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船顺江而下,极为快捷,一行人回到船舱,坐下喝茶,说起大河帮现况。
宋小礼意气风发:“自马师兄调任怒蛟帮后,刘长青师兄接手了大河帮,就一直往上游发展,现在大河帮已经进入四川,正与几个本地帮派对峙,他们或有青城派背景,或与峨眉派关系密切,并不惧怕我们的武力威胁。”
“刘长青师兄要求只是先站稳脚跟,不与他们发生激烈冲突,只要保证我们自己的货物及人员的安全即可。”
“这几年来,大河帮可是一直在战斗,打垮了数十个长江沿岸的帮派,现在从宜昌往东,长江水道由我们大河联盟一家说了算。”
“湘江、汉水、赣江都被清理了一遍,那什么鄱阳湖水盗,洞庭湖九曲连环寨、太湖十八坞通通被打倒收编了。”
“现在长江水道可是有史以来最安全的了,两岸所有码头都接受我们的辖制,不再乱哄哄的争抢生意,偷拿货物、劫掠旅客之事基本已经杜绝。”
“长江中行走的船舶,在这十年中增加了近五成,船只也越来越大,货运量增加了近七成,基本达到了掌门当初定下掌控长江水道的目标,确保了往海外运送物资及人员的安全。”
林易华问道:“现在大河帮有多少人?”
宋小礼摇摇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大概有近两万人吧?我负责岳阳上下五百里这一段,手下有核心帮众三百多人,外围帮众两千多人,从江陵到嘉鱼属我管辖,我可是岳阳帮帮主,还分管洞庭湖。”
“像我这样的小帮主,大河帮里有十几个,我们平时并不直接受大河帮管辖,表面上只是联盟,尊大河帮为盟主,每个帮人数与实力都不一样,具体的,刘师兄是知道。”
这些年,外行人看长江水道,感觉只是安全许多,势力格局并没有多大改变,殊不知,大河帮早已从内部瓦解了沿岸的许多小帮派,把整条水道控制在手。
林易华笑道:“都升为帮主了,什么时候的事?”
宋小礼笑道:“就去年的事,哎,这帮主也没什么好做了,还不如在大河帮做个堂主自在,每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完没了。”
林易华道:“不是每年都有管理班弟子分配过来吗?让他们去管不就行了?”
宋小礼翻翻白眼道:“你林大堂主说这话真不腰痛,每年分到大河一线的新弟子不到十人,大河帮总部有时留下两三人,剩下几个,多少人去抢,这几年来,分到岳阳帮来的,只有四人,庶务、商务、账房、库房各一人,其他还不是要我自己亲自来。”
林易华皱眉道:“山里培养的管理人员还是少了,你们自己也要培养。”
宋小礼道:“我们自己也培养,但出来的学员不行,大河帮前几年也开设了个班,说来也怪,一样的教材,课程也是一模一样,但教出来的学员就是差了一大截,把刘师兄气得……”
令狐易冲等几个见两位师兄谈论管理事务,觉得无趣,都到船头闲聊。
陆易有笑着问令狐易冲:“冲哥,这次回去,就可以见到商师姐,你们两个发展得如何?”
令狐易冲脸色一红,道:“说这些干嘛?”
陆易有一本正经道:“冲哥呀,你得着紧呀!商师姐这么漂亮,武功又高,华山上下,多少师兄虎视眈眈,你这几年,回了几次山,见了几次商师姐,你还不着急,我们可都替你急了。”
林平之和岳易华都呲呲笑,看着令狐易冲,令狐易冲转头向着前方,湘江里船来船往,热闹非凡,思绪却已经飞到千里之外,没有理会陆易有。
一股忧思却慢慢绕上了心头,两年没见了,她在山上还好吗?
还是那样清新脱俗不爱搭理人吗?
还是那样不肯服输拼命苦练吗?
陆易有还想说什么,岳易华拉了他一把,摇摇头,瞪了他一眼,三人觉得没趣,转到船尾。
岳易华向林平之问道:“平之,林师兄说的事情,林叔是如何考虑的?”
林平之苦恼道:“父亲还是很心动的,只是我们家人口稀少,如真要在海外开辟一个庄园,就需要去一个人主持,母亲不是很愿意。”
岳易华道:“琉球南部离福州也不远,几天功夫就可以走个来回,问题不是很大的。”
林平之道:“这我们都知道,但我母亲却对大海相当恐惧,父亲又离不开镖局,正纠结着呢?”
岳易华道:“为什么不把镖局的生意做到海外去呢?这样林叔就可以经常来回海外和大陆。”
林平之翻翻白眼道:“现在外海这么平静,谁家还用镖局保护,何况,我家也没有海船。”
岳易华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弄只海船跑海外,我看过那些送到海外的物资清单,大部分是瓷器、丝绸、布匹什么的,但现在海外有这么多大明子民,他们对物资的需求和大陆上的人一样多种多样,可只有很少的海船会顺便带一些过去,远远满足不了这百万人的需求。”
林平之眼睛一亮,道:“这是个好主意,现在海外移民可是很有钱的,应该会舍得花钱来买我们的东西。”
岳易华道:“回山后我去找易明师兄,他管理庶务堂,肯定知道哪些东西比较热销,我们就按清单采购,从福州出海,送到外海各个居住点,也可以让他们下单预订,下次再送过去。”
“嗯,这样要在每个点都留人了,负责这些物资的管理、收款、送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