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屋内木条掉落地面的声音,随后一阵伤心的抽泣声响起,显然听到了屋外那哄笑声。
“笑什么笑!仆从嘲笑主人不想活了!全部滚出去!”
江幸大喝道,他知道,这看似愚蠢滑稽的少年是一个极善良心细的人,而那些嘲笑他的人中,还有不少人被他帮助过!
只是那些仆从在嘲笑他时,丝毫没想起他们犯错被鞭打的遍体鳞伤时,是谁给他们送的药。
“走,走,走……”
仆从们心虚的看了一眼江幸,纷纷匆匆离开,一些在人群后面的仆从,则不停小声催促挡在前面的仆从快点走。
“男儿当自强,你自学武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相反是一件光荣的事!每个人都是在别人的嘲笑中长大,走自己的路,不要怕别人嘲笑,想做一个强者就得变得坚强!”
江幸伸手去推门,想进去安慰下少年,门没有开,被拴上,江幸缩回了手,安慰了少年几句就走开了。
似乎感觉到江幸的离开,害羞自闭的少年打开了一丝窗缝,望向江幸,刚好与转身回望的江幸对上了眼。
少年的目光清澈如水,目光中带着感激,见江幸向自己望来,脸一红,又关上了窗缝。
江幸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赵毅就从洪师傅住处出来。
只是赵毅神情有些忧虑不自然,见江幸站在院中等待,赵毅忧虑的脸瞬间变成笑容满面的朝江幸走来,一边亲热的拉着江幸的手往客厅走,一边对江幸道:
“江兄弟过来了,来!来!到兄弟我住处喝上一盏!”
客厅里的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一桌酒菜,每道菜盘上,都盖着一个白玉般细腻的陶瓷盘盖。
站在一旁的仆人见赵毅过来,便快速将盘盖取走,露出热气腾腾的一桌菜。
江幸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毅,一个对自己身处窘境的兄弟不闻不问的人,却对自己一个外人热情有加,是因寂寞想找一个可谈心的人,还是只因自己还有点用?
赵毅坐在桌前,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这个喝法即使是修仙者的身体也有些抗不住,江幸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酒壶,道:
“赵兄有心事?”
赵毅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忧愁万分的说道:
“兄弟,你来的不是时候啊,额……目前赵家危矣,已经……额……已经跟王家明面上干上了。很快就会派兄弟前去探查王家的……行动消息,其中的凶险,兄弟我不说你也……知道!”
赵毅似乎喝得有些吐话不清,舌头打结,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即然加入赵家,得赵家庇护,就得为赵家卖命,无论多危险,赵家不弃我,我必不辜负赵家!”
江幸说的是实话,若是赵家真心对待自己,虽不敢说终身护卫赵家,但也不容许别人危害赵家!
“兄弟够义气!来干一杯!”
赵毅举杯就干,脸上不知何时竟流下两行清泪。
“兄弟不知道,哥哥心里苦啊!额……赵家此时如风中飘絮,下一刻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稍微有点事,首当……额……其冲的就是我父亲与我两人!赵家人员复……杂,你身为供奉,要替哥哥我多……多……盯着点。”
赵毅已经酩酊大醉,说话开始毫无戒心随便起来,整个人显得醉意十足。
“明白!我会注意的!”
赵毅一杯接一杯的喝,江幸夺了他的杯子他又夺回来,江幸只好依着他。
不知不觉赵毅已经几坛酒下肚,整个人开始晕乎乎的,整个人趴在桌上不动。
江幸见赵毅酣声如雷的趴在桌上睡着了,就伸手招来侍从道:
“伺候好少爷休息。”
刚起身走出两步,手就被赵毅一把拉住,赵毅口齿不清,结结巴巴的道:
“别……走,回来再……喝!明天赵……骆会前往朱家求援,带上了赵家的家传功法……摩罗诀前往朱家,一定可以求得……”
话还没说完,赵毅手就松开掉了下去,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酣声如雷。
赵骆?江幸想起来是谁,虽然没见过,但听毛挺等人讨论过,那是赵毅的堂哥。至于朱家,江幸却是知道,那是一个一直与赵家交好的大家族。
不过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虽然江幸对赵家家传功法摩罗诀有些好奇,但还没有贪婪的想占为己有的的想法。
就在江幸出门那一刻,赵毅双眼睁开了,目光清澈没有一分醉意。
“出来吧!他走了!”赵毅转头对客厅一阴暗处说道。
“吱嘎!”一扇暗门打开,赵家家主赵影走了出来。
“试探的怎么样?”赵影走到儿子赵毅面前,端起一壶酒喝起来。
“没试探到什么!只是,我故意泄露赵骆带着摩罗诀前往朱家的消息给他,只要他有一丝异动,我们就能当场逮住他!”
赵毅端起酒杯与父亲赵影碰了一下杯,随后一饮而尽。
“他在这关键时刻加入赵家,无论怎样都不同寻常。要多多盯着他,还有另几个可疑的内奸也不能放松!”赵影道。
对赵影来说,从江幸第一天来时,他就对江幸有些怀疑,而且江幸进赵家没多久王家的动作就越来越大,这一切让赵影越来越怀疑江幸是不是王家派来的奸细。
“知道了!”
赵毅应道。
江幸回来时,路过那少年破旧的木屋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