主观的感受,这信件中多少都有些对汉帝刘宏不敬的地方,但刘辩听完之后面色不变,好似未有察觉一般。
“幽州离咱们不算远,这地方有人造反,老大人刘虞可不得愁坏了嘛!”荀谌见着刘辩未有发言,他便接过了话头,这造反的事可是大事,可得好好议议的。
其实荀谌是觉得幽州离并州是真的近,幽州刺史刘虞与刘辩的关系也不错,讨伐黄巾的时候就建立了交情,幽州那边也有好些个人如今在刘辩麾下效力,荀攸、邹康、鲜于银等人皆是。
若是借着张纯和张举的造反,让并州军开到幽州去打一波,练兵也好,捞军功也好,甚至占上几个地盘,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刘虞大人应当是不会愁的,朝廷已经下令派军去征讨了。张纯张举这一路人看似兵力众多,实则乌合之众,再加上他们勾结乌桓人,蹦跶不了多久的。”董昭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信件,他这信也是从洛阳传来的,若是按照时间算起来,刘虞此刻应当已经出兵了。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大体在研究着刘虞是否可以打赢这场战事,也在商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