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宁中则和定逸两人,为众人做了一顿早餐。
五岳派众人皆神情轻松,用过早餐,出了小山村,转到往黑木崖的山间小道,向黑木崖行去,留下一堆惊诧莫名的村民,不明白怎么村子里突然多了十几个人而无一人知晓。
行出不到十里,旁边山头突然升起一支鸣镝,尖锐的啸声远远传出,一只信鸽高高飞起,眨眼间消失在崇山峻岭间。
五岳剑派众高手知道,这是魔教外围守卫发出的警报,却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依旧不紧不慢向黑木崖行去,随即,远处鸣镝不断响起,只片刻,五岳剑派杀来的消息,就传到了黑木崖。
黑木崖上,任我行正在听向问天汇报,满耳朵都是分舵溃逃的消息,正郁闷烦躁间,听到山下传来鸣镝声,双目一瞪,哈哈笑道:“左冷禅真是不知死活,果然带着五岳剑派来了,走,去会会这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
向问天哈哈一笑,敲响聚众鼓,浑厚的鼓声响彻整个黑木崖,光明大殿很快汇集了日月神教的高手,以及大量的二三流的黑衣武士。
任我行高据大殿教主宝座,并没有被五岳剑派的这次突袭所激怒,神教为天下第一大派,实力雄厚,高手之多,不是任何一个江湖门派所能比拟。
教内有好几个派系,死了几位不是自己派系的一流高手,对整个魔教来说也是好事,剩下的这些家伙,才会老老实实听话。
任我行环视下面座位一眼,对黑木崖上的实力信心满满,即使上一辈的高手都已归隐,但神教的中生代,依旧高手云集。
光明左使东方胜,右使向问天,分列左右,比其他人等座位稍高。
青龙堂堂主曲洋,白虎堂堂主范伟,朱雀堂堂主黄满祥,玄武堂堂主刘琪四人坐在堂下前排。
后面是留在总部的各长老,依次有童百熊、上官云、罗步青、肖毅、丘立、武朝圣。
即使在各省分舵,派驻了十几个一流高手出去,且不久前又还派出了十位一流高手去增援五个被突击的分舵,但留守黑木崖,依然还有十三位一流高手,且是神教武功最高的十几人。
左冷禅以为多来几人,就可以在神教的大本营撒野,真是幼稚,以前的华山派,就从来不敢这样轻视神教。
任我行撇了眼东方胜,这人虽对自己毕恭毕敬,但城府深沉,武功只比自己稍弱,却不是好相与,且和童蛮子是把兄弟,还交好一些长老舵主,是神教第二派系头子,清洗了几人之后,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就是此人了。
至于那一脸平静的朱雀堂主黄满祥,与刘琪臭味相投,倒没有太大野心,属于中间派,只要不太触动他们的利益,稍加拉拢,就不会造成大威胁。
现场其他占半数以上的人,都在不同程度地效忠自己,只要自己在位一天,就没人能威胁自己神教教主宝座。
想及此,任我行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少了那些不听话的家伙,这光明大殿果然顺眼多了,嘿嘿,还得多谢左冷禅这家伙!
“大家都听到警报了,嘿嘿!五岳剑派那些伪君子,真是好胆色呀!居然杀到黑木崖来了,我们神教可得好好招呼他们!”任我行笑吟吟道。
下面顿时响起一阵怒骂,整个大殿一片嘈杂,童百熊腾地站起来,嚷道:“教主,那还费什么话,下山干死他们。”
“对,干死他们!”
几个长老也义愤填膺,麻蛋,居然敢藐视神教,跑到黑木崖眼皮子底下,不干掉几个,神教的面子往哪里放?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好!就是要干死他们,朝圣,你留守黑木崖,其他人跟我一起下山。”
武朝圣是任我行心腹,这几年一直负责黑木崖内部事务的管理,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是留一个放心的人守住老家才安心。
武朝圣也知道这道理,忙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防守事宜。
任我行带着十一个神教高手,又点了二十位二流好手,很快下了黑木崖,向着五岳剑派的人迎去。
走出几里,转过一片宽阔的山谷,对面五岳剑派的十八人,正好也进了山谷,这个左冷禅有意挑选的作战之地,地方宽敞,有利于几十个一流高手混战。
“哈哈,左冷禅你可真是好胆,就这十几个人就敢来我黑木崖!”
任我行哈哈大笑,声音在山谷间来回激荡,在五岳剑派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左冷禅心中一禀,这魔头好强的内力,比之几年前,又有不小的进步,看来,这两年魔教内部整顿,其修炼并没有拉下。
当下冷声道:“任教主在我即位送上的一番好意,左某肯定要有所回报!”
音量虽不高,但在谷中众人耳边清晰可闻,亦显示出高深的内力。
任我行狂笑道:“既然来了,那就在我黑木崖住下了,好好安享晚年,我保证你一日三餐酒肉不断,夜夜笙歌。”后面魔教之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左冷禅脸色更加冷冽,声音如刀:“只要你任我行有这本事。”
随着两边不断答话,双方不断靠近,任我行大喝一声:“我任我行的本事,你不是已经尝过了吗?既然不知死活,那就让再来尝尝!”
身形一跃,一拳向左冷禅砸去,左冷禅手中阔剑瞬间弹起,贴着任我行的拳头,直指任我行心脏,现在不是在嵩山,有许多江湖人士眼睁睁看着,左冷禅也不必顾面子,自然以最趁手兵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