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分钟不到,顶着厚厚的黑眼圈面容颇有些憔悴,目光阴沉的柳杨站在了曾锐和易达的面前。
板着一张脸,厉声问道:“你还想说什么?没拘够还想待待?”
“行啊!你有这个本事赶紧的呗!”
易达将两只手握成拳头轻轻地向前一送,直接给杨柳将了一军,准确的说是出手就把柳所给彻底将死了!
柳杨刚刚接到了分局某位领导的电话,自然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掺和下去了。
但他没想到现在的地赖子竟然如此的有恃无恐,丝毫没把自己当回事!
见柳杨老半天也没吭声,易达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一边伸手给柳杨整理起了昨晚磕在椅子上弄的满是褶皱的衣领,一边开口说道:“小柳啊!你说你也干了这么多年了...”
柳杨一把将易达的手打掉,愠怒道:“有话说话!”
易达也不恼,再次伸手给他整理了起来。
“小柳啊!我这给你整个衣领,你还能告我袭击公务人员呗?不是我说你昂!你一个小小的副职,啥体格啊?就瞎掺和进来,也不怕把自己整没了昂?”
柳杨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威胁我?”
比柳杨挨上小半个脑袋的易达,昂着头反问道:“你拘留我?”
场面一度僵化,还是易达面带微笑主动打破了沉默,并附耳到了柳杨耳边轻声说道:“事都是我干的,你能咋办?路上跑的不用讲证据,你穿官衣的可不行吧?不是一条道上的就不要瞎掺和,蛇鼠一窝没啥好下场的。”
柳杨脸色一变,怒喝道::“你再敢威胁我一句,我今天一定把你拘了?”
“你踏马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有能耐拘我,没能耐闭嘴!再瞎几把整,改天官衣都给你扒了!”
谁知道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易达,忽然罕见暴怒,右手打的笔直,食指指着柳杨,斩钉截铁的骂道。
不止当事人柳杨懵了,就连其他在场的干事包括在一旁看热闹的曾锐都懵了。
“呸!”
往柳杨脚边吐了一口痰,易达极其嚣张的冲着柳杨歪嘴笑了笑道:“你要把不遗余力自己整进来,那我易达保证早晚把你整进去!”
话说完,易达和曾锐两人扬尘而去。
只留下柳杨跟其余四名治保干事,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曾锐跟易达刚刚从金沙分区治保总所没多久,便再次被请到了城北治保分局协助调查。
没办法,经过大案队初期的缜密调查结果判断,曾锐和易达确实是最有可能买凶杀人的嫌疑人。
可偏偏两人案发时恰巧就在治保所里,且通讯设备也处于被代为保管的状态。
就连治保所里管证物的干事都能够作证,在两场案件发生前后,俩人的手机压根就没响过。
直到晚上易达的女朋友白凌才打过一次他的号码,其余人就好像是约好了一般都没有联系过他们。
可像这样严重影响城北居民安居乐业,造成民众恐慌的恶性案件,上级是会保持高度重视的。
于是乎即便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但是被列入重点嫌疑人的曾锐易达还是被关在城北分局审问了整整三天。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任凭城北分局包括从城中总局来的审讯专家心理专家等等,对两人连珠炮似的审讯,似乎想将两人前世今生都给整明白,却仍然没有打听出丝毫线索。
两人稳坐钓鱼台,甭管对面坐的是谁,如何目光如炬,依旧是怡然不惧。
不过相比于有些人而言,两人这几天虽然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几场审讯,却也算不得多辛苦。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他们,再加上现在越是重点关注的案件,越是讲究审讯过程的公开透明。
没有经受任何刑讯-逼-供和严-刑-拷打,虽然耗点心神,但也无关紧要了。
毕竟这会儿的郭华已经焦头烂额了,相比于叶记,他的压力只大不小。
虽然说嫌疑指向叶记,但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在官方可是得讲证据的。
而郭华,先不说同时发生的两期案件被害人都是他公司的高管,并且舆论导向认定这是一场h社会性质的寻仇。
尽管腾华的公关小组不断宣称这件事,属于竞争对手的恶性竞争手段,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指向郭华指向腾泰无论如何都洗刷不掉的印记在于李辉与营子手里的仿六四。
作为七城知名,城北龙头企业,腾泰旗下子公司的高层领导保镖竟然随身携带了仿制手枪?
哪怕你推出去一切,百般狡辩说这是李辉营子的个人行为,与二黑和郭华乃至整个腾华无关。
但这种事儿,你说出去谁信呐?再加上老城北人都知道腾泰起家的黑历史,这二者一结合,引起的发酵是无穷大的!
老百姓们都说,腾泰回来了,那个已经坐上神坛多年又再次回到现实只手遮天的腾泰回来了。
就这么一件按在二十年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却造成堪称腾泰企业历史上有数的公关危机。
事情逐步发酵,腾华的公关并没有起到任何正面作用,相反让事情越搞越大。
到事情的第四天,也就是曾锐与易达安然无恙的走出治保分局那天。
腾泰企业董事长罗正泰就此事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堵不如疏,老百姓们都不是傻子。
他没有再去推卸责任说此事与自己无关,而