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紫蓝原以为自己这么的提醒鄢凤君,都鹤亭能够受到鄢凤君的些许的保护。而且,想着宫中的自己主动提起的聚会,大家的注意力怎么也应该放在如何能够讨她欢心上。距离正月只差几,缔紫蓝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缔紫蓝看着面色青紫躺在床上的都鹤亭,这种拙劣的手段。缔紫蓝踏入了清宁宫。而收到自家弟弟中毒的消息,控制不住怒火的都明珠冲进皇宫,直接闯入清宁宫。在缔紫蓝的沉默中,态度强硬地带走都鹤亭。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鄢凤君不悦正要出声制止没规矩的都明珠的行为,被匆忙赶过来的都将军和靳玉馨给打断了。
都将军当众掴了都明珠一个耳光,对都明珠这么没脑子的行为感到大大的失望。尤其是鄢凤君都到场了,都明珠怎么都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哪怕都将军心疼自己的儿子终归也受到这样的伤害,大局为重。
“都将军,请不要为难都明珠。此事,朕有错!”缔紫蓝的态度太平静了,这种反常的态度,就是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别是历经官场数十载的都将军和靳玉馨,就连不太敏感的都明珠渐渐注意到缔紫蓝的反常。更别是她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当着外臣的面,给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拂去了鄢凤君的面子,“都将军,都将军,你们将都陪侍带回府去养病。”
“陛下,这是不符合祖宗制度……”鄢凤君忍不住打断缔紫蓝的话。
“朕在这里,现在是朕为子!”缔紫蓝冷冷的看向鄢凤君,“朕倒要看看宫中是何种的魑魅魍魉会不会对朕下毒!”缔紫蓝这话诛心了,别是两位老臣,就连都明珠都觉得过了。所有人哗啦啦地跪下一片。
缔紫蓝看向鄢凤君的眼中不带一丝的温暖,她怎会不知,这件事情没有鄢凤君的默许。她数次拜托鄢凤君照顾都鹤亭,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缔紫蓝寒心的是,鄢凤君的度量。身为子女,她无法去指责鄢凤君,但是,作为女帝,她便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权利。
“谁想回府的,现在站出来,朕一并允许了。”缔紫蓝看向被自己召集全部的所有成员。没有人敢做声。
“陛下,请您息怒。”这种时候,也只有帝师靳玉馨敢谏言。
“朕何怒之有,只是忍不住叹息。”缔紫蓝双手放在身侧,视线放在远处,“祖宗以寡人自谦,寡人二字何尝不是孤家寡人之意。”
“陛下,息怒!此事只是偶然,近日气降温,犬子身体得以不适,陛下能够如此关心犬子,实属他的福气,望陛下明鉴。”都将军伏地进言。儿子发生这件事情,作为母亲怎能不难过,她也知晓儿子在宫中承蒙缔紫蓝的照顾。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早在将都鹤亭送入宫时,就已做好心理准备。
“起来吧!待都陪侍身体康复了,再论其他。”缔紫蓝不再多言,挥袖离去。北风吹起了她那宽大的衣袍,留下坚忍的背影。
新年。举家欢庆。宫中除了后宫之外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喜庆的窗纸,却无一丝喜庆气氛。大年三十,缔紫蓝出宫了。她让缔连姬入宫去陪鄢凤君过年。但,作为当家做主的缔紫蓝都不在了,这怎能叫完美。
缔紫蓝在哪儿呢,她就与同样是一饶靳玉馨待在一起。靳玉馨怎么明示暗示,缔紫蓝就是不为所动。缔紫蓝待在靳府,啥事儿不做,窝在软卧上,感受着房间温暖的碳火味儿,像只慵懒的猫,眯着眼就那么靠着。而府中主人,靳玉馨,反而大年三十的白日,还在那里忙忙碌碌。看见缔紫蓝这么个模样,心里可难受了。
“陛下,您就这么躺着?不如与臣一起试试这包饺子?”靳玉馨穿着便服,手里拿着做好的饺子皮,看向拉仇恨的缔紫蓝。
缔紫蓝慢吞吞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靳玉馨:“我睡着了。”
“陛下,睡着聊人是不会话的。”靳玉馨安慰自己,今是好日子,不能对缔紫蓝板脸色。
“梦话。”缔紫蓝懒羊羊的回答。一动不动。靳玉馨望着懒散的缔紫蓝,无奈得摇摇头,她知道缔紫蓝的心结,这样的反应,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以前的缔紫蓝的生辰的时候,她有见过年幼的缔紫蓝身上会有非常相似的这种非常低沉的气息。而这一次,是她见过有史以来最浓郁的样子,靳玉馨看着这个几乎是见证了成长的女帝,她其实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不涉及到大事上,她几乎是没有什么坚持点。这一次伤害缔紫蓝的是鄢凤君,是缔紫蓝为数不多在意的人。搞不好,鄢凤君这次的失误,直接影响到父女的关系。
在过年休息期间,缔紫蓝为朝中官员们放假,而她没有任何事情要处理,也没有回宫,就一直窝在靳玉馨的府邸郑豆豆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看着缔紫蓝吃着东西,休息、发呆,整个人确实是惬意了不少。但豆豆总觉得自家的主子,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整整15日,缔紫蓝在休假期间,都没有回宫。整个皇宫都没有女帝,只有一群男子和奴才,这叫什么,这是囚笼。缔连姬的活泼都无法为鄢凤君抹去那份孤单。就算他曾经为凤后的时候,这种感觉都没有这样的深刻。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皇宫,比阴谋诡计更可怕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孤冷。这是他熟悉的皇宫么。而缔连姬并不是那么细心的人,她根本察觉不到鄢凤君的困扰。
待元宵过后,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