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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家身上穿的制服,实打实的是代表着治保。
而这个时候,狗腿子们的作用立马就凸显出来了。
肌肉结实,身材高大的联防队员直接掏出了明晃晃的铐子,一把推在悍匪林的肩膀上,喝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踏马是不是得拘起来,才能好好说话?”
这也是联防队员的固定套路,虽说他们名义上是没有执法权,但总有例外。尤其是像这种山沟沟里头,更是如此。
对待不尊重领导的刺头,先收拾!收拾完了,自然也就老实了!
被推了一把的悍匪林纹丝不动,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地笑意望着文所,丝毫没有将企图对自己动粗的联防队员放在眼里。
见文所也不接话,悍匪林无视了联防队员,扭头望向憨子,问道:“那人来了吗?”
憨子直接用手指着站在人群后排中的胖瓜。
其实胖瓜是真不愿意过来,他一想起狗场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大家都来了,自己要不来,回头旭哥说起来了,他也没法接话呐!
没办法,他只能随着大流一块来了,并试图躲在人群最后,尽量不被人发现。
要么怎么说胖瓜这人,头脑较为简单呢。像他这样,两百多斤的存在。要么不出现,只要出现了那绝对在人群中十分耀眼!
憨子想要找到他,自然是毫不费力。
而那名拎着手铐子的联防队员,左手直接将憨子的手给打落,再次喝骂道:“你踏马的指什么指,老子问你话呢没听见,还给老子比比划划,全踏马给你们拘了!”
“领导,管好你的狗,别张嘴就一口一个踏马的,这挨了收拾都是嘴惹的祸。”悍匪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联防队员一开始被悍匪林无视,就足以让他怒不可遏,这会儿受到了羞辱更加是暴躁不堪。当下就伸手朝着悍匪林抓了过去,却被文所一把制住。
文所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不知道林老板你究竟想怎么样?”
“合同能签,但那个人得交给我。他怎么收拾的我兄弟,我就得怎么收拾他。”悍匪林不疾不徐的说道。
“呵呵!你当你还是绿林好汉呢?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将憨子手打落的联防队员梗着脖子骂道。
文所同样阴沉着脸,交个人给对方于他而言其实无伤大雅,毕竟能挣到口袋里的钱才是真的。
这事儿在办公室里兴许还有些缓和的余地,但是村委的人都在,自己还穿着一身制服。交人?别说道理上律法上不允许,就是他脸面上也挂不住。
“能换个条件吗?”文所压着火问了一句。
悍匪林摇了摇头道:“你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签字,你要是解决不了,这字也签不了!”
虽然村长知道自己在狗场这群人跟前没多少面子,但他毕竟人来了,总得说两句。
“小林呐,这事儿是全七城推行,上头的领导也很重视的。你这样阻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现在文所好好和你谈。问题要是处理不了,大家都不会好受的,你想啊...”
“我兄弟让人打了,我现在已经不好受了。该谈的钱,我一分不多要,我的人,也不能莫名其妙挨了打。”
悍匪林神态十分放松的回应道:“多大的官在我这儿也不好使,这狗场我都不准备干了,我还怕这个吗?退一步说,这你们好不好受,跟我有啥关系?我当时办狗场的时候,你们也没给我少找麻烦吧?我开你们要挣一道钱,这会儿让我拆你们又想挣一道钱。你通讯公司的,双向收费呐?”
村长没想到,在他印象中还算是忠厚老实的悍匪林,这一说起来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当下,也是无言以对。
过来凑个人数的村治保员不乐意了,将手直接戳在悍匪林的胸口上,开口就骂了一句:“别踏马给脸不要脸!让你咋办你就咋办,在火门村这一亩三分地你还想翻了天是咋地?”
村里的治保员本来就是村长说了算的,那自然也算是村长的嫡系人马。这会儿悍匪林连村长的面子都不卖,也是火气上涌,说话不太好听。
而治保员的话也算是说到杨旭那几个小兄弟心坎里去了,在火门村的地界,你一个外地人还想折腾起什么风浪?于是乎包括胖瓜在内的一群人,集体往前怼。
悍匪林耸了耸肩,说道:“这是谈不拢,打算欺负我们外来的,想要动手呗?”
原本就站在人群后方的憨子,见状往大门口门卫室走去。
悍匪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已经彻底激怒了在基层工作多年的文所。但人家毕竟是有官身在的,也知道该如何更好的利用自己的职权解决矛盾,而不是滥用暴力手段。
他偏头瞅了一眼杨旭,杨旭立马通透,连忙示意手下的几名小兄弟停在原地。
虽然说在场的几位凑一块儿,也算是在火门村这穷乡僻壤一手遮天的人物。但一个堂堂的治保员,加上村干部,竟然需要地赖子来解决问题,这传出也不好听,明显对大家的威名有损。
“谈不了?”文所冷着眼望向悍匪林问道。
“谈不了。”悍匪林态度依旧干脆。
“行。”文所点了点头,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知道常规手段已经起不到任何帮助了。
紧接着文所朗声喝道:“所有人把通行证拿出来!”
这也是他对待外地来的,一贯手段。
要按照往常,这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