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西面的一处断涯上,江幸一肚子的委屈与愤怒正通过手中长鞭,向四周草木发泄着。
地上残枝碎叶一片,四处一片狼籍。
经过一翻发泄,江幸却依然无法静下心来,肩上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仿佛在拉扯着心脏。
江幸艰难的呼吸了下,难受的一阵咳嗽,心中的愤怒却越来越盛。
深夜,八月十五的月亮圆满如玉盘,清辉照在大地上,将树木与道路的轮廊清晰的描绘出来,却将树叶与路上的障碍物映成一片模糊。
心中无比痛苦与愤怒的江幸手持一把匕首摸下了崖,向百草门的客房潜去。
“啊!”,深夜里,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从客房传出来,一时让寂静的夜里热闹起来,无数人从睡梦中爬起,纷纷向那声惨叫声源处赶去。
“有刺客!爹救我!”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前面那声惨叫太大声,损伤了喉咙,这次声音有点像被阉了的公鸡叫声。
“龙儿!你怎么了?爹现在就来救你!”相国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披上外衣就往外跑。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救龙儿!”相国对着空荡荡的屋里喝道。
“蹭!蹭!蹭!”原本黑暗空荡的屋内几道黑影闪过,瞬间消失不见。
“龙儿!你怎么样了?”相国快速冲进李龙的厢房,借着月光看到李龙坐在床沿,低着头,屋内昏暗一片,看不清儿子到底怎么了。
“爹!好痛!有个人影溜进我房里,拿什么东西在我这划了下就跳窗跑了。”那个叫龙儿的相国公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还不快点灯!你们两个还不快去追拿凶手!”
相国身后两个黑衣劲装男子从窗口跳了出去,一东一西向远处追去,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姚天行也来了,听到那位相国公子受伤,一脸的惶恐不安。
灯已点亮,灯光将原昏暗的房间照的通亮,只见相国公子裆部流血不止。
相国与姚天行看后倒吸一口冷气!
“追!给我去追,一定要抓到凶手,敢动我李宗瑞的儿子,我要你生不如死!派人回府调动罗网,一定不能让他逃了!”看到自己儿子被阉,相国怒火滔天,冲手下咆哮道。
姚天行一听到罗网二字,神色立马大变。他知道,罗网是东越帝国第一情报组织,隶属于相国座下,势力遍布天下,被他们盯上的人,从来没有逃脱过。
“姚门主,龙儿在贵派发生如此惨事,不该给个解释吗!龙儿现在这样,你百草门难辞其咎!”相国转过身,目露杀机的冲姚天行道。
“相爷,草民不知啊,不过以百草门的医术,接回去是没问题的。”姚天行不敢说的是即使接回去,功能也大不如前了,而且要至少四年不停喝珍贵药材来稳固。
相国听到这句话,眼中杀机淡了不少,道:
“要是接不回去,我要你百草门陪葬!”
“是,是!”姚天行惶恐躬身行礼道。
“今天是哪两个人保护公子?”
“回相爷,是孙越与李玉延。”一名黑衣侍卫道。
“人呢?把他们带过来!我倒是想问问他们是怎么保护公子的!”
“大人!孙越与李玉延一个在屋顶一个在房梁上,似乎都昏迷不醒,还发现两壶下了mí_yào的酒!”
“给我好好审问他们今天是怎么回事!问出凶手后,就处决掉!”
“遵命!”
不久,两具遍体鳞伤的尸体从院中拖了出去,一名黑衣鬼面具男子走到相国面前,跪下禀告道:
“大人,凶手是百草堂的一名叫江幸的内门弟子,目前动机不明。”
“百草门内门弟子?姚门主应该是不是解释解释?”相国一听是百草门内门弟子,眉毛上扬,双眼瞪向姚天行。
“这名内门弟子对小女一直有着非分之想,小女一直对他都是婉言拒绝的。这次宣布小女与相爷公子定婚之事,想必是让此人怀恨在心,所以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在下一时不察,求相爷宽恕!”姚天行惶恐不已,跪下磕头谢罪。
此时江幸正趁着夜色疯狂逃亡,他知道,相国手下必有精通各种能力的人才,追踪、暗杀那是小菜一碟,如果一直走陆地的话迟早会被追上,然后被杀死!
前面三里路左右有一条江,只有在那里才能借江水不留踪迹,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到达江边,江幸扎入江中,身影消失在碧绿的江水中,约一刻时间江幸在五百米外的下游冒了冒头,喘了口气,又潜入江中不见踪影。
约一个时辰后,江幸在下游四里左右一处两岸树木茂盛的江里冒头,随后纵身跃到岸边的一颗树顶上,就这样一路在树顶上向远方疾行而去。
可能是江幸一路并没有留下什么踪迹,原猜想的相国高手并没有追来,此时日当正午,江幸又累又饿,向前方山间的一个破旧寺庙走去。
“邹仙师,这次鲁州的血食送了过来,一共一百二十三个童男童女,请慢用。”
寺庙中,一名身着灰色宽大袍子的青年男子,向一名血衣少年躬身说道,瑟瑟发抖的身体让灰袍男子显得非常恐惧,小小的寺庙中密密麻麻扔了一地捆绑的童男童女,显得拥挤不堪。
只是,如果有人认得这灰袍青年,一定会认出,这灰袍青年正是三年前天下第一武林大会的夺冠者,李守道!
不过此人夺得东越第一高手之名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小道消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